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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上的病,但是這心上的病,卻要看機緣。不巧的是,太太您的機緣未到呀。洪某也是無可奈何?!?/br> 羅氏不甘心,還想說些什么,洪大夫卻把臉板了起來,頓時生出一種威嚴之感,羅氏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 洪大夫轉(zhuǎn)眸看到了沐靜如。 沐靜如連忙上前,“道長,昨晚我不小心把隨身佩戴的玉鐲掉在了我堂兄的院子里,不知道您看到?jīng)]有?” 洪大夫笑吟吟地看看沐靜如,一揮手,就把自己的小徒弟清風叫到了跟前。 “清風,你有沒有撿到一只鐲子?” ☆、改變 家宴當天,不僅一直忙于生意的大伯父二伯父出現(xiàn),就連被禁足的二太太汪氏和四姑娘沐靜嬌也都來了。唯獨大太太羅氏沒有到場,連她身邊服侍的張嬤嬤都沒有過來。二姑娘沐靜婷來了是來了,但也只是給沐老太爺和沐老太太請了安,便以侍疾為由立刻離開了。 沐老太爺和沐老太太并沒有說什么,好像早就知道會這樣。 黑臉的清風木訥地搖搖頭。 “那你有沒有看到呢?”沐靜如彎腰直接問清風。 清風沒有回答,一旁的洪大夫張開手掌,拍了清風的腦袋一下,剛剛還在動作的童子清風立刻變成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紙人,飄飄悠悠地落在了洪大夫的掌心里。紙人的頭部黑漆漆的,似乎沾染了墨汁。 洪大夫說道,“清風不會說謊,你問他什么,他便回答什么。但是,若是你問了錯誤的問題,就算他回答了,也不會是你要的那個答案。告辭?!?/br> 說著,洪大夫豎起手掌,行了個揖禮,轉(zhuǎn)身飄然而去。眨眼間,便走出了十幾丈遠,再一眨眼,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大伯母,我陪您去看堂兄?!便屐o如說道。 沐大太太羅氏看上去似乎有些強打著精神,聞言也沒再說什么,一起到了沐穎軒的院子。 錦兒正搓著手站在院子里,一副為難卻束手無策的樣子。見到沐大太太和沐靜如進來,連忙上前行禮。 沐靜如一進院子,立刻檢視了一番。 昨天夜里她看到的大小青銅鼎,和那些所用的東西全都不見了,院子恢復了原樣,除了本來就有的石桌石凳外,再看不見別的東西了。 若是夏天的話,也許還會有一畦花草,給那玉鐲以藏身之地。 但現(xiàn)在可是冬天,雪一落下來就被打掃得干干凈凈,有什么東西在院子里一目了然。 現(xiàn)在沐靜如一眼望過去,別說個頭不小的玉鐲,就算是她耳朵上的玉墜子落下來,都能夠看得到。 玉鐲子不知所蹤,鐲子里的寧斐會不會出了什么事呢? 沐靜如的心直往下沉。 羅氏卻恢復了些許精神,向錦兒問道,“少爺呢?洪大夫不是說他已經(jīng)完全康復,怎么不見他?” 錦兒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疤贍敶_實好了,可洪大夫說,他虧了這么久,還需要好生調(diào)養(yǎng),不能出門?!?/br> 羅氏嚴厲地說道,“我們沐家的子孫,沒有這么嬌氣!病了這么久,讓老太爺和老太太也跟著吃不好,睡不好的,既然病好了,就應該去給兩位老人家請安,讓兩位老人家放寬心!把門打開,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在裝病,還是真的不能出門!” 羅氏看了張嬤嬤一眼,張嬤嬤立刻上前把錦兒撥到一邊,一把推開門,抬腿就要往里走。 一個東西從里邊飛了出來,一下子撞上了張嬤嬤的膝蓋,張嬤嬤腿一彎,膝蓋磕到了門檻上。疼得她抱著膝蓋哎喲哎喲直叫。 一個人從里邊快步走了出來。 “嬤嬤,您沒事吧?” 沐穎軒溫潤的聲音響了起來。他伸手攙扶起張嬤嬤,把張嬤嬤交給錦兒,隨即便一撩袍角,跪在了沐大太太羅氏的面前。 “兒子請母親責罰!” 羅氏仰著頭,“你犯了什么錯,我要責罰你?” 沐穎軒說道,“兒子沒有保重身體,讓母親為兒子擔憂,是為第一錯。兒子身體康復,只想著要去拜見祖父母,沒有想到母親,是為第二錯。兒子有這兩錯,母親理應責罰。” “你真的這么認為?”羅氏盯著沐穎軒看。 沐穎軒鄭重地點頭,毫無作偽。 羅氏露出了笑容,親手攙扶起沐穎軒?!澳阒e能改,也不枉我疼你一場,去吧,去給老太爺和老太太請安?!?/br> 沐穎軒這才站了起來,又向羅氏施了一禮,看到旁邊目瞪口呆的沐靜如,也只是微微頷首,便一陣風似地走出門去。 錦兒連忙跟了上去,只在路過沐靜如身邊的時候,輕輕搖了搖頭。 這一眼看得沐靜如兀自心驚。 這根本不是她的大堂兄,剛剛走出去的以沐大太太羅氏為中心的那名男子,到底是誰?! ** 沐穎軒跪在沐老太太床前,握著沐老太太滿是皺紋、干枯的手,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祖母,”他說道,“您這是憂思成疾,多半是擔心我,擔心祖父,擔心整個沐家才會這樣的?,F(xiàn)在我好了,一會兒我再去看望祖父,您放心,我們和沐家都不會有事的?!?/br> 沐老太太伸出手去,一寸寸地摸著沐穎軒的臉,老淚縱橫。 “阿軒,我的阿軒啊!”流著淚把沐穎軒摟在了懷里。 沐三姑娘沐靜娣端著藥碗站在門外看著這一幕,向旁邊的人搖了搖頭,悄悄地退了下去。 卻不想,她的這一舉動全落在,此刻正站在屋里的沐四姑娘沐靜嬌眼中。 沐靜嬌用力地擰著手帕,抬手拭了拭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淚,說道,“祖母,您別傷心了。既然大哥都能來看您了,就說明他真的大好了。你若是因此再哭壞了身子,反而枉費了大哥的孝心了?!?/br> 確實是這個道理,沐老太太漸漸收了眼淚。 果然還是最疼孫子的。 沐二太太汪氏見狀,在心里不由地撇了撇嘴,袖子忽然被人扯了一下,余光一看,沐靜嬌正在向她使眼色。 汪氏便說道,“老太太,說起來,大郎這次病得實在有些蹊蹺,您看,既然大嫂請來的道士短短幾天就把大郎的病給看好了,那就是有些本事的。要不要再把他請來,好好給咱們家卜算卜算,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妨克之處?畢竟一事不煩二主嘛!” 沐靜如走進萱心院,走到沐老太太門前,聽到的正是這句話。 “洪道長來不了了,”沐靜如說道,有丫鬟打起簾子,她走了進去?!昂榈篱L半個時辰前才和大伯母辭行,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遠了。” 汪氏和沐靜嬌也不是真的要請那位道士來,聞言也不覺得失落,“那位道長來不了也罷了,但老太太,這件事您看是不是也應該找人看看?” 只要在老太太心里埋下一點點懷疑的種子,后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