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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感覺好多了?!?/br> “……” 見他不說話,褚恬只好又喂他一聲。 徐沂直盯著褚恬,等到耳邊恢復(fù)平靜,才慢步走到她面前??粗行埢适Т氲乃?,徐沂想說些什么,然而此時此刻他的腦子里是一團(tuán)亂麻,一股氣涌了上來,讓他胸腔很是憋悶。他背過身,雙手緊握成拳,努力克制著。 褚恬見他這個樣子,以為他真生氣了,也微微有點不高興了。她是瞞著他了,但出發(fā)點也是為他考慮啊。她站在他身后,低頭絞著手指小聲道:“你要是嫌我瞞著你,心里不高興的話,那你就走吧?!?/br> “走?”徐沂倏地轉(zhuǎn)過身,問她,“你讓我上哪兒去?” 褚恬撇過臉:“愛去哪兒去哪兒,在這兒看你甩臉色,還影響我恢復(fù)身體健康呢?!痹捠沁@么說著,可她的眼睛不由自主泛紅了。他生氣?她還委屈呢好不好,從小到大就沒一個人住過院。 徐沂沉默了,不知道在想什么。褚恬拿他這幅樣子最沒辦法,氣性上來了,索性也不管他,抹抹臉自己回病房??勺呃冗@么窄,徐沂又擋在前面,她不側(cè)身根本就過不去。 褚恬伸手推了他一下:“讓開!” 徐沂沒出聲,也沒動彈。 褚恬只好又推了他一下:“我叫你讓開!” 徐沂依舊沒動,只是眼睛微微眨了下。他看著褚恬,忽而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將她攬進(jìn)了懷里,抱緊。 褚恬所有的委屈都涌上來了,使出吃奶的勁兒擰他胳膊一下。徐沂巋然不動,任由她發(fā)泄,手中卻越抱越緊了,緊到她漸漸沒了力氣,埋頭在他懷里,眼淚唰唰往下掉。這個人,怎么這么討厭???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猜猜場副為啥米這么生氣呢,絕對不是因為恬恬隱瞞她生病的消息這么簡單…… ☆、第26章 過了許久,褚恬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了,氣也算消了大半。本就知道他是關(guān)心則亂,哪里會真的舍得跟他計較呢。 兩人一起回病房,姜姐看見徐沂,一時間有些迷糊:“這是?” 褚恬及時介紹:“這是我老公?!?/br> 姜姐看著他,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這就是徐沂啊,真人可比照片俊得多?!?/br> 褚恬笑眼覷著徐沂:“這是小姑給我請的護(hù)工姜姐,這幾天全靠她照護(hù)了?!?/br> 徐沂給姜姐鞠了一躬:“多謝您對恬恬的照顧了。” “哪里的話。”姜姐被他這一躬驚得連連擺手,“我也不是白干的,我拿錢的?!?/br> “不管怎么說,還得謝謝您?!毙煲饰兆●姨竦氖?對姜姐說,“這兩天我在,您先回去休息,等我走了,再麻煩您過來陪著她?!?/br> 姜姐很爽快地答應(yīng)了:“沒問題!” 給徐沂交代一些術(shù)后的注意事項,姜姐就收拾東西先回家了。徐沂送她下樓,回到病房時,看褚恬站在衛(wèi)生間,拿著一個盆在水龍頭前接水。他連忙走過去,一手接過了臉盆。 褚恬心里暗喜,病了這么好幾天,剛又被他那么一欺負(fù),可算是讓她逮著機會使喚他了:“不要接滿,等會兒還要往里面倒熱水呢。” 徐沂擰住水龍頭,問她:“接這么多水干什么?” “擦身子?!彼f,“醫(yī)生不讓我洗澡,只能避開傷口擦擦了,否則這么熱的天,我都要腐化了?!?/br> 徐沂聞言,調(diào)好水溫后將臉盆放在洗手臺上,轉(zhuǎn)身去拿毛巾:“我來給你擦?!?/br> “不要!”褚恬捂著肚子拒絕他。 “聽話。”徐沂全然沒拿她的拒絕當(dāng)回事。 “你放在那兒,我自己來。”她堅持,因為實在不想讓他看見傷口。 “不行?!毙煲噬裆届o淡定地看著她,“你現(xiàn)在切口還未完全愈合,怎么能彎腰?不怕疼?” “我可以把腿抬起來?!瘪姨衲樕p紅。 徐沂終于被她逗得笑了笑,他伸手扶住她的手臂,低頭說:“我不嫌你傷口丑,行不行?” 褚恬:“……”這個人,真是太討厭了。 最終的結(jié)果還是徐沂來。 先用毛巾清洗上身,小心翼翼地避過切口處,怕她著涼,罩了個浴巾后才繼續(xù)擦下面。整個過程輕巧無聲,他的手法溫柔極了,如果不是全身裸著,褚恬恐怕就睡著了。 切口終究是顯眼的,徐沂的視線在上面停留了幾秒,看得褚恬趕緊捂住,推了推他的頭,想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換了兩次水才清洗完,褚恬臉紅地一秒都不想在衛(wèi)生間多待,套上衣服就出去了。 徐沂把衛(wèi)生間收拾好,出去之后看見褚恬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屋子里開了空調(diào),他將溫度調(diào)高了幾度,又走到褚恬面前給她蓋了蓋被子。 褚恬沒睡實,唰地一下眼睛就睜開了,看著他,歪頭一笑。 徐沂俯下身,將她壓在身下的頭發(fā)撥了出來,用發(fā)圈給她扎在了頭頂上。 褚恬小小抱怨一句:“多難看啊,像道姑頭。” 徐沂握住她欲去解開頭發(fā)的手:“這樣涼快。” “……好吧?!瘪姨癫磺椴辉?。 過了會兒,護(hù)士來給褚恬輸消炎藥。褚恬手背上的血管極細(xì),有時護(hù)士一次扎不成功,她就會讓她再來一次。不過因為回血,她兩只手扎過針的地方都是一片青紫。 早在給褚恬洗身子的時候,徐沂就看見了。等護(hù)士走了,才復(fù)又握住她的手,輕輕按揉。 手包在他寬大的手掌中,褚恬感受到了住院以來第一次的全身心放松,她反握他的手:“你怎么知道我在醫(yī)院?誰告訴你的,小姑還是笑笑?” “沒人跟我說?!闭f這話的時候,徐沂正挽著袖子按摩褚恬的胳膊。 “我不信?!彼N起手指,一撓他的小臂,“難道還是你心靈感應(yīng)到的?”說著她自己都想笑出來。 “不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以后發(fā)生類似的事,要第一時間跟我說。記住了么?” 難得聽他用這么嚴(yán)肅的語氣說話,褚恬笑了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話未說完,就見徐沂突然抬頭,眼睛直盯著她,撇了下嘴,憋屈地改口:“記住了。只是跟你說了又能怎么樣,你能回來?” “至少我可以安排,掌握一切情況?!辈粫褚婚_始見到她那樣,手足無措地話都說不出來。 褚恬見他如此認(rèn)真,覺得他有些緊張過度。不過心里還是很高興的,她知道她沒法當(dāng)個賢惠知理的好軍嫂了,因為她太依賴這個男人,也想在生病的時候有他在身邊可以撒撒嬌。 “好吧——”褚恬答應(yīng)地有點勉強,又引來徐沂的注視。就在他以為她還要找什么借口的時候,只聽她說,“那我能不能把頭發(fā)解開?這樣太難看了點?!?/br> 徐沂:“……” 長這么大,他真沒見過比他老婆更愛漂亮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