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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就算天都塌了,她也不會害怕。 “你糟糕了,沐靜如?!?/br> 一個聲音在她心里冷冷地說道。 ☆、約定 和寧斐猜測的一樣,對沐靜如的要求,洪大夫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yīng)下來。不僅如此,看沐靜如很感興趣地流連在那擺了滿滿一桌的準(zhǔn)備好的物品前,洪大夫還建議道,“我看你根骨清奇,頗有些慧根,若是有意尋仙訪道的話,我可以引薦幾個女修給你?!?/br> 倒是不再假裝大夫,終于承認(rèn)他是修行之人了。 沐靜如明白,洪大夫所謂的自己根骨清奇有慧根,十之八/九是指她死后重活的奇特經(jīng)歷。但一是她對尋仙訪道沒什么興趣,自己不是那塊材料,二也是覺得這洪大夫來歷不明,他引薦的人就更是無從相信了,當(dāng)即便笑著拒絕。 “道長您過譽(yù)了。我只是有那么一點(diǎn)運(yùn)氣,您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物,神異玄奇的事情必定見過不少,我這點(diǎn)運(yùn)氣不值一提?!?/br> 洪大夫見她神態(tài)堅(jiān)決,確實(shí)不像是對修行之事感興趣的,便笑了笑,不再勸說,轉(zhuǎn)而說起了夜里的安排。 “我會在亥時三刻設(shè)壇施法,你可以在提前半個時辰過來觀摩全程,現(xiàn)在倒是不必在這兒苦熬著,不如養(yǎng)養(yǎng)精神。這夜里陽消陰長,正是陰陽交接之時,雖然靈氣充沛,但對普通凡人來講卻是負(fù)擔(dān)。你應(yīng)該也有些玉石配飾,倒可以戴在身上,有利無害?!?/br> 這些話跟寧斐告訴她的差不多。 沐靜如從善如流,向洪大夫道謝后,回了自己的院子。 為了防止被洪大夫發(fā)現(xiàn)寧斐新的棲身之所,她并沒有佩戴楚老夫人送她的玉鐲,所以,就算洪大夫不說,她也要找借口回來一趟的。 小半天都在用功,到亥時又還有一段時間,沐靜如就想著睡上一會兒。但看到寧斐自己一個人背對著她,坐在桌前,沐靜如又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不困么?說起來,我好像從來沒見過你睡覺,是不是人成了游魂,就不需要睡覺了?” 寧斐有些挫敗地嘆了口氣。 “怎么辦?才覺得你聰明了些,你就又開始犯傻了?!?/br> 沐靜如想抗議,寧斐卻換了個正經(jīng)的語氣,“好好想想,今天洪大夫是怎么跟你說的?——是不是說,夜里是陰陽易變,靈氣充沛的時候,既然這樣,夜里也就是游魂們最喜歡的時候了?!?/br> “有點(diǎn)奇怪,”沐靜如爬了起來,“既然夜里是鬼魂靈氣最旺的時候,那為什么洪大夫不在白天驅(qū)鬼,卻要在夜里呢?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寧斐沒想到她會想到這上面來。不禁露出了些欣慰的笑容,“不錯,所以洪大夫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什么目的?說說看?!便屐o如覺得這些事情還挺有趣的。 然而寧斐卻不打算說太多,攆她去睡覺。 “趕快睡吧,你要是再不睡的話,我可就抓你聊天了!” 說的好像是威脅催促她去睡覺,但怎么聽都是他真有這個想法。 沐靜如覺得自己真是太善解人意了,反正之前怕麻煩,衣裳也沒脫就躺下了,現(xiàn)在便直接跳下床來。 寧斐警惕地看她,“你要做什么?” 這么認(rèn)真,真沒意思。但身體卻好像有自己的主意,就是不愿意回到床上去。 “喂,我之前跟你說的話可是算數(shù)的哦!”她一屁股坐到了寧斐身邊,覺得有點(diǎn)冷,就從暖瓶里倒了點(diǎn)熱水到杯子里,把杯子握在手里,沒話找話,“要不了多久,最遲明年夏天,我就能去京城。到那個時候,你就不是游魂了,也能見到你弟弟,還能去找你舅舅。就是……” 沐靜如頓了頓,“到那個時候,你會不會不認(rèn)我呀?” “那你呢?你會不會不認(rèn)我?”寧斐反問道。 “怎么可能!”沐靜如笑起來,“要不認(rèn)的也只能是你,怎么可能是我呢?我還記得咱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說的話呢!” 她清了清嗓子,學(xué)寧斐說話的語氣,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鄙人寧斐乃京城人氏,因故落難,若能得姑娘相助脫離困境,以后不論你還是你的家人遇到困難,都可以找我擺平!’我還想著,等我到了京城,萬一人生地不熟,真的有人欺負(fù)我,我就去找你呢!要是不認(rèn)你,那我豈不是太虧了!” 她一會兒粗著嗓子說話,一會兒又笑吟吟地說笑,整個人看起來既活潑又可愛,讓人忍不住就想要揉揉她的頭發(fā)。 寧斐出神地看著她的笑臉,試探性地說道,“那我們一言為定?擊掌為誓!” 還擊掌為誓?真新奇! 沐靜如笑嘻嘻著伸出手掌。 細(xì)白的小手和青而透明的大手在半空中碰到了一起,連聲音都沒有發(fā)出。 這就是擊掌為誓了? 沐靜如有點(diǎn)失望,寧斐說擊掌為誓的時候分明帶著幾分氣勢,害她覺得擊掌為誓也會很振奮人心呢。誰知這么悄無聲息的。 她默默地收回手。 誰知,那青白的大手忽然一動,就勢握住了她的小手。 沐靜如一驚,看向?qū)庫场?/br> 寧斐也在看沐靜如,“記住你說過的話,一定要去找我!”他沉聲說道。 “你怎么忽然婆婆mama的?”沐靜如嘀咕著,努力想把手抽出來,誰知寧斐握得死死的,任憑她怎么努力,都紋絲不動。 沐靜如開始還勉強(qiáng)能笑出來,后來便憋著一股勁,也不說話,就跟寧斐的手較勁角力,非要把自己的手從寧斐的禁錮中脫出來。 寧斐看她憋得眼眶都有些泛紅,這才松開了手掌。 沐靜如握著自己的手,悶不吭聲地從枕頭下拿出玉鐲戴上,低著頭就走出門去。 外間的蓮霧先是聽著五姑娘自己一個人在房間里嘀嘀咕咕的,雖然覺得奇怪,卻早得了吩咐不敢進(jìn)來看。 待轉(zhuǎn)頭看見五姑娘衣裳單薄地從里邊沖了出來,不禁唬了一跳,連忙拿著事先就準(zhǔn)備好的白底暗花翻毛斗篷追了出去。 隨著玉鐲的遠(yuǎn)離,寧斐的身影漸漸淡了下來。 寧斐一直保持著之前的姿勢,一動不動。他盯著他那只已近透明的青白右掌,極慢地合攏五根手指,圍握成拳,仿似握住了什么的堅(jiān)定。 然而,隨著玉鐲的距離越來越遠(yuǎn),寧斐的身影逐漸淡薄,最后留下一聲嗤笑,終于消失在了空氣中。 沐三太太周氏知道今晚大房請來的高人要設(shè)壇施法。沐家還有子孫要考學(xué)入仕的,因此這種亂力怪神的事,便不好鬧得盡人皆知,天剛剛黑下便著人鎖了二門。 沐靜如和蓮霧遠(yuǎn)遠(yuǎn)看到看門的婆子正要落栓,連忙快跑了幾步,威逼利誘地?fù)屧诼渌ㄖ斑M(jìn)了前院。 跑了這一路,吹了一路的冷風(fēng),又經(jīng)歷這樣一出驚嚇,沐靜如之前猶如著了火的臉倒徹底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