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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這段時間以來,過得太幸福了? 正巧徐沂將粥盛出來,遞了一碗給她。褚恬瞧他一眼,小小地哼了一聲,接了過來。 徐沂也知道她這是想起以前的“心酸往事”了,輕輕笑了下,并不在意她的態(tài)度。 想給好久不見的兩姐妹騰出空間來好好聊聊天,徐沂收拾好褚恬換洗下來的衣服,就去公共水房了。等他洗好回來,涂曉已經(jīng)不在了,褚恬正仰躺在床上,一只手輸液,另一只手舉著一本書在看。 就這個問題,徐沂之前已經(jīng)說過她了。躺著看書對眼睛不好,而且單手舉著還累,當時他老婆就跟他撒嬌,說讓他舉著,給她翻頁,她就負責(zé)看。無賴不過她,只好依著。 “嫂子走了?”徐沂問著,走到床頭柜便看了看他帶回來的粥,只吃下了一小半,“怎么吃這么少,飽了嗎?” “飽啦,一點都不餓?!瘪姨窨磿吹谜朊裕址笱艿卮?。 得嘞,徐場副又十分自覺地承擔(dān)起打掃清理戰(zhàn)場的責(zé)任,拿起保溫桶,準備把剩下的飯解決掉。 看了一會兒,褚恬就感覺手腕有些累了。將書放到一邊,她翻了個身,正對著徐沂,看他吃飯?!澳阆挛绯鋈?,就是去買這粥了嗎?” 徐沂嗯一聲,問她:“味道如何?特意從一家五星大飯店打包的?!?/br> 褚恬瞪大眼睛:“真的?那快讓我再嘗一口!” 徐沂便又喂了她幾口。褚恬咂摸了下這粥的味道,微微撇了下嘴:“吃不出來有什么特別的,你肯定騙我的?!?/br> 徐沂垂眉低笑,接著吃飯。 褚恬就側(cè)趴著看著她男人,眼睛都沒眨一下。有時候想起他,她就覺得,她擁有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雖然沒辦法大富大貴——徐沂曾經(jīng)說過,他不愿意拿家里的錢,而軍人的工資也不算高——但從小在有錢家庭長大,她反倒并不看重這一點了。 她很少有過什么需要付出很大努力才能得到的東西,唯有兩樣,一是母親的生命,二是徐沂這個人。第一樣,她努力過了,卻沒能留住母親。第二樣,在她幾乎灰心意冷的時候,終于來到了她身邊。 就是這個男人。 褚恬望著他,輕輕問:“那時候你怎么會去參加我表姐的婚禮?” “因為你表姐夫是我的老領(lǐng)導(dǎo)?!毙煲收f著,又喂了她兩口粥。 褚恬聽了這話,險些被粥給嗆住:“真的假的?怎么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真的。”剛下部隊時,他在總部機關(guān)待了半年之后就調(diào)入B軍區(qū)T師師屬偵察營,直轄領(lǐng)導(dǎo)就是沈孟川,也就是褚恬的表姐夫。 褚恬沉默了下,又問:“那我喝醉之后,是你送我去的房間嗎?” 徐沂毫不遮掩地:“嗯,是我。” 還真的是他! 褚恬壓抑住心中的驚訝和激動,斜睥他一眼:“你不是一心想著怎么躲我嘛,怎么還舍得管我是死是活啊?” 這話聽得徐沂笑了出來:“你想想當時的情景,覺得我會不管你?” “我喝醉了,不記得了?!瘪姨駝e過臉去耍賴。 “真不記得了?”徐沂坐在一旁,順著她烏黑的長發(fā),一副存心要讓她想起來的樣子,“你穿了件白色伴娘禮服,脖子全露出來。你喝多了,頭發(fā)亂了,雙頰透紅,酒勁上來了邊走還邊扯著衣服,就差當場脫下來了,這些你都不記得了?” 褚恬眼睛都要瞪出來了:“我喝醉了酒怎么會那樣?” 徐沂很識相地沒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盡讓她自己體會。 褚恬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啊啊喊了兩聲“丟死人啦!”就用被子捂住了她的臉。徐沂眼明手快地抓住了她輸液的那只胳膊,免得讓針頭跑偏。 看著把自己包裹成一團的某人,徐沂叫了兩聲她的名字,某人不理。徐場副眉頭微挑,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對于長得漂亮的姑娘而言,美就是她最大的軟肋。因而有句話,徐沂就沒告訴褚恬。酒后的她,樣子——其實一點也不難看。 因為受了個不大不小的打擊,褚恬晚上有點失眠。徐沂沒有走,一米八幾的人將就在一張一米五的小陪護床上,竟也睡得很熟。 房間里只開了盞小臺燈,昏黃的光影里,看著徐沂熟睡的樣子,褚恬慢慢地也睡著了。 徐沂這一覺其實睡得并不踏實,期間模模糊糊醒來了好幾次,堅持到凌晨六點,他翻身下床。簡單地在衛(wèi)生間洗漱了一番,回到病房時褚恬依然還在睡。徐沂走到床邊看了看她,才換上衣服準備出門跑步。 剛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兩聲,他取出來一看,是一條傅毓寧發(fā)來的短信。 點開一看,眉峰詫異地一挑,他推開房門,看見傅毓寧正雙手抱胸地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一臉嚴肅地盯著他看。 “小姑?”徐沂叫她,“你怎么來了?” “我來很奇怪嗎?”傅毓寧一挑精致的細眉,“跟我過來,我有話問你?!?/br> 兩人走到前方一個拐角處,傅毓寧站定,轉(zhuǎn)過身對著徐沂,說道:“我昨晚收到恬恬的短信了,問我是不是把她住院的事告訴你了?!?/br> 徐沂并不感到意外:“那您怎么回復(fù)她的?” “我當然沒回復(fù)了。尚不清楚事情原委,我哪里敢隨便亂說話。而且,我正想問問你呢,怎么突然從部隊跑回來了?” “沒事?!?/br> “沒事?”傅毓寧似是冷笑了下,“我還不了解你?即便是有事請你你還不一定回來,現(xiàn)在你一句沒事,就指望我會信?” 話音落下,是一陣冗長的沉默。 一聲輕輕的嘆息,傅毓寧又開口道:“你這孩子,脾氣怎么還這么犟,一遇到你不愿意說的就死活不張嘴——我問你,是不是孟家那邊的人又給你打電話了?” “……” “孟凡?孟玉和?還是章曉群?” “……” “徐沂!你聾了,能不能說句話!”傅毓寧怒了。 徐沂終于抬眼:“小姑,小聲點?!?/br> “呵!你這脾氣還真是四平八穩(wěn)!”雖是這樣抱怨著,但傅毓寧的聲音還是小了個八度,“算我求你,能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徐沂唇角微抿,許久才說:“是章伯母,她打電話給我,說孟凡的情況很糟,讓我回來看看?!?/br> “她給你打了幾次?” “記不清了?!?/br> 這著實不是在敷衍,從上周起章曉群就開始對他進行電話轟炸,她深知他白天訓(xùn)練,接不了電話,就專挑晚上打。起初他還接,可到后來,發(fā)現(xiàn)沒法跟章曉群講道理之后,他就不再接了。 “幾通電話,就讓你這么冒冒失失跑回來了?”傅毓寧的火氣又被激了起來,用一副怒其不爭的表情瞪著徐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