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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寸,你只要好好當你的陳太太,不要亂說話就行了?!?/br> 離開家的時候,陳璐瑤開著車。 天很藍,她覺得未來也很美,所有的一切都在朝著她希望的方向前進。 這些年她受過很多傷害,所以她從不認為得到今天的一切是上天給予的好運氣,她理應(yīng)得到更多的。 父親對不起的不止是陳爍陳熹抑或他們的母親,他對不起還有自己和mama。 那十二年里,當陳爍他們一家四口在家里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時,從來沒有想過她和mama在外面過著什么樣的日子。 風(fēng)水本來就應(yīng)該輪流轉(zhuǎn)。 如今,轉(zhuǎn)到她這里來了,她也會毫不猶豫地照單全收。 *** 陳璐瑤結(jié)婚那天是個大好天氣,天空萬里無云,陽光普照。 冬日里難得看到這樣的好日子,就連早寒冬臘月不得不出門吃高價飯的來賓們也樂呵呵的。 市里有名的企業(yè)家陳耀帆嫁女兒,從商從政的都來了,有頭有臉的人當真不少。 這場婚禮的陣容之大,大到令路上的行人都倍感欣羨。從車隊到酒店大門外的豪華布置,無一不是很多人前所未見的。 微博上、朋友圈里都有人在發(fā)照片,說稱之為世紀婚禮也不為過。 婚禮現(xiàn)場的布置更是氣派,十八世紀的歐洲復(fù)古風(fēng)格令在場的人耳目一新,喜糖與結(jié)婚蛋糕也都是最新最浪漫的選擇。 婚禮開始前的半個小時,賓客們陸陸續(xù)續(xù)都到齊了。會場開了三個門,兩個側(cè)門,一個正門,賓客們幾乎都是從正門進來的。 而在這群有頭有臉的人物們談笑風(fēng)生時,有人從側(cè)門進來了。 因為現(xiàn)場鬧哄哄的,所以很少有人注意到了側(cè)門這邊的動靜。 直到身著歐式復(fù)古白紗裙的陳璐瑤一臉驚喜地從臺后走出,笑著叫著“熹熹”,然后一路奔向側(cè)門,這才有不少人跟著把視線轉(zhuǎn)了過去。 側(cè)門口,有個男人推著一位輪椅姑娘走了進來。 輪椅上的人大概只有二十三四的樣子,面色有點蒼白,唇色也顯得不夠紅潤,因為看起來不太健康,原本精致好看的五官也變得有些暗淡起來。 她看起來不太自然,原本從側(cè)門進來就是不想驚動眾人,然而一時之間接觸到這么多探尋的目光,她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陳璐瑤蹲下身去抱住她,開心地說:“謝謝你來參加我的婚禮,熹熹!” 陳熹下意識地伸手去推她,卻正好對上父親的目光。 陳耀帆含淚站在不遠處,慢慢地朝她走了過來,她手上一頓,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滋味。 是恨。 是怨。 是遺憾與痛苦。 是煎熬與折磨。 而這所有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最強烈的是一種自我怨恨。 這些年來身在國外,無數(shù)次想起舊日場景。想起小小年紀的自己趴在父親的腿上,聽完童話里的公主王子幸福生活在一起的結(jié)局以后,又聽他說著日后要把她嫁給多么有才華的青年才俊,給她一場最隆重最豪華的婚禮。 然而這一天終于到了。 她站在如此震撼如此美麗的婚禮現(xiàn)場,卻只能與自己的父親遙遙相望,目送他為另一個女兒披上嫁衣。 她甚至連站起來抱一抱他也做不到。 然而就算能夠站起來,經(jīng)歷過那么多事情以后,她又怎么可能再抱一抱他? 心里好似一下一下被鈍器敲擊著,耳邊卻是陳璐瑤清脆甜美的聲音:“熹熹,你看看我這裙子好看嗎?這裙子是魚尾的,把腿都給繃出來了,我腿粗,其實有點不敢穿的,但是爸說很好看,我就勉強相信他了……” 腿。 她說腿。 陳熹慢慢地抬頭看著她,她笑得那么美,新娘妝讓她看起來純潔得像是天使一樣。 然而她美麗的軀殼下隱藏著怎樣丑陋的心,陳熹幣誰都清楚。 有那么一刻,陳熹想推開她,叫她滾。 然而她還沒有開口,身后推著她的年輕男人就風(fēng)輕云淡地先她一步開了口:“陳小姐,熹熹一向不喜歡有人碰她,也聞不慣廉價刺鼻的香水味,麻煩您稍微退幾步,不要讓她為難?!?/br> 陳熹一頓,回過頭去接觸到男人的目光。 他微微一笑,眼神里有安穩(wěn)人心的力量。 他俯下身來在她耳邊輕聲說:“whati’ldyou,didn’rs,smile,thosearewhatmakeyoustand.” 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嗎?風(fēng)度,微笑,它們才是站穩(wěn)腳跟的必需品。 縱然他只說出了這一句,陳熹也輕而易舉想起了下一句: ,youaifyou’treallystandup. 有了它們,即便無法真正站立起來,你也會因為勇氣而美麗。 作者有話要說: 忽然覺得熹熹背后的男人才是我的真愛……我對不起陳醫(yī)生T-T。 ☆、第46章 一個成功的商人無論多么圓滑世故,背后總有敵人萬千。而陳耀帆也不例外,他的過去早已成為旁人茶余飯后的笑料,即使很少有人敢當面提起他的歷史。 “饒他再有錢,也不過是個拋棄糟糠之妻,把小三娶進門的男人而已,薄情寡義。你看看,連他的親生兒女都不認他!”很多人都是這么說的。 這一次的婚禮,雖然人人都笑容滿面地道一聲恭喜,但背地里是如何拿他的過去來談笑風(fēng)生的,陳耀帆是不會知道的。 然而這一刻,當陳熹的低調(diào)出現(xiàn)被陳璐瑤的“驚喜表現(xiàn)”裹上了濃墨重彩的外套時,人群里又有了竊竊私語。 “這是誰?。筷愯船幵趺磳λ敲从H熱?” “聽陳璐瑤叫她熹熹,難道是陳耀帆和前妻的那個女兒?” “開玩笑吧,那個陳熹不是出國讀書去了嗎?怎么變成個殘廢了?” …… 當人們想要八卦的時候,是不會過多顧及自己的語言會不會傳入當事人耳里的,好奇心與探求欲是永不滿足的藤蔓,一旦滋生出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當初陳熹出了車禍,幾乎是在被診斷出無法再站起來的一周內(nèi)就被送出了國。 陳耀帆老淚縱橫地蹲在病房的床前拉著她的手,口口聲聲說著“都是爸爸不好,都是爸爸對不起你”,然而他就算再怎么誠心悔過,事情也已經(jīng)到了無法彌補的地步。 母親出殯那天,她還昏迷不醒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