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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張勆冷冷的道:“我也想問父親大人一句:您眼里還沒有我的親生母親?” “你這個臭小子?!倍▏粡垊煞磫柕妹婕t耳赤。 紫芝趁著亂悄悄到了楊氏身聲,小聲說了句什么要,楊氏單薄瘦弱的身子在秋風(fēng)中瑟瑟抖。 闖禍了,一眼沒看見,張洢又給她闖禍了。眼下對于楊氏來說,最重要的是聯(lián)合舞陽侯夫人為楊應(yīng)期、楊應(yīng)全減輕罪名,力求不讓楊家出兩個被當眾斬首示眾的叛官。這個要緊時刻張洢借舞陽侯府的丫頭去暗害唐夢芙,事情若查明白,舞陽侯夫人會不會改主意,那還兩說呢。 楊氏雖怪張洢闖禍,但事情到了這一步,也只好設(shè)法替張洢善后。 “我好命苦,國公爺,這都是我的錯,不如我下堂求去,全了國公爺和阿勆的父子之情吧。”楊氏以帕掩面,哀哀哭泣。 定國公又是生張勆的氣,又是心疼楊氏,“什么下堂求去之類的話,統(tǒng)統(tǒng)不許再提。你不只是我張克的妻室,更是劼兒、阿洢的母親,若你下堂求去,咱們這一兒一女怎么辦?” 楊氏哭得更加厲害,張劼忙過去安慰,楊氏低低對張劼道:“殺銀河滅口!”張劼身子顫了顫,“為何?”楊氏猛的掐了張劼一把,張劼無奈,“好,知道了?!?/br> 舞陽侯夫人氣得身子發(fā)抖,舞陽侯護妻心切,笑向張勆道:“阿勆,好侄兒,你先把銀河丫頭放開,有話好好說,莫把你姑母氣著了。銀河這個丫頭笨笨的,有幾把蠻力氣,可她真還不敢害人……”小心翼翼把張勆鎖著銀河脖頸的手拿開了。 銀河以手護著脖子,喘著粗氣,一步一步后退。 張劼笑道:“阿勆,你就不要再跟銀河這個丫頭過不去了。這個丫頭是服侍阿沅的,對阿沅忠心的很。你追究這個丫頭不就等于跟阿沅過不去么?小時候你對阿沅表妹何等的愛惜,如今長大了,便翻臉無情不成?” 銀河一步一步后退,離欄桿越來越近,也離張劼越來越近,張劼低聲道:“只有你死了,才能保護阿沅。”銀河咬咬牙,高聲叫道:“我家姑娘是清白的!”縱身一躍,躍下高臺。 一聲沉悶的巨響之后,青石地上鮮血四濺,銀河倒在一片血泊中。 銀河想用這種辦法害死唐夢芙,結(jié)果唐夢芙?jīng)]事,銀河自己卻是這么死的。 定國公很少見到流血,心里突突跳,忙命人下去看視,不久之后下人回報,“銀河已經(jīng)氣絕?!倍▏袅嗽S久,“這又何必?” 銀河服侍楊沅多年,楊沅心痛銀河慘死,眼淚像斷線珍珠般不停掉落。 舞陽侯夫人心中一陣絞痛,“銀河這傻丫頭,人這輩子誰不被冤枉幾回呢?被冤枉了就要尋死,以死明志,真是個傻的?!?/br> 舞陽侯攤著一雙手,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張勆道:“姑父,若你方才不從我手里硬把銀河奪去,此時她還活著。” 舞陽侯沮喪,“對,如果不是我,銀河這個丫頭死不了?!遍L吁短嘆,滿面愁容。 舞陽侯可不傻。方才唐夢芙身邊的人全是女眷,能撞得唐夢芙凌空飛去的人可是罕見得很,雖然銀河以死明志,可十有八-九就是她了。她這一死,死地對證,舞陽侯府不只沒洗白,嫌疑反倒更大了。 “人都死了,就算了吧?!倍▏珣T會和稀泥,“唐姑娘,幸好你被犬子所救,平安無事,所以這件事也不必追究了,你說對不對 ?” 定國公說到“你被犬子所救”,加重了語氣。 你看,你確實是在我家遇到的暗害,可我兒子已經(jīng)把你救了,你平平安安的一點兒事也沒有,所以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唐夢芙正要開口說話,張勆制止了她,“芙meimei,讓我來處理?!?/br> “好呀。”唐夢芙溫柔點頭。 定國公呆怔怔的瞧著他倆。 太夫人、舞陽侯夫婦也摸不著頭腦。 楊沅忘記了哭泣,臉色雪白。 張劼滿腔妒恨,楊氏卻忽然間明白了什么,身子搖晃了兩下,險些栽倒。 張勆和唐夢芙并肩站著,身姿如松,聲音低沉有力,“父親大人,你方才說的不對,這件事不能到此為止,必須查明事實,給芙meimei一個交待,給我的未婚妻子一個交待?!?/br> “你說什么?什么你的未婚妻子,我做父親的不曾為你定下婚事,你哪里來的未婚妻?”定國公愕然。 第39章 張勆凝視定國公, 緩緩的道:“祖父留給我一份空白婚書,所以,我的婚事不需要父親大人你同意, 可以自己做主。” 張勆這話一出口, 眾人嘩然。 “不可能,不可能!”舞陽侯夫人以手捂胸, 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空白婚書,空白婚書?!碧蛉肃哉Z, 笑的凄涼。 老定國公對她這位原配發(fā)妻真是一丁點兒信任也沒有, 他去了之后唯恐定國公虧待張勆, 青霜劍、照夜玉獅子直接給了張勆不說,還給了張勆空白婚書,讓他由著自己的心意娶妻, 婚事自己做主。 “祖母?!睆垊路鲎×颂蛉?,非常難過,“祖父不信任我爹爹,不信任我, 他也不信任您……” “別說了?!碧蛉丝鄲罁u頭。 “騙人,你騙人!”楊氏叫聲尖利,“什么空白婚書, 我半個字也不相信!一定是你胡說的!” “你叫嚷什么?”定國公不快的打斷她,“阿勆脾氣倔不聽話,這是真的,可他從不撒謊騙人。他說有空白婚書就是有空白婚書, 你為什么不相信?” “我……你……”楊氏氣得直喘氣,眼睛瞪得如同銅鈴。 楊氏眼下正要靠著張勆的婚事拿捏舞陽侯夫人,若是張勆能夠憑著自己的心意娶妻,那還得了? 楊氏抓著定國公的胳膊,眼淚撲簌簌掉落,“國公爺,公公為什么做?就算他信不過我,難道還信不過你么?還信不過太夫人么?” 定國公臉上實在燥得慌,“你別再說了?!?/br> 他也真是夠沒意思的了。雖然繼承了定國公府,但老定國公總覺得他沒出息沒定力,不光鎮(zhèn)府之寶給了張勆,還暗中給了張勆空白婚書。這是什么意思啊,怕他這做爹的會擔誤自己親兒子的終身大事不成? 楊氏心里實在不鎮(zhèn)靜,喘氣的聲音都粗了,“國公爺,不能由著阿勆胡鬧啊。你看看他身邊這位唐姑娘,牙尖嘴利的,對長輩該有的尊敬半分也沒有,這樣的姑娘若是嫁到定國公府,整個家都得被她鬧得雞飛狗跳的,以后家無寧日了!” “這也說的是。”定國公勉強的、嫌棄的看了唐夢芙一眼。 這位唐姑娘相貌確實很好,也很有才氣,聰慧過人,可她也太厲害了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