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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腦袋上,“你玩你玩,我沒關系,只要小曦你別不開心了?!?/br>我愣了愣,手滑下來捧起孫秋宇的臉。“很明顯么?”“嗯?”“我不開心?!?/br>他重重點了下頭。他有時候傻乎乎的,有時候倒是出乎意料的敏銳。我長長了嘆了口氣,抱著枕頭在床上滾了三四圈,“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孫秋宇蹲床邊紅著臉看著我。“你臉怎么這么紅?”“???啊太熱了?!?/br>“空調關了吧,我也覺得有點熱,窗戶開一點,好悶?!睕鲲L吹了一點進來后,我招呼孫秋宇到被子里來,“你到床上來,我偷偷問你一個問題。”孫秋宇手長腳長,一上來我就覺得床小了一大半,但好在暖烘烘的,比空調的那種干燥的溫暖舒服,我靠在他耳邊,把在心里糾結成一個毛線團的問題丟了出來。“你知道,男的喜歡男的,是怎么回事么?”我立刻感到孫狗僵成一根木棍,短時有點愧疚,傻狗什么都不懂呢,這問題對他來說太重口了。正想說“當我沒說”,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放到了他灼熱…梆硬的胯下。他害羞地看著我,“大……大概是這樣?!?/br>10我聽見自己神經末梢嘎嘣脆的一聲,大腦失去對身體的掌控,我應該跳起來就是斷子絕孫地一腳,把他揍得再也發(fā)不了情,但回過神來我竟然還愣在原地,連手都忘記伸回來,明顯感覺那東西肆無忌憚地在我手中更大了一圈!孫秋宇!我正要發(fā)作,孫秋宇忽然抓著我的手腕動了,從那個窘迫下流的地方離開,放到他了右胸上,他的心臟如震鼓般劇烈跳動。“不對我說錯了,是這里?!?/br>我:……他羞赧又期待地看著我,喃喃地念我的名字,“小曦……小曦,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么?”他是混血兒,天生的眼眸深邃,長睫撩人,看人時脈脈情深,要把人溺死在他的藍海里。這種種族優(yōu)勢大概是不分男女的,我跟在沙漠里長跑了三千米一樣,胸口發(fā)悶,呼吸困難,口干舌燥,暈眩感和窒息感讓我眼前一片黑暗。“唔……”我聽見自己喉嚨里發(fā)出了這樣的聲音。………………孫秋宇稍離開些,隔著我們各自吐出的灼熱濕氣,很是愧疚地道歉,“對不起,小曦,你太好看了,我沒忍住?!?/br>看看這鍋甩得多好,你他媽亂發(fā)情怪我咯?我深呼吸幾口氣,準備蓄力踢開這個趁機壓在我身上的禽獸,卻被他再次不打招呼地吻住,這次他伸了舌頭。第一個感覺是很柔軟,像綿綿的糖果,下意識地吮吸了一下,嘗到了淡淡的酒味。酒味?他喝酒了?這一下鼓勵了孫秋宇,他撒了歡,開始毫無章法地舔吻我,親到脖子鎖骨,發(fā)出了令人羞恥的啵唧聲,他的手也順著腿滑到了衣服里……我明明躺在床上,卻有一種站不穩(wěn)的無力感,想讓他住手,但一切都好像失控了。為什么我會被同為男性的好朋友壓在身下被當個女人一樣親吻愛撫?為什么都這個時候了我還不推開他?推開他啊楊曦!你在猶豫什么?!他可是個男人!“鈴——”電話鈴響救了我,我的大腦終于從迷幻的狀態(tài)蘇醒,掙扎著坐起來,才發(fā)現(xiàn)我的,還有孫狗他自己的上衣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脫掉了,松垮的內褲危險地掛在腰胯上,細軟的卷毛露了幾根出來。我不敢看孫秋宇,面無表情地走了出去,去浴室穿好我自己的衣服。他腿間的小帳篷還沒消下來,垂頭喪氣地接了電話,聲音有點惱怒,“喂,誰?”我在浴室聽不到電話那頭人的聲音,只聽見孫秋宇的態(tài)度三百十六度一個轉彎,“楊叔叔,啊……對,小曦在我這里?!?/br>我提著褲子沖回孫秋宇的房間。“和小曦說么?好的,我把手機給他?!?/br>我接過手機,我爸沉默了一會兒,說,“小曦,回家么?”我爸的聲音夾在電話那頭呼呼的寒風里,顯得有點虛弱,我甚至能想象中他縮著脖子把半張臉埋在圍巾里,還是被冷得耳朵尖紅紅的樣子。不夸張地講,我一下就哭了,跟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樣。孫秋宇吃驚地看著我,手忙腳亂地去給我拿紙巾。“不哭不哭哦,乖,爸爸就在秋宇小區(qū)門口,你下來,爸爸等你?!?/br>我抽著鼻涕掛了電話,腦子里亂哄哄的,孫秋宇沒穿衣服,赤膊可憐兮兮地看著我,“小曦,你要走了?”剛沒仔細看清楚,他的身材很好,既不魁梧也不羸弱,六塊腹肌暗暗藏著力,怪不得我推不動他。我冷淡地嗯了一聲,走到門口低頭狀似認真地穿鞋,我不知道能和孫秋宇說什么,我只知道不管我說什么,我和他應該都做不回哥們了。錯在我,我說了讓人誤解的話。錯也在他,我拿他當哥們,他卻想日我。我明明知道只要我拒絕,他是肯定不會強來的,但我不知道處于什么原因沒有推開他。說到底,是我錯得多一些。“我走了。”“我送你下去。”“不了。”我語氣冷淡。他垂眸看著我,看上去就很像我是那種穿了褲子不認人的渣男,他是被渣男玩弄后拋棄了的純情少女。看得我頭疼加胃疼,匆匆忙忙跑了。……我爸站在一棵裝飾著彩燈的樹旁,正抬頭認真地看著一閃一閃的燈,聽見腳步聲轉過身來,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他就只是來接在朋友家玩晚了的孩子一樣,溫溫柔柔地喊我,“小曦?!?/br>“爸爸?!?/br>“冷不冷,穿這么少就跑出來。”他解開圍巾圍在我脖子上,從口袋里抽了個手套出來給我戴上了。“你自己用吧,你看你鼻子都凍紅了?!?/br>他搖頭,“沒有關系,我們快回家吧,回家了就不冷了。”這就是我爸,辛辛苦苦養(yǎng)了我十六年,賦予我姓名和血脈的我唯一的親人。我怎么會舍得讓他在這么冷的天里找我這么久呢?他明明比我更怕冷的。“對不起,爸爸,我不該說那種話傷害你。”我低聲道歉。我爸伸手,似乎是想摸摸我的頭,但在我額前停了下來,“是爸爸不對,我已經讓王進炎走了,如果你以后不想爸爸見他,我就不見?!彼蹇〉膫饶樤跓艄庀潞雒骱霭?,看不出情緒。我半信半疑地補充,“他來也不給他開門?”我爸被逗笑,“嗯,他來也不開門。”我莫名感覺自己變成了拆散女郎織女的王母娘娘……“真的么,你不是喜歡他?”“沒有的事?!?/br>“那你……知道他喜歡你?”“他不是喜歡我……”我爸嘆了口氣,“男人和男人……怎么可能在一起,太荒唐了?!?/br>“……”我在手套里捏緊拳頭,孫秋宇殘留在我手里的溫度還沒散去,“啊,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