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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碰見一個好吃的就停不下來?!睗筛鐑亨搅肃阶?,不情不愿地拿起了瓷瓶兒,卻發(fā)現(xiàn)大哥根本沒注意這里,而是徑自拿著一本書在房間里的書架前沉思。 “大哥?大哥?” 路承昭聽見澤哥兒在叫他,從思考中回過神,俊臉就望向了自家弟弟,“消食丸可吃了?” “還未......”澤哥兒立馬乖乖地倒出一顆暗紅色的藥丸子,皺著臉吞了下去,連嚼都不想嚼。 路承昭合起了書,放回了書架上,隱約可以看見藍色封面上寫著“徽州名人軼事傳”。 “吃完就在房內(nèi)走走吧,消食。”路承昭走過去從袖里又遞了個瓷瓶兒過去,“只許吃一顆?!?/br> “好!”澤哥兒迫不及待地搶過瓷瓶,倒出一顆潔白的晶體,就塞進了嘴里,那甜到心里的滋味,每次都讓他欲罷不能。但是他又是真的不敢吃第二顆的,沒看他大哥還在盯著他呢。就乖乖把瓷瓶兒又遞了回去。 路承昭收了瓷瓶兒,叫人送了熱水來,給雙胞胎和自己洗了澡,三人就在房里的大床上躺了下來。 燈并沒有滅掉,在屋里明明滅滅的,燥熱的夏日窗外還有蟬聲。 澤哥兒洗澡前在房里轉(zhuǎn)了好多圈,現(xiàn)在頭還昏昏沉沉的,就有些困意了,不一會兒就打起了小呼嚕。恩姐兒卻沒有絲毫困意,她轉(zhuǎn)頭看著隔了二哥的大哥,大眼睛一閃一閃地,“大哥,我喜歡外面的世界。我也,喜歡蕭jiejie。” 路承昭兩只手墊在腦后,上半身倚在了豎著的枕頭上,溫言出聲,“外面的世界并不是只有好的方面,也有一些你們不知道的陰暗的地方.....這些以后你們就知道了?!庇诸D了頓,“蕭jiejie.....大哥也喜歡她?!?/br> “我知道?!倍鹘銉鹤旖枪雌鹆颂鹛鸬男θ?,眼里帶著微微的俏皮,“不過蕭jiejie那么厲害,大哥要加倍努力才行?!?/br> “恩姐兒還會替大哥打算了?!甭烦姓咽?,也想到對方那高不可攀的身份,頓時眸色轉(zhuǎn)深,心里的想法更加堅定了。 只有成為配的上她的人,才能站到她身邊。現(xiàn)在的他,路漫漫其修遠兮。 “睡吧。”路承昭滅了燈,三人都靜靜地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路家三人剛洗漱完,就聽見有人來敲門,路承昭開門一看,卻是蒹葭來了。 “蒹葭姑娘這么早?路承昭清俊的臉上展開淡笑,心里已經(jīng)有幾分猜到她的來意。 蒹葭也笑著應了一句,然后就將來意說明,“我和殿下要去一個地方,約莫半天時間。殿下讓我叮囑你們不要四處走動,更不要離開護衛(wèi)的保護,畢竟出門在外,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說完,她意味深長地看了路承昭一眼,這路小郎中應該會明白她的意思。 路承昭微微點頭,轉(zhuǎn)頭跟正好奇地望向這里的兩個小家伙說:“今天先不走了。蕭jiejie有事外出,我們就在驛館里好生待著?!?/br> “好吧?!本筒荒芨抝iejie出去嗎澤哥兒也就是想想,畢竟蕭jiejie身為公主殿下,肯定有正事要辦呢。 “蒹葭姑娘請回去照顧殿下吧。”既然自己并不能幫上忙,路承昭便不想再耽擱她們,蒹葭也點頭才轉(zhuǎn)身走了。 不一會了,一個眼熟的護衛(wèi)就送來了早晨的餐食,正是甲十三。 “多謝。不過.....可否恕我冒昧地問一句,殿下可是去先覺觀?”路承昭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對面面無表情的甲十三聞言看了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沒有一句多余的話,轉(zhuǎn)身出去了。 路承昭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關(guān)上門,將飯籠拎到桌子上,一盤盤取出餐點,招呼雙胞胎吃飯,自己卻是想著事情,遲遲不動筷。 果然是先覺觀。 自己昨天看見那張淡青色筏紙的時候就有所猜測,又隱隱約約聽到了“水夢”二字,如今再一問,想必就是先覺觀無疑了。 殿下為何要去一個道觀呢?想到昨晚自己在那本書上看到的東西,路承昭眼里閃過一絲憂慮,他雖然不信這水夢先生真有那么出神入化,但是對方在世間可是備受推崇的,說是多智近妖亦不為過。 “大哥,回神了。菜都要涼了?!?/br> 沒有結(jié)果的思考,路承昭便也拋開不想,“好。” * 此時睿安已經(jīng)坐在馬車上前往先覺觀的路上了。 她靠在軟墊上,看著六衛(wèi)們找來的關(guān)于水夢先生這個人的情報,也不禁感覺迷霧重重。 這是個怎樣神秘的女人?神秘到對方的身份來歷一概不知,神秘到,就連面容,也是假的。 甲衛(wèi)調(diào)查出,那水夢先生,竟是戴著□□。而那張平凡無奇的臉下,究竟是怎樣的容顏? 對方出現(xiàn)在五年前,就像憑空出現(xiàn)了一樣,那么在這之前呢?在這之前,對方究竟是以什么身份在哪里安居呢? 她,是不是又與哪一方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干系呢? 對方據(jù)說還身有殘疾,日日只能與輪椅作伴,這又孰真孰假?還是只是為了掩人耳目? 最讓她疑惑的,是對方為何要找自己? 這么多疑竇,全都只能等接觸到對方才能知曉。這種無力感讓她很是陌生。既然沒有辦法,索性睿安就不去想了。 合上那沒幾行字的紙,丟到一邊,睿安輕闔那雙美目,讓自己在到達先覺觀之前先蓄滿精力,好面對那未知的人與事。 “殿下,到了。”馬車停了下來,蒹葭出聲輕喚睿安。 羽扇般的睫毛動了動,睿安便也睜開眼,下了馬車,蒹葭替她理了理衣服,這才朝著眼前的廟觀走去。 早有兩個青衣小童在門外等候多時,看到睿安等人,不急不緩地上前行禮問候,然后才恭敬地對睿安道:“啟稟殿下,主人有言,侍衛(wèi)家丁皆不得進觀。還請殿下海涵。” “什么!”蒹葭皺起了眉,看向她家殿下,“殿下,如果有危險怎么辦?” 睿安倒是對這先覺觀觀主越來越好奇了,就向蒹葭搖了搖頭,對兩個青衣小童淡聲道:“帶路罷?!?/br> 蒹葭看著自家主子,又看看身邊同樣皺眉的護衛(wèi)們,“你們且在這廟觀四周都留點人手,一有風吹草動就發(fā)鳴彈?!?/br> “是!”說罷,已經(jīng)向外飛奔去了好幾隊的護衛(wèi)們。 蒹葭這才轉(zhuǎn)頭,護在睿安身邊跟著小童走。 這先覺觀從外面看亦是平凡無奇,就如同農(nóng)家小院。門口上面朱紅色的匾額上,刻著兩個遒勁有力的“先覺”。 這字,跟那張筏紙上一模一樣。睿安猜測,必定都是那位水夢先生寫的吧。 進入到院里,就發(fā)現(xiàn)里面別有洞天。梅蘭竹菊,奇花異草,假山池塘,錦鯉蓮葉,抄手回廊,漢白玉拱橋,無一處不精致,無一處不精美。這里面絕不像一個道觀,而像是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