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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阿汪有些乏味,只是把這次相親當做爹的任務來打發(fā)。而那位二小姐大概覺得自己受到了冷遇,臉色也有些不好看。終于熬到宴會結束,阿汪按照爹的交代,上前詢問二小姐要不要自己護送回家。二小姐面色這才好看一點,點頭答應。待到了青眉世家府邸門前,二小姐開口問道:“你想找的是怎樣的人呢?”這其實算是一種示好了。只要阿汪聰明地答上一句:“當然是你這樣的。”想必便能收獲芳心。只是阿汪這家伙忽然在此時拿出一個飛盤,笑瞇瞇道:“我想找的,是愿意和我一起玩扔飛盤的人。你愿意和我一起玩扔飛盤嗎?”青眉小姐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她自然是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自己的示好,被對方當做玩笑一般回復,任誰都會生氣。青眉小姐平素又十分高傲,當下氣得一把奪過阿汪手里的飛盤,遠遠一扔,便哼了一聲走進了大門。那枚可憐的飛盤,化作了一顆流星滑向了遙遠天際。阿汪嘆了口氣,連忙御風追去。那位青眉小姐的力氣也太大了,阿汪追著飛盤一連飛了好幾天,才在一處山谷內停下。低著頭四處尋找。這處山谷山清水秀,一處山溪從上游留下,溪水上漂著青翠的落葉和殷紅的花瓣。溪邊一片青青草地,不遠處坐落著一間小屋。格局看似簡單,阿汪卻看出這地方是修真之人的洞府。還是快快找到飛盤離開比較好,不然自己這樣冒然闖入,很有可能會讓對方產(chǎn)生敵意。就在他低頭尋找的時候,身后有聲音傳來:“你是什么人?”阿汪回過頭去,便見有人從下游走來,一身青袍,眉目俊秀,身材高挑,一手拎著釣魚簍,一手扶著釣竿,看樣子是這里的主人。這人已經(jīng)是問鼎期的修為,如果跟阿汪打起來,恐怕是一場惡戰(zhàn)。“我有東西落在你這里了?!?/br>那人哦了一聲,冷淡道:“找到了就快走?!?/br>“還沒找到?!卑⑼粽f的是實話。他趴在草叢里找了好幾個時辰,將整個山谷都快翻遍了,居然還是沒有找到。最后阿汪沒辦法,只能坐在地上,放出自己的靈識波動,以他為中心向外擴散,三百六十度掃描整個山谷。那飛盤上沾染了自己的靈氣,這樣掃描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的。那人感覺到了靈識波動,從屋子里走出來,將釣魚簍里的魚放回溪水里,便靠在樹邊看他動作。忽然靈識波動上傳來反應,阿汪往波動方位一看,居然是那人居住的小木屋。怎么掉進別人的屋子里了?阿汪疑惑地走上前,開口道:“我的東西掉到你的屋子里了。”那人聞言,顯然也是不信,冷笑一聲揚起眉:“哦?你的東西怎么會跑進我屋子的?”“我也覺得很奇怪,你先讓我看看吧?!?/br>“慢著,若是我屋內沒有你的東西怎么辦?”“一定有,我感覺到波動的方位就在你屋里?!?/br>見了阿汪斬釘截鐵的樣子,那人卻仍舊是一副冷笑的表情:“你說有便有么?你說要進屋便進屋么?你拿我這處當什么了?”“那你要怎樣?”“若是你沒有找到你要的東西,就把這個給我?!彼f著,指向阿汪脖子上掛著的玉。阿汪未做他想,點點頭道:“好!”阿汪進了屋,四下掃了一眼,房舍簡陋,屋內也只有一張床,沒有其他多余的東西,可以說是一目了然。那人抱著手臂靠在一邊哂笑道:“怎樣?有你要的東西嗎?”阿汪用靈識波動掃了一圈,確定方位,上前將床上的枕頭掀開,下面果然有一個飛盤。阿汪大喜,正要伸手去拿,卻被人半路擒住手腕。轉過頭,便見那人有些惱怒地喝道:“你在做什么?”“這就是我掉的東西?!卑⑼糸_口道。“胡說,這東西是我的,都跟了我好多年了!”“這明明就是我的飛盤??!”阿汪皺起眉頭看著他:“上面還寫著我的名字!不信你看!”他說著,伸手要去拿飛盤,那人卻先一步奪過飛盤,寶貝似地緊緊握著,開口道:“我的東西上怎么會有你的名字!”“真的有!”阿汪伸出手指,點了點飛盤:“你看!”那飛盤上,的的確確刻著“阿汪”二字。不過是顏季萌教給阿汪的現(xiàn)代簡體字,而不是他們五界用慣了的繁體字。那人不認得也是自然。那人皺起眉頭,仔細去看那兩個字。這兩個字他早便知道,只是一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難道真的是這人的名字么?此時阿汪卻有些疑惑地開口道:“咦,這個飛盤,好像是我以前用的,不過后來送人了啊?!?/br>那還是他幼年時期的事。有一次顏季萌帶著他來九歌界,他自己頑皮,和顏季萌打了聲招呼,就一個人帶著蘿葭跑到外頭去玩。這九歌界和碎空界沒什么不同,同樣是修真者和普通人共居。他們所處的,就是一處普通人聚居的鬧市。街頭有幾個兇神惡煞的家丁聚在一起,似乎是在教訓什么人。阿汪撥開人群走過去,便發(fā)現(xiàn)他們在圍著一個小乞丐毆打。聽圍觀的人說,似乎是小乞丐弄臟了他們家夫人的衣裳。阿汪和蘿葭都有些生氣,阿汪更是想起了自己當初在街頭被屠夫捉住的事,當即便義憤填膺。他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有挑夫挑著兩桶水,站在一邊看熱鬧。阿汪動了動手指,放出靈識將那水桶推到。水全潑灑出來,流向幾個家丁。那家丁正在打人,哪里管地上有水。卻在此時,水忽然變滑,將幾個人都滑得跌倒在地上。躺在地上的小乞丐也疑惑起來,地上的水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變成了一層薄冰!此時阿汪沖了上去,拉起地上地小乞丐,推開人群跑掉了。蘿葭則留在街頭,打算好好教訓那幾個兇惡家丁。阿汪跑到?jīng)]人的地方,才放開手回頭看那小乞丐。小乞丐被打得渾身是傷,眼睛上也都是血,似乎是眼皮被打破了。此時他有些脫力地滑坐在一邊,看著阿汪。阿汪蹲下身,憐憫地看了看他滿身的上,抬起手用靈力給他治傷。那孩子只是愣愣看著,似乎十分疑惑不解。見到自己身上的上居然慢慢消失了,他咦了一聲,坐起來看向阿汪道:“你是修真者嗎?”九歌界也有修真者,所以這孩子對于這個并不陌生。阿汪想了想,開口道:“我爹爹是哦。你和我一起玩嗎?”“玩什么?”阿汪掏出飛盤:“來玩扔飛盤吧?!?/br>兩個孩子玩了一個下午,帶到暮色滿天時,阿汪一拍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