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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幸福的生活。只是……怎么好像還差點什么呢?以前兔兔和牡丹花一起就過著這樣的生活?三千有點不確定了。于是,蘿卜又可恥地跟蹤了牡丹花。這天晚上,三千跟著牡丹花來到一個黑乎乎亮著五顏六色燈光,擠了一大堆人的地方,蘿卜沒見過這架勢,小心翼翼又心驚膽顫,費了好大勁才沒跟丟。杜丹穿得花枝招展,風(fēng)sao得瑟地轉(zhuǎn)了幾圈后,朝一個纖細柔弱的少年勾勾手,少年拋了個媚眼,黏不拉幾地貼到他身上。杜丹托起他的下巴,親了一口,又俯身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少年扭捏了一下,撲到他懷里。杜丹很滿意,他領(lǐng)著少年往外走。三千看見了立馬跟上去,在一條條腿中穿行,緊趕慢趕總算是趕上了。杜丹領(lǐng)著少年往小旅館里走,三千趕緊順著排水管往上爬,跳到窗臺上,窗戶沒關(guān),他探著頭往里面偷窺。兩個人脫了衣服滾到床上,杜丹堵上少年的嘴巴,又用舌頭輕輕地舔了舔他的耳朵,少年極舒服似的攀上他的肩膀,又一路往下滑,滑到了胸口,像是在哪里咬了咬,少年嬌媚地哼了兩聲,環(huán)住杜丹的腰。蘿卜震驚了。他,竟然,沒有,嘴巴!沒有嘴巴他就沒有柔軟的嘴唇可以親吻兔子,沒有暖暖的舌頭可以舔舔兔子的耳朵,更沒有白白的牙齒能咬兔兔的胸口……他,怎么能沒有嘴巴?。?!三千的世界一片灰暗。☆、蘿卜吃兔子三千失魂落魄,跌跌撞撞跑回家的時候,白廣寒正在浴室泡熱水澡。蘿卜推開浴室的門,一溜小跑,爬在浴缸邊上,眼巴巴地望著兔子。“三千,”白廣寒伸手碰了碰他的葉子,濕漉漉的水珠落下來,順著蘿卜葉往下滑,三千覺得暖呼呼的,心像是被什么撩撥著。他晃了晃葉子,撲通跳進浴缸里,濺了一地水花,蘿卜漂到白廣寒面前,仰起頭像是和他深情地對視。白廣寒迷糊了,歪了歪腦袋:“三千,怎么了?”蘿卜突然撲了上去,狠狠地撞在白廣寒臉上,“唔……”兔子吃痛地捂住鼻子,把三千往外推。三千很哀傷地抖了抖身子,剔透的水珠像是眼淚般落了下來,蘿卜纓耷拉下來:“兔兔,要是我也有嘴巴該多好?!?/br>白廣寒不是很明白,他抱起了蘿卜:“要嘴巴干什么?”“我想親親你。”蘿卜的聲音很悲切。白廣寒撲哧一笑:“沒有嘴巴也可以親親的?!彼仁怯H了親蘿卜的綠葉子,又吻了吻蘿卜的臉,如果那可以算臉的話。兔子的嘴唇很柔軟,是三千所能想象到最柔軟的東西,這樣輕柔的觸覺讓他整個蘿卜都很激動,像飛到天上那么高興。三千的小胳膊捧住白廣寒的臉,用蘿卜葉蹭了蹭他,白廣寒覺得癢癢的,很舒服,蘿卜越發(fā)激動了,他又照樣蹭著兔子的胸口,兔子摸了摸他。三千受到了鼓舞,一頭扎進水里,順著兔子的腿間往上蹭。啪——他被提了出來,在白蒙蒙的水汽和紛落的水珠之間,他看見白廣寒潮紅的臉,三千不滿地扭了扭身子,哀憐地看著兔子:“兔兔,你嫌棄我?!?/br>白廣寒臉上紅潮未退:“我,我沒……”三千在半空中蹬腿:“兔兔抱我。”白廣寒是寵溺這根蘿卜的,他嘆了口氣,決定縱容他一次,又把蘿卜抱進懷里。三千在他懷里幸福地磨蹭,又想往下滑,白廣寒這次沒有阻攔他。蘿卜身上涼涼的,蹭到白廣寒的大腿上,他打了個寒顫,心里是有一些興奮又像是有一些小小的期冀。☆、蘿卜被吃了雖然不得不承認這聽上去十分匪夷所思,但蘿卜和兔子還是這樣進入了熱戀期,于此同時,外面的世界也發(fā)生天翻地覆的變化。白廣寒住的小區(qū)要被拆遷了,周圍的房子都被夷為了一片平地,滿目瘡痍,工地上大卡車進進出出帶起了一陣陣滾滾的黃煙。三千生病了,每天一開窗,灰塵飄了進來,他就不住地咳嗽,全身脫水似的干癟下去,黃綠的蘿卜葉軟塌塌的邊緣打著卷,一副萎靡的樣子。白廣寒很著急,他果斷在郊區(qū)租了棟房子,帶著蘿卜搬了過去。鄉(xiāng)下真是個好地方,綠水青山,白云依依,從窗口望出去,一片油綠的田野,一切濃厚得像是油畫里的風(fēng)景。大抵勞動人民有著質(zhì)樸熱情的天性,住了沒兩三天,村里的男女老少大人小孩都商量好似的時不時來白廣寒家里走動走動,打個招呼,問個好。來的最勤的就屬隔壁的宋大媽了,她有個二十好幾的女兒還沒嫁出去。這天白廣寒出去辦事,三千獨自在家,他正就著廚房里的水龍頭喝水呢,一個人忽然從窗口冒了出了。三千嚇了一跳,因為這里是二樓,憑空出來個人可真不是好事。來者穿著滾綠邊的白絲袍,嘴角含著微微的笑意,朝三千招了招手:“吾兒,許久未見,可還認得我?”三千身上滲出了晶瑩的淚花,他張開懷抱奔向那個白衣人:“爹爹!”人參精抱起自己的寶貝兒子,拿手不住地揩眼淚,千載光陰,只此一瞬,他在天庭那么些年從沒忘記自己的妻兒,所幸老天終是開眼了,讓他的兒子平安長大,長成了這么一個英俊的蘿卜。人參精摩挲著三千的綠葉,動情地說:“三千,這些年苦了你了,爹爹來了,我們回家?!?/br>啥?回家?蘿卜搖搖頭:“這里就是我家,我要和兔兔住一起。”人參精抹抹眼淚,兒大不中留啊,他循循善誘:“爹爹教你法術(shù),可上天入地,兔兔可以嗎?”蘿卜想了想,搖搖頭,他的確沒見過兔兔飛起來的模樣:“我不想上天也不想入地,只要和兔兔一起?!?/br>人參精嘆了口氣,這孩子還真隨自己,都那么死心眼:“那你想學(xué)什么,爹爹都教你。”三千仰頭看著他,心動了:“我想要嘴巴,可以嗎?”“呃,”人參精很無奈,“可以,我教你變成人怎么樣?”三千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