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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回頭付錢的功夫,孩子就不見了,當(dāng)然是有人看準(zhǔn)了跟在你旁邊偷走的?!?/br>“偷走?”云綻也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他潛意識里不想把人想那麼壞。偷小孩子這種犯法的事情,好像離他的生活一直都是很遠(yuǎn)的,活到這麼大都沒有聽說過──好像只在電視劇里才能看到。“丟孩子的人很多的。偷孩子的人更多?!?/br>說著,車子已經(jīng)抵達(dá)目的地。是一間熱鬧的娛樂中心,外面放著熱鬧音樂,進(jìn)門入口有一尊金色大鱷魚的雕像,又高又大,正對著門,張著血盆大口像要吞人似的,儼然與一般的娛樂場所不太一樣。穿過一樓大廳,云綻往里面撇了一眼,里面竟是個賭場。設(shè)有各種賭局,喧囂不斷,推籌碼的聲音此起彼伏,嘩啦啦的,一擲千金。門童帶路,把岳衡送到一間包廂的門口,岳衡跟門外守著兩人打了招呼,於是那人開門,放岳衡和云綻二人進(jìn)去。包廂很大,里面寥寥幾個人,有男有女,煙味極重,正中央還擺著一桌推散了的麻將。云綻被煙味嗆到,不太適應(yīng)這種污濁的空氣,捂住嘴咳嗽了兩聲。有熟人招呼岳衡到沙發(fā)那邊坐,給他引薦那位陸姓大哥。云綻跟著坐在旁邊,便看見一個從窗邊走過來,這人身材高大健碩,上身只披了件襯衫,胸口裸露,上面打橫是一道長長的傷疤,明明長得挺好的容貌,卻偏要在右側(cè)臉頰弄上刺青。他走過來坐下,同岳衡說著話,還揮手叫來一個人,拿了電腦本子給岳衡看東西。云綻對面的長沙發(fā)上還半躺著一個長發(fā)美女,剛洗完澡似的,身上只裹了條粉紅色浴巾,把胸部到屁股遮擋住,肩膀和長腿都露在外頭,見了生人也不回避,反而笑瞇瞇的爬起來,赤腳踩在地毯上,給岳衡他們倒酒喝。走到云綻身旁低頭傾身的時候,那對豪乳簡直一覽無遺,云綻嚇了一跳,慌忙把頭別開。“不用,他不會喝。”岳衡卻對這畫面沒什麼反應(yīng),淡定非常的把云綻的酒杯攔下來,把美女打發(fā)走。之後他才將電腦本子推給云綻看。“來,剛剛孤兒院那邊傳了小孩的照片過來,你再看看,樂樂丟的時候是什麼樣、衣服顏色、頭發(fā)是梳什麼辮子的,我白天沒太注意,你把能想起來的特征,都寫下來?!?/br>云綻點(diǎn)頭,開始在電腦上打字,寫下樂樂的體貌特征。“陸哥,這是孩子資料,麻煩你了?!痹篮獍雅玫馁Y料給陸崢看。這位陸老大嘴里叼著煙,看了看電腦里的東西,“自己人不用客氣,只要孩子是在我地盤上丟的,能找回來。我兄弟里倒沒有干這個買賣的,十有八九是西城區(qū)那群不成氣候的下作貨……”他吐了嘴里的煙,把陶樂樂的照片資料分發(fā)出去,只說等今天一晚上,明早準(zhǔn)能有結(jié)果。讓岳衡和云綻也不用離開,免得幾個小時之後還要折騰一趟。云綻(五十)溫柔的陷阱岳衡要了一個樓上的空房間,帶云綻去休息。“你睡吧,我等消息?!?/br>“我睡不著……天這麼黑,不知道樂樂現(xiàn)在在哪里。她膽子小,應(yīng)該會很害怕?!痹凭`趴在窗戶旁邊,眼睛注視著外面的夜景,心思卻不知飄去了哪里?!笆遣皇且?yàn)槲铱雌饋硖珱]用了,所以壞人才會盯住樂樂?”“大概……是因?yàn)槟銢]有養(yǎng)過孩子,沒經(jīng)驗(yàn),所以不像別的家長警惕性那麼高吧!”岳衡說,“你看,小偷偷錢包都是分人的。不是隨便哪個人的錢都偷。偷小孩子應(yīng)該也是這樣。你帶著樂樂過馬路都不守交通規(guī)則,那麼危險,你們兩個還一路瘋鬧。如果是一般的孩子家長,保護(hù)小孩子,教他們看紅綠燈還來不及,肯定不敢做那樣的事,你說是不是?”云綻聽完,沈默不吭聲了。他的確沒有養(yǎng)小孩子的經(jīng)驗(yàn),也許真像岳衡說的那樣。岳衡從背後抱住他,很親昵的在他耳邊說,“你自己都像小孩子一樣,不會照顧自己,更不要說樂樂?!?/br>這下,就算是云綻再遲鈍,也覺得這個氣氛有些曖昧了。頓時心跳快了節(jié)奏,莫名的緊張起來。不過岳衡也只是抱了抱他,并不是要在這種時候多做些什麼。云綻也就沒有那麼太多的不自在。他從岳衡懷里悄悄挪出來,到沙發(fā)上去坐著。希望樂樂的消息可以早一點(diǎn)等到。岳衡靠在窗邊處理手機(jī)里的郵件信息,中間還撥幾通電話出去。“你很忙嗎?”云綻悄聲問他,“要不然我一個人等消息,沒關(guān)系的?!?/br>岳衡一邊講電話一邊朝他搖了搖頭,收線之後又笑說,“不放心??匆娕藝〗矶家荒槻蛔栽诘模觞N能讓你一個人留在這里?!?/br>他說著走到云綻身邊,坐下來,“上一回你讓我先走,結(jié)果丟了樂樂。這一回,萬一把自己也弄丟了,我上哪兒找去?”云綻聽他話里話外又提起自己失蹤跑掉的事情,便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從小到大,沒做過什麼不好的事,但說起拿玻璃扎傷岳衡,他其實(shí)心里覺得很愧疚的。不過所幸岳衡的話也只說到這里,他手機(jī)又響,“我出去接,你躺著休息一會兒?!?/br>說完,他便推開房門走了,好半天都沒回來。而云綻一個人蜷在沙發(fā)上,岳衡再進(jìn)來的時候,只見他已經(jīng)迷迷糊糊睡著了。雖然是睡了,但覺極輕的,天蒙蒙亮的時候,聽見岳衡開門跟人說話,立即就醒了。抱著身上的毯子跑到門口,“樂樂有消息嗎?她在哪?”“別急?!痹篮獍矒崴?,“已經(jīng)找到了。陸崢過去了,說親自去接回來?!?/br>“我也去接?!?/br>“你去接什麼,這時間都已經(jīng)快回來了。”岳衡把他拉回房間,“你不認(rèn)識那些人,去了反而麻煩多。還是先洗漱一下,我讓人給你送了套衣服,收拾好了再下去?!?/br>云綻看了鏡子里的自己,頭發(fā)亂蓬蓬的,身上衣服也皺成咸菜干,睡得不舒服,眼睛里全是血絲,這樣子見到樂樂,也許樂樂都會不認(rèn)識他了。至少收拾整齊一點(diǎn)。他心里雖然很惦記孩子,這種時候卻真的束手無策。只好聽了岳衡的話,拿著衣服進(jìn)了浴室,沖洗一下,讓自己看上去沒那麼邋遢。再從浴室出來之後,人也清爽許多,身上熱汽還沒散,發(fā)梢滴著水珠。岳衡把毛巾蒙在他頭頂,“再擦擦,早上風(fēng)涼?!?/br>說著,他便推門往外走。云綻知道是接到樂樂的消息,便一邊擦頭發(fā)一邊快步跟過去。清早的風(fēng)確實(shí)很涼,云綻站在娛樂中心後側(cè)門外,急著想見到樂樂,也不記得身上究竟冷還是不冷。只不過,陶樂樂被人從車子抱出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