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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心里全沒有主意。葉允意見他一副神思不屬的樣子,心里又嘆了一口氣:“我們來的那條胡同外面有個電影院,放的都是老片子,要不去那兒看看?”“看電影?”韓軒的神情有些怪異。“怎么了?”“……沒有?!彼w快地搖搖頭,側過臉去拿一旁的圍巾,“那我們現(xiàn)在過去嗎?”葉允意笑了笑:“行?!?/br>這家茶樓在靠里的位置,離主街距離尚還有段距離,韓軒跟著葉允意在錯綜復雜的胡同里兜兜轉轉,原本發(fā)懵的腦子叫冷風一吹,總算冷靜了些許。那棟三層的茶樓已經(jīng)被遠遠拋在了幾個拐角之后,韓軒回頭望向茶樓頂端朱紅的飛檐,后知后覺地生出了一絲悵然。難得這樣好的天氣,難得這樣少的人,他們卻只坐了須臾便匆匆離去。而下一次的天時地利人和,又不知是多久以后了。他緩緩吸了口氣,主動打破了沉默:“看完電影…我請你吃飯吧?!?/br>“好啊,”葉允意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見他開口,立刻從善如流道:“你準備請我吃什么?”“你可以猜一下?!表n軒理好擋住了臉的圍巾,張口便是一團團白汽,在他們之間消散。葉允意笑了:“猜中有獎嗎?”韓軒道:“猜中的話請你吃兩份?!?/br>“嗯……烤鴨?”“不對?!?/br>“鹵煮?”“不對?!?/br>“在胡同里嗎?”葉允意問。韓軒搖了搖頭:“不在?!?/br>葉允意沒轍了:“不在胡同里,那范圍可就大了去了?!?/br>“對啊,”韓軒輕笑道:“你可以想遠一點?!?/br>“遠一點……”葉允意思索片刻,突然指了指路邊:“糖人?!?/br>“不……嗯?”韓軒停下了腳步,看著路邊這個來時就經(jīng)過的小店:“怎么了?”“真的不轉一個?”葉允意的語氣仿佛在誘哄一個孩子:“今天運氣這么好,說不定就轉出一個龍呢?!?/br>韓軒沒想到他從上午執(zhí)著到現(xiàn)在,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你怎么……”“嗯?我什么?”“……沒,沒什么。”韓軒樂得眼睛都彎了,“我在你眼里這么像小孩子嗎?我總覺得,你是帶了一個小孩子出來玩。”“怎么會?!比~允意溫和地否認。是帶喜歡的人出來約會才對。被這樣一打岔,韓軒再要像剛才一樣心事重重也不可能了,葉允意順勢將話題往別的方面引,沒費多少工夫便打消了他心中亂七八糟的情緒。兩人邊走邊聊,很快就到了電影院附近。電影院門口擺著一塊黑板,上面寫著今日放映的影片。“下一場還要半個小時?!比~允意扭頭問:“我們先進去等著?”韓軒將目光從旁邊一塊宣傳牌上收回來,點點頭嗯了一聲。葉允意走近了幾步,看清了宣傳牌上的內容。是隔壁劇院的宣傳,幾個耳熟能詳?shù)拿郑?jié)目內容是京劇。底下標著時間,正好是今晚開場。韓軒站在原地沒動,目光卻又投向了宣傳牌。葉允意沒多想,舉步要向售票窗口走去。韓軒慌忙拉住他:“我就是看看?!?/br>他自從新年晚會的表演之后,就對吳可的想法產生了很大的興趣,那之后但凡看到和京劇相關的東西,就會忍不住想多了解一些。黃逸凡發(fā)現(xiàn)以后笑他“老大爺”,他也知道,自己這個愛好放在同齡人中不免奇怪,因此剛才只是看一看宣傳牌,并沒打算讓葉允意陪自己看京劇。他將自己的想法簡單說了一遍,便要和葉允意進電影院。誰知葉允意頗不在意,甚至看起來還有些欣喜:“沒事,就看這個吧?!?/br>“還是算了——”葉允意搖了搖頭:“一直沒機會跟你說,我叔叔以前就是唱京昆的?!?/br>韓軒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居然這么巧……”葉允意沒有接話——他一見鐘情的人,和他出身于同一片地域,學著與他母親相同的專業(yè),如今又喜歡上了京昆。這件事說起來,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可誰又能想到,真有這樣巧的事呢。葉允意從不信命,此刻也忍不住生出了一個荒誕不經(jīng)的想法。他和韓軒,在過往的二十多年里做出的一切選擇,或許都是為今天設下的鋪墊。就像兩輛殊途前行的車,各自開過了無數(shù)個路口,最終卻某一條坦途上同歸。作者有話要說:緣,妙不可言。(漏了一半qwq第16章第16章黃逸凡:在哪?韓軒:在練功房。韓軒喝了口水,靠坐在墻邊休息。那頭說完一句“在哪”就沒了下文,他退出來,習慣性地點進了與葉允意的聊天。最后幾條是今早的,葉允意提醒他注意保暖,他說謝謝,被回了一句不客氣。然后就沉默到現(xiàn)在。從初五之后,他們就不約而同地忙起來,葉允意忙工作,他則忙著在學校與少年宮之間奔波。除夕那天晚會還沒結束,他的節(jié)目就上了熱搜,隨之而來的還有不少粉絲,“天天刷你,首頁都刷爆了!”黃逸凡說,甚至還有個姑娘專門開了個賬號,就叫“今天韓軒開微博了嗎”,“一天發(fā)一條,內容就倆字:沒有?!?/br>韓軒并不用微博——事實上他連朋友圈都很少更新——況且在他看來,就算微博上再怎么熱鬧,和他也并沒有太大關系,因此他當時聽完只是笑笑,沒往心里去。他在茶館的時候就心不在焉,下午的演出也沒看進去,晚飯還差點帶錯路,好不容易回了宿舍,可以認真審視自己的時候,又接到沈慧儀的電話,問他有沒有意向在少年宮單獨帶兩個幼兒班。“是家長的要求。”她說,“你帶沒問題,工資也按那里老師的標準算,就看你有沒有空了?!?/br>關于他自己的問題便又被擱置下來,初六備課初七上課,到現(xiàn)在五天的時間,他卻始終沒能繼續(xù)思考這個問題——自己對葉允意,到底抱著怎樣的心思?聊天記錄滿滿當當,韓軒往上劃了好幾下才到頭。他從第一句開始,逐字逐句地看到了最后,卻還是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時候動的心。……動心?這兩字如此自然地出現(xiàn)在他的疑慮中,將他嚇了一跳。怎么會動心呢,且不說他們都是男人,一直以來,他不都把葉允意當朋友嗎?他在心中這樣告訴自己,眼前卻走馬燈似的閃過之前的一幕幕場景。他從不與人共用餐具,卻和葉允意喝了同一碗豆汁;他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卻總在葉允意面前患得患失;他擔心給別人添麻煩,一向習慣與人拉開距離,卻在除夕夜之后的凌晨,和葉允意出去吃一頓年夜飯。他在北城生活了十年,看過了不知多少場大雪,記得最清楚的,卻是第一次和葉允意吃飯的那個晚上。是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