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乏溝通,遇到問題只會逃避,這樣的態(tài)度也是不行的。你要不要試著主動一點?”“再說吧?!睏詈唽W(xué)的是理科,性格十分沉悶,日后工作也屬于技術(shù)類。雖然日常交流沒有問題,但總不愿主動接觸人群,他已經(jīng)注意到這一點,并在努力改正中。可是在最需要支持的時候被家人放棄,這個心結(jié)他一時半會還解不開。“慢慢學(xué)吧。”林家楠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把他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林家楠很放心?!肮ぷ魃虾蜕钌嫌惺裁磫栴},都可以找我商量?!?/br>楊簡點頭,回到自己座位上,突然想起許安琪的囑咐,她想讓他在林家楠面前多提起店面銷售的事情,讓林家楠偶爾也能想起她。他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要用這種無謂的事情打擾林家楠,于是也就保持了沉默。在這個時代,用電腦辦公的人還不多,林家楠所在的公司又是做硬件,廣泛使用的還是紙質(zhì)文件。楊簡一拉開抽屜,只見里面堆滿了紙,一不小心還掉下來幾張。他一張一張地撿起來,放在桌面上,又把抽屜里的東西全部拿出來,習(xí)慣性地按照時間和類別整理那些過期的文件。林家楠看到他的舉動,心里也在暗暗點頭,不是所有的新人都懂得自己給自己找事做的,如果換做吳蘇華,多半直接打開電腦開始玩游戲了。他一直默不作聲,想看看楊簡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楊簡單手整理半天,手腕難免酸痛起來,他甩了甩手,心里正盤算著推廣電腦辦公在這個時代的可行性和回報率,卻聽到林家楠那邊的聲音。楊簡抬起頭,正迎上對面窗玻璃里透下來的正午的陽光,林家楠便從陽光的陰影里走向他。那個人身材挺拔,面容俊朗,又帶著那樣溫暖的目光。這太危險了,楊簡對自己說,他本能地想跑開,身子卻像被釘在座位上一動也不能動。他有些驚慌地想往后閃,卻聽到林家楠仿佛帶著磁性的聲音。“該給你換藥了,換好藥,帶你去吃午飯。”提到午飯,楊簡的心跳才正常了一些,連忙說明,“我沒多少錢的,去便宜的地方吧?”“不用你花錢,就當工作餐好了?!绷旨议χf。又省了一頓的伙食費,楊簡想,這明明是該為之歡欣雀躍的事情,可是為什么會覺得不安呢?1010、家庭教師...在林家楠的細心照料下,楊簡的手傷很快結(jié)了疤。待疤痕慢慢褪去肯定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吳蘇華想拜托表哥再找找皮膚科的醫(yī)生,被楊簡堅決推辭。他總覺得這兩個人是把自己當小孩子看了,而且是那種憨厚老實容易被欺負收了委屈只會默默忍耐的孩子。林家楠也就算了,吳蘇華明明比他只大半歲,說起話來卻常用那種跟你說了你也不懂的語氣。楊簡左思右想,只能把原因歸結(jié)到年齡和臉上,他此時的確未成年,臉又比實際歲數(shù)顯小許多,假裝中學(xué)生一點都不會被懷疑。這一點讓他在工作中很受困擾,做助理需要跟很多人聯(lián)系,對方只要見到他本人,都會打趣說林家楠是從哪里招的童工,有沒有滿十六歲之類的話。楊簡開始還留了兩天胡須,因為看起來太頹唐了些,也只好作罷。幸好助理的事情其實并不難做,雖然瑣碎,楊簡卻是很耐心細致的人,很快便做的得心應(yīng)手,讓林家楠也有了叫他常來幫忙,以后畢業(yè)了直接留在公司的想法。時間也漸漸到了年底,楊簡決定堅持到最后一天,然后坐除夕夜的汽車回老家。四五個小時的車程,正好趕得上跨年。他還是打了個電話回家說明情況,家人在埋怨他的同時,也流露出心疼他這樣辛苦的意思。楊簡想起林家楠所言,淡淡寬慰了幾句,似乎也有察覺到家人的感情。在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之前,一切都是正常的。無論如何,楊簡感謝林家楠的良苦用心。那個人也許是把他當成自己的弟弟看,才會開口勸導(dǎo)他,想讓他的心態(tài)陽光起來。楊簡自覺曾經(jīng)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只在大學(xué)里渾渾噩噩地混著日子,死過一次以后清楚了許多,做事態(tài)度自然不同。他之前聯(lián)系的那份家教兼職一天只需要一個小時,可是因為白天要上班就換在了晚上,偶爾加班回去就更晚,只好推了這天的課程。楊簡其實覺得有些惋惜,他一個大一新生看起來就沒那么可靠,學(xué)生家長愿意聘用他其實是很難得的,但畢竟時間不夠用,總是改時間也怕耽誤小孩的學(xué)習(xí),才決定辭去這份兼職請對方另聘他人。這天楊簡趁著準時下班,飯也顧不上吃,匆匆趕到學(xué)生的家里,想要說明情況。之前約定課時費在節(jié)前結(jié)算,既然要辭了,他也想拿回前幾天的錢。和他打交道的學(xué)生家長是個中年婦女,一開始態(tài)度很好很和藹,前幾次他想把時間改在晚上,都沒有表達出不高興的意思。但這時不知怎么回事,一聽說楊簡不想干了,立刻變得很生氣,把之前的事情都扯出來講,盛氣凌人地教訓(xùn)楊簡半天,說他做人一點誠信都沒有。楊簡想想也是自己不對在先,可他畢竟不能為了每天一小時耽誤一整天的時間,所以還是好聲好氣地解釋著。不料那位家長見狀氣焰更加囂張,終于訓(xùn)斥夠了,又掏出幾張紙幣摔在茶幾上,叫楊簡趕緊撿起來走人。楊簡原本已打算灰頭土臉地撿起錢就走,拿走自己的勞動所得本來就心安理得,只是對方那種施舍的姿態(tài)讓他心里很不舒服,他拿起紙幣數(shù)了數(shù),抬頭說,“錢不夠。”學(xué)生家長此時的表情,像是想一口吞了他。“還少一百塊,不信你自己數(shù)數(shù)。”楊簡把錢遞到她面前。學(xué)生家長臉上掛不住,咬死了說不可能少,任楊簡一張一張攤開在她面前,非說就是這么多了,并且出言諷刺楊簡,說他就像沒見過錢一樣。學(xué)生做家教一般都不會簽正規(guī)的合同,遇到這種事情只能自認倒霉。楊簡無奈,正打算收好那幾張紙幣離開,突然間門一開,他的學(xué)生出現(xiàn)在門口。“咦,小楊老師你這是要走嗎?”學(xué)生上初三,長得卻人高馬大,比他還要高一點。楊簡嘆了口氣說,“以后我不教你了,徐子翊,叫你mama重新給你找個老師吧?!?/br>“為什么啊,老師教的不是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