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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的腳步聲。腦子里忽然就出現(xiàn)了以往看的鬼片的場景。嚇得腿都有點兒打哆嗦了。 “你們怎么出來了?” 修澤先是嚇得一激靈,待分辨出身后的聲音是岑辛的,暗暗舒了口氣。 轉過身,跟變臉似的嬉笑地朝岑辛眨了眨眼:“當然是解決內急?。 ?/br> 岑辛愣了下,臉有些紅:“那……那我先回去了?!?/br> 說著她便有些尷尬地往回走,路過顏瑜希的時候笑了下,但顏瑜希仍是面無表情沒有反應。 岑辛雖覺奇怪但也沒表現(xiàn)出來什么。 擦肩而過的時候,顏瑜希忽然出聲:“剛才那人是你男朋友嗎?” 一句話出口另外兩人都愣住了。 顏瑜希轉過身,眼瞳沉黑,就那么淡淡地看著岑辛。 岑辛微張嘴,“啊”了一聲,看了一眼她身后一臉八卦的修澤,有些含糊其辭: “是……朋友?!?/br> 顏瑜希知道自己沖動了,說話又沒過腦子。那人是岑辛什么人根本輪不到她來過問,更何況旁邊還有修澤這個外人。 可如果重新再來一次,她還是會問出口。 拳頭似乎捏得更緊了。 顏瑜希僵硬地笑了笑:“開玩笑的,別當真?!?/br> 岑辛微蹙眉,“嗯”了一聲:“外面挺冷的,早點回來吧,別感冒了?!?/br> 顏瑜希沒心沒肺地笑著點點頭,故作輕松道:“里面烏煙瘴氣的,我透透氣再回去。” 岑辛點點頭便轉身進去了。 只是臨走前看顏瑜希跟修澤的眼神有些……奇怪。 倒也不稀奇,先不說兩人還傳著緋聞。這些日子修澤的一系列做法估計也讓組里好多人懷疑兩人的關系了。 不過此時顏瑜希根本沒心情去管別人拿什么眼神看她。 “其實剛才我出來的時候也看見跟岑辛說話那男的了。要我說,關系肯定不簡單?!毙逎梢荒樋隙?,走到顏瑜希身邊看了她一眼,“發(fā)什么呆?不冷嗎?” 顏瑜希轉過臉:“我想一個人走走,你回去吧?!闭f完也不看他便自己往一旁走去。 “別啊,這大晚上的,荒郊野嶺的。我陪你吧!”修澤連忙跟上顏瑜希的腳步,跟個橡皮糖一樣。 顏瑜希壓根就不想理他,所以當他完全不存在。 她低頭看著自己慢慢踱著步子,心里早就亂成了一團。 忽然覺得自己真蠢。她怎么忘了,她跟陸江南真正算認識也不過不到一個月。兩人的開始更像是腦子犯暈的一場不負責任的一夜情。 當年那個伸出雙臂接住她的少年早就消失了,那只是存在于記憶中的一個美好幻像。虧她把他放在心里八年,但對于陸江南來說,她可能不過是個艷遇。 越想越氣,越想越糾結。 既想把自己這八年的暗戀告訴他,讓他正視自己;可又怕一旦把這個秘密說出口,在這段本就不穩(wěn)定的關系里,她成了弱勢的一方。 可能是太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所以修澤說的話都被她屏蔽在外。以至于他什么時候靠了過來她都沒發(fā)現(xiàn)。 修澤那張比女孩都精致的臉在眼前放大,越貼越近。待顏瑜希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近到連他呼出的氣都能噴在她臉上。 她一驚,連忙要躲開。 只見微闔著桃花眼的修澤忽然睜開眼睛,叫了一聲。緊接著下一秒整個人就被人提溜著后脖領甩了出去,整個人以極其狼狽的樣子一屁股摔在地上。 顏瑜希驚恐地看向那個忽然出現(xiàn)的人。 男人背對著她,身形高大,冷著聲音警告坐在地上的男人:“離瑜希遠點。” 男人說完便轉過臉拉著顏瑜希的手腕一路拽到越野車前。 顏瑜希愣愣地看著陸江南冰冷到沒有表情的臉,還有點沒回過神。男人捏著她的手腕,手勁兒不小,有些疼??蛇@些她都不在乎了。 她仔細又貪婪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的頭發(fā)沒怎么打理,柔順又服帖。他身上穿著休閑裝,可能是畏寒,還在外頭套了件藍黑色的薄棉外套。 在看見他身上的衣服時她便知道自己之前犯了個多蠢的錯誤。陸江南明顯比剛才親岑辛的西裝男要更高,更挺拔一些嘛!她怎么會認錯? 真是…… “你剛才在發(fā)什么呆?!”陸江南把她整個人推到車身上,雙臂壓在她兩側,“沒看到他都要貼上你的臉了嗎?你能不能有點兒自我保護意識?!???” 顏瑜希瞪著一雙大眼睛,愣愣地看著面前怒火朝天的男人。 看著看著,眼眶忽然就紅了。 本來陸江南還氣得想捏死她,一看她委屈地抖著睫毛,一副要哭的樣子。憋了一肚子責備埋怨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陸江南眉頭微鎖,嘆了口氣。有些別扭地伸手胡嚕了把顏瑜希的頭:“哭什么?” 顏瑜希吸了吸鼻子,忽然伸出手抱住陸江南的腰,把自己整個人埋進他溫暖的懷抱。 陸江南愣了下,一時間不知該怎么管理表情,只能傻傻地舉著手。半晌小心翼翼地拍了拍顏瑜希的后背,聲音柔和了許多:“怎么了?” 然而懷里的人只是緊緊摟著自己的腰,也不回話。 他抿了抿唇,良久,舒了口氣:“是不是我話說得太重了?”他撓了撓自己鼻子,“其實也不能怪我……好幾天沒看著你,結果一來就看見那個小白臉跟你……我就是有些憤怒失調,下次不這樣了。別難受了?!?/br> 說著還嘆口氣,順著顏瑜希的后背摸了摸。 “我以為你是玩兒我的,沒對我認真……” 陸江南順著顏瑜希后背的手頓了下。 顏瑜希把臉從男人的懷抱里抬起來,側著枕在他寬厚的胸膛上,咕噥著:“之前我看見岑辛跟一個外形和長相都跟你很像的男人舉止……很親密。他還親岑辛了。我還以為是你呢……難過死了……” 顏瑜希聲音不大,語氣卻是很委屈。小手拽著陸江南帽子上的繩子把玩著。 她兀自說著,沒有抬起過頭,所以便沒有發(fā)現(xiàn)男人臉上冷下的神情。還有眼眸中隱藏很深的受傷。 陸江南垂眸,斂去眼底的沉黑。深吸了一口氣,胸膛微微起伏。再次抬眼,眼底已是一片清明。大手無意識地摸著懷里女人的頭發(fā),聲線沉緩: “傻瓜?!毙∨烁恍∝堖湟粯釉趹牙锶鲋鴭?,陸江南清晰地感覺到胸膛里早就堅硬甚至有些冰冷的心臟跳動的幅度大了些,在慢慢變得柔軟,guntang的血液也在源源不斷地向里灌注。 顏瑜希咕噥了一聲,聲音里似是有些不滿,可更多的卻像是在撒嬌。陸江南緊了緊手臂,懷中的溫度和觸感那樣真實。 *** 后來陸江南把顏瑜希送回家,并順理成章地留了下來。 修養(yǎng)了這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