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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下車幾大步就沖到了他身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干什么,想在二院的大門口當眾撒野?” 他痛得嗷嗷直叫。 余田田和陸慧敏站在幾步開外回頭看著他。 陳爍輕蔑地看他一眼,把他朝一邊重重一扔,他踉踉蹌蹌地跌出幾步,然后才站直了身子。 “陳爍你這個王八蛋!你好啊你——” “我是挺好的,謝謝你的關(guān)心?!标悹q露出大白牙毫不客氣地笑著回答他,“只是你再在我面前這么撒野,我可就不敢保證你好不好了。” 陳爍眼睛微瞇,頗有要上前干架的氣勢。 邵兵本來就脂粉氣重,看樣子細胳膊細腿,沒多少力氣,如今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憤憤地扭頭就走,嘴里還嚷嚷著:“你給我記??!” “沒必要記住,你連跟蔥都算不上,我記你干什么?”陳爍還在閑閑地給他添堵。 邵兵幾乎是怒發(fā)沖冠地跑掉了。 余田田在幾步開外看著這一幕,忽然間覺得其實陳爍好像也不那么討人厭了。 她這個人吧,別人對她軟,她就無論如何也做不出打人臉的事。所以即使邵兵是個惡劣卑鄙的人,只要他對她假惺惺地笑臉相迎,她就做不出當眾羞辱他的事。 反之,別人要是對她硬,她就越挫越勇,可以比對方還要硬氣一百倍,比如對待陳爍。 可是眼下,陳爍幫她狠狠地挫了邵兵的銳氣,她心里是十分解氣的。 再看陳爍站在那里身子筆直,怎么看怎么浩然正氣,真心不是邵兵那種小人裝出來的道貌岸然可以比的。 人流慢慢散了,她走到陳爍面前,很誠心地說:“陳醫(yī)生,謝謝你,要不是你——” “要不是我,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任人宰割的魚rou了,和那塊勞力士一起成為邵禽獸的戰(zhàn)利品,并且毫無自知地幫人數(shù)錢。”陳爍字字句句還是那么犀利,“只是對于邵禽獸來說,那塊勞力士恐怕比你還是要值錢點?!?/br> 余田田又一次震驚住。 他不是幫了她嗎?為什么幫完之后立馬就變臉了? 陳爍陰沉著臉盯著她,一字一句地質(zhì)問她:“我嘴賤是吧?我好心好意幫你就換來這個下場,你背著我就是這么跟那個禽獸說我的?” 余田田頓時心虛了。 “不是啊陳醫(yī)生,當時我不知道邵兵是披著羊皮的狼,也不知道你其實是披著狼皮的羊,我這不是才犯了錯嗎?我現(xiàn)在明白誰是好人了,真的對不起,我不該那么說你的……你雖然嘴賤,但是心還是好的——” 陳爍氣得要跳腳了! 說來說去他還是嘴賤?!那跟不解釋有什么區(qū)別? 他一邊憤憤地上車,一邊回頭對她說:“余田田你給我記著,我下次要是再不長眼睛出手幫你,我他媽就自行截肢!” 他哪里知道這世上有種行為叫做自打臉呢? 作者有話要說: 陳醫(yī)生打臉的日子已經(jīng)來了。 接下來的章節(jié)分分鐘讓你們看到這兩個如今滿是缺點的家伙原來也是充滿愛和善良的。 ☆、第11章 這個周五沒有什么準對象,也沒有什么空中花園大餐了。 余田田拿不出所謂的邵醫(yī)生來糊弄姑姑,索性不接電話,下班以后抱著一摞專業(yè)書籍去了圖書館。 醫(yī)科書在四樓,她抱著一摞書踏進四樓大廳時,最頂上的那本啪的一聲掉在地上,驚動了這層為數(shù)不多的人。 她彎下腰去撿書,沒看見第二排書架盡頭有人聞聲看過來,看清她的臉時,似乎頓了頓。 管理員大媽認出了余田田,笑著打招呼:“這么快又看完這么多書啦?” 之所以對她印象深刻,是因為她明明個子小小的,卻連續(xù)半個月每周都來借閱專業(yè)書,抱著重重的一摞書也不嫌累。 余田田不好意思地笑,“都看完了,就是不知道記不記得住?!?/br> “現(xiàn)在可不容易看到你這么刻苦的孩子啦!”大媽一邊幫她掃書碼,一邊夸她。 余田田可不好意思應(yīng)承下這夸獎,訕訕地解釋說:“我護理技術(shù)不好,只能多看點書彌補一下了?!?/br> 還了書,她很快走向了兒科護理那排書架,挑挑揀揀地又開始尋找新一輪的任務(wù)。 她所在的書架靠近落地窗,落日的余暉一縷一縷射進來,籠在她身上、腳下,匯成一片流淌的橘紅色光影。 陳爍就站在不遠處的外科書架后面,此刻眼神微瞇,看著她踮起腳尖努力去夠頭頂?shù)臅?/br> 她試了一次又一次,第四次的時候,她身后的一個年輕男人看不過去了,抬手幫她取下了那本書。 她又是驚喜又是不好意思,趕緊接過書臉紅紅地道謝,彎起嘴角的時候露出了兩顆小虎牙,尖尖的,竟然有幾分可愛。 陳爍頓住了剛邁開沒幾步的腳,手心有些癢癢的。 然而他很快就不高興了,因為那個女人對待一個替她拿本書的人都能笑得這么好看,憑什么他幫了她那么大的忙,她居然還從來沒給過他好臉色? 余田田抱著一摞書在一張空桌前坐了下來,從背包里掏出一支筆、一個筆記本,一邊看書一邊認真地記筆記。 她并不知道她十分討厭的那個陳醫(yī)生也在圖書館里,并且還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大概半個小時以后,落日都快消失了,余田田終于收起書本準備離開。因為書籍太重,背包裝不下,她抱著一大摞書很是辛苦地往外走。 圖書館離公交車站有一段距離,她呼哧呼哧地抱著書在趕路,肚子餓得咕咕叫。 陳爍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對,開著車跟在她后面像只蝸牛一樣慢吞吞的,腦子里一直天人交戰(zhàn)到底要不要上前載她一程。 你看她那么嬌嬌小小一個人,還抱著那么重一摞書,載她當然是出于人道主義。 可是他昨天不是才說過不再幫她的嗎? 陳爍告誡自己千萬不要想不開,她愛抱書就讓她抱,他可別干出傻事給她話柄逼他自行截肢。 可是都到了路口準備調(diào)頭了,他又鬼使神差地側(cè)過頭去看了一眼, 那個小身板兒真的有那么大勁抱那么多書嗎? 你看看她,腰都挺不直了…… 于是余田田正挪出手穩(wěn)了穩(wěn)最頂上的那本書時,一輛眼熟的黑色汽車停在了身旁。 陳爍放下窗戶,臭著臉對她說:“上車!” 余田田剛想問上車干什么,他就用更加難看的表情兇巴巴地吼她:“大爺我載你絕對是出于人道主義,看在同行一場的份上不忍心讓你給書壓死。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要敢說出讓我自行截肢這種話來,我絕對開車碾死你!” 余田田一頭霧水:我說了什么……嗎? 她這不是什么都沒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