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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最多算是我父親的理想吧!”風煦坦言,“他很固執(zhí)的認為我們家的這門針灸手藝是不能外傳的,所以當時很希望我考中醫(yī)藥大學,然後繼續(xù)像他一樣當醫(yī)生。這樣我們家的醫(yī)術(shù)也可以後繼有人。我反正一直跟父親學醫(yī)術(shù),也沒有考慮過自己想做什麼,所以這個當然就成了我的理想。根本沒想到後來發(fā)生那麼多事情?!?/br>“我看電視上的影帝風光無限的,想不到你的經(jīng)歷也像演的故事一樣。一點不平順?!?/br>風煦說:“心態(tài)平順,就什麼都平順。我倒是覺得現(xiàn)在這樣也不錯。別的不說,至少賺錢足夠多,要是想開間私人醫(yī)院,也不至於因為經(jīng)費周轉(zhuǎn)的問題到處借錢或者申請貸款。”“要是風先生現(xiàn)在開醫(yī)院做醫(yī)生,十有八九進醫(yī)院的人不是為了看病,而是為了看你。”風煦聽完就笑了,“所以,能在你身上施展一下我的醫(yī)術(shù),我覺得挺高興的。感謝你能信任我們家的祖?zhèn)麽樂ā!?/br>云綻卻覺得,反正最壞也不過就是這樣,當年復建那麼久也沒有起色,他也很失望。如今既然岳衡覺得風煦可以,當然就還是想要試一試的。不過隨即看見風煦取出的針盒,里面放著各種型號的長針──云綻也有點緊張了。他一直以來從醫(yī)治左手時候接觸的都是西醫(yī),復檢使用的也是各種器械設備,中醫(yī)雖然也請過,但他們給開出的什麼泡藥浴的藥方,病沒治好,只把云綻的皮膚給泡過敏了,所以在那之後中醫(yī)就被岳衡否決掉了。也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又決定要用中醫(yī)來給自己治手了,從來也沒聽他提起。而且……找到的人居然會是風絮!當然云綻也來不及多想,此刻面對這種尖利鋒銳的長針,他還是有點打怵。難免想起電視里的什麼古代刑罰。而且,風煦用的金針上面是浸了藥的,顏色發(fā)深,看起來挺可怕。風煦知道他害怕,一邊那了藥棉在他手部的xue位上反復擦拭,一邊對他解釋道:“你左手這個傷也很久了,當初岳先生給我看你的那些病例和復建記錄的時候,我就覺得很難治。現(xiàn)在看起來,也和四年前的情況差不多,普通的活動沒有什麼太不方便,只是不能使力,也不能做很靈活的手部動作。我現(xiàn)在雖然也不敢自信滿滿的說一定就能把你治療到能夠彈鋼琴的那種靈活程度,但也不是一點把握都沒有的。只不過是要想恢復手部肌腱的靈活度,還是先要用針刺激。而且這個過程肯定不會太短,要慢慢來,你得有心理準備適應我手上的這些金針了?!?/br>為了手能治好,云綻還能有什麼話好說,點了點頭,把目光移開。要被扎針已經(jīng)是不可避免了,不過他還真是不太敢看……只不過,長針刺進皮膚里,倒是沒有預想的那麼疼。他悄悄的把目光已過去,偷看一眼,只見那針體的三分之二都已經(jīng)刺了進去,然而這還不夠,風煦接著又拿了一根,往另外一個xue位刺下去,然後接二連三,把云綻左手的皮膚扎得像刺蝟一樣,云綻只偷瞥了兩眼就覺得有點不舒服,不敢再看下去了。風煦看云綻的臉色,猜測他可能是有點暈針了。畢竟中醫(yī)針灸的確看上去有點嚇人,不是人人都能坦然接受的。於是便跟他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風煦是個做事很隨興的人,他忽然想起了一個有趣的話題,便笑吟吟的問出口。“四年前,那一回我到府上做客,你……是誤會了吧?”云綻(六十七)彈琴給我聽吧!“四年前,那一回我到府上做客,你是誤會了吧?”風煦的問題果然有用,云綻一下子便記起了從前那一次不甚愉快的經(jīng)歷。但那種不愉快,源自岳衡,卻與風煦無關(guān)。只是此刻被提及,他仍有些不好意思。那天大約是在樂器行里被那一群很八卦的姑娘們洗腦,所以在家里看見風煦的時候,的確以為他和岳衡之間至少是有些曖昧不清的。如今看來,那種想法,只是自己無端臆測。不知當時的情緒是否表現(xiàn)在臉上。“抱歉,那天我是不是很失禮?”“并沒有?!憋L煦說道,“我只是覺得,那件宋瓷實在可惜,砸得委實冤枉。”風煦說到此處,已經(jīng)忍不住輕快的笑了起來。“那天以前,我一直以為岳先生是很強勢的人,做事并不考慮別人的感受。你大概不知道,他當年第一次找上我、要求我與原公司解約的時候,其實過程并不愉快。即使我當時已經(jīng)答應會盡心為幫忙,可他依然不肯點頭。要求我必須簽全約到天王娛樂,似乎只有這樣全無退路的情況才能保證我會忠心不二的給你醫(yī)治,否則就不值得相信?!?/br>風煦現(xiàn)在說起這件事來談笑風生,早已芥蒂全無,但在當時,他的確是被逼無奈才與一直都合作很愉快的零點影視解了約,那時所有媒體言論一致,全都說他成名之後忘恩負義,專撿高枝去攀。為進天王娛樂,毫不留情的拋棄了一手把他碰上影帝寶座的零點影視。諸如此類,負面評價持續(xù)了很長一段時間。那種情況之下,解釋澄清都只能徒惹笑話,沒人會信。他只能面上裝作若無其事,心里其實有苦說不出,很是煩悶。云綻只聽他這樣寥寥幾句的描述,便能大致猜出當時的情況。“的確很像是岳衡會做的事情。他做事有時很不講道理,也完全不考慮別人的心情?!?/br>“但他很怕你?!憋L煦笑著說,“所以才會連那件極珍貴的汝窯都能拿不穩(wěn),摔得粉碎。後來岳先生另外拍了一件宋瓷給我,說是汝窯實在稀少,只能退而求次,另換了件哥窯的。他後來送的這件,加上先前摔的那件,不止過億,更不要說我同零點的違約金。診金付得太早價又實在高昂,云先生的手是無價之寶,若治不好,只怕我是很難交差了?!?/br>風煦的語氣讓云綻覺得很是尷尬,像是一種帶著善意的取笑,讓不擅言辭的他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就這樣,不知不覺,時間過得飛快,第一次的針灸治療便結(jié)束了。讓云綻并沒有感覺到多痛苦。甚至不去看的話,早已忘記自己的左手上正扎滿了細長的金針。長針被逐一拔出,云綻略略活動左手各處關(guān)節(jié)。“有什麼感覺嗎?”“好像……沒有。”云綻搖頭,并沒有覺得哪里有變化,依然一樣,不甚靈活。風煦笑問:“失望嗎?”“也不會。”云綻依然搖頭?!安恢肋@樣說是不是會讓你聽了不太高興,其實我對於把手完全治好這件事,并沒有抱很大的期望,都已經(jīng)是許多年前的舊傷了,哪有那麼容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