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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的手離開了。端木丞這才小聲呻吟出來,微微睜眼,身子往旁邊靠去。來不及躲閃,段擎蒼只好乖乖抱住他,抓起手腕細細察看。除了那只子蠱滲入心頭的刺痛外,并沒有其他大礙。大概是仍被封住要xue,內(nèi)力盡失,所以這人罕見地露出脆弱姿態(tài)。忽地覺得,自己心口也是酸痛。早下了母蠱在體內(nèi),段擎蒼下意識認為是子母蠱蟲起了效用,才使他身同感受?!皠e,別再大半夜爬起來吵鬧?!睂⑷朔旁诖采?,順手帶走之前心軟送來的琴,段擎蒼再多看了幾眼,被端木丞難得沉靜的模樣勾得渾噩,踉蹌幾步,好不容易從房里離開。而似乎昏睡的人,不知道何時唇邊帶笑。☆、5~75.既然有了子母蠱的牽制,段擎蒼也放下心來,不再拘著端木丞在房內(nèi),容許他到清風(fēng)樓里到處走動。清風(fēng)樓本就坐落在風(fēng)光如畫的水鄉(xiāng),和常年落雪的北華不同,幾乎四季都春意盎然。端木丞在庭中尋到了一株美人醉,從根莖掐斷,低頭嗅了嗅。其他男子若和他這般,便是說不清的粗野作嘔。但對自己長相十分自滿,端木丞毫不在意地垂下手,任由那朵花在掌心盛開,不像是正道口中惡貫滿盈的魔教教主,倒像個賞花而來的文人墨客。處理完盟里事務(wù),正巧經(jīng)過的段擎蒼也有這般錯覺。那人生得太好,不是落在魔教的話,沒準自小就流連在花街柳巷中?;叵肫鹉且化B厚厚文書,段擎蒼才記起對方似乎果真是在那些污糟地方長大的,十歲左右被帶到北華,靠一門斷虹劍法從底層一路奪過教主之位。又想到或許中間也有靠身體交易,向來有對方爬上了上任教主的床,騙得放下戒心后殺掉,取而代之的說法。更何況,魔教的荒yin作風(fēng)在江湖上并不是秘密,底下人都如此浪蕩,更何況他一個教主?什么三宮六妃十四妾,話本里說得格外熱鬧。思及此,縱使知道許多不過是夸大的傳言,仍不由得生出幾分惱怒,連他自己都想不通從何而來,只是皺起眉頭。身子自顧自往庭中走去,踩斷了一根枯枝,清脆聲響驚擾了那邊的人。“是段少俠啊,我還以為,有歹人闖進來了呢?!倍四矩]有回頭,換上白衣后少了凌厲,連聲調(diào)也軟乎許多。恍惚了一瞬,段擎蒼回過神來,居然被自己的妄念弄得心緒不寧,趕緊提起內(nèi)勁運轉(zhuǎn)一周天,好冷靜下來:“清風(fēng)樓附近守衛(wèi)森嚴,怎么會有歹人?!?/br>端木丞微微一笑:“民間俗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況且,天底下不自量力的廢物多得是。這段時間以來,段少俠也攔了不少吧?”又摘下一朵美人醉,轉(zhuǎn)過身來,在段擎蒼糾結(jié)的神色里將花塞在他襟口?!昂没ㄙ浢廊?,有勞了?!?/br>有勞替我應(yīng)付那些虛偽的正道中人。霎時無言以對,的確被sao擾得躲入清風(fēng)樓里,哪怕搬出師父的命令來,走到哪里還是被一群名門正派的攔下,說要他趕快把魔教教主處死,昭告天下?;蛘邔⒍四矩┙怀鰜恚屗麄兊恼崎T處置。也是因為還沒當(dāng)上盟主,先前追捕端木丞正是為著要得到師父承認,所以那些人并不把他放在眼里。“我想想……他們肯定口口聲聲說我殺人如麻,還有禍害百姓?”猜了個正著,段擎蒼抿緊嘴唇,不知道這人接著還要說什么。“呵,一派胡言?!毙σ鉂u冷,“我們魔教,從不殺無辜的人。只有正道的,哪個不是戴著面具做人?水至清則無魚,有魚撲騰的,肯定是生了污穢?!?/br>“總之,我不會把你交出去?!倍吻嫔n長長吐了一口氣,覺得這人的話太過刺耳,又帶著些許難以言喻的悲憤。“安心待在清風(fēng)樓,等師父回來……再做打算?!?/br>上一刻還是正經(jīng)模樣,轉(zhuǎn)眼就換為促狹神色,端木丞的目光落在段擎蒼襟口的花上,笑容好看得過分:“自然要住得久一些,別處可沒有段少俠這般有趣的人,那么好,那么合我胃口。”向樓內(nèi)走去,他輕聲留下一句,“好到讓我想吃下去?!?/br>“什么?”沒聽清最后的話,段擎蒼下意識反問。可那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只剩下他一個呆呆站在花間。那朵美人醉還留在胸前,仿佛帶著對方指尖的溫度,他盯著看了一陣,就慌張地把有些頹靡的花塞進懷里。沒想著丟掉。6.是夜。段擎蒼翻來覆去,始終無法入眠。盡管已經(jīng)把琴拿走,端木丞也可以到處溜達,可他偏不。前幾天開始就窩在房中,等夜里才時不時唱些yin詞艷曲。雖說今晚隱約飄來的是,但是段擎蒼仍舊聽得臉紅,大概是對方的聲音太過動聽,無論是現(xiàn)在,還是之前聽過的無力喘息之際。不由得夾緊雙腿。“夜半春心動……”猛地想起師父說過的話,當(dāng)時覺得這個糟老頭太不正經(jīng),可這一刻倒是契合了。氣鼓鼓地背過身去,心口有些悶,段擎蒼胡思亂想起來——難道,難道這魔教教主被關(guān)起來之后還那么有興致嗎?仔細思索,快十余天了,那人之前嘀嘀咕咕的“美人”是肯定沒有,侍女們被告誡后也不敢和他多說。酒倒是留了幾壺,但顧忌著蠱蟲,只是挑選了很淡的、幾乎不會讓人喝醉的種類。那邊的聲音仍舊綿長,即使隔著那么多個房間,還清清楚楚。突然,心口無來由地發(fā)痛,段擎蒼大口大口喘氣。猛然停止的似乎昭示著對方遇到了什么,他趕緊拿起外衫披上,從窗外躍出。到了那里,房門大開,端木丞正和幾個黑衣人扭打成一團。說是先前沒了內(nèi)力,可這會還能夠居于上風(fēng)……“咳咳!”身子一軟,腳步一頓,端木丞的臉色有些不妥,漸漸動作慢了下來。額前還滲出了細汗,與平時坦然自若的模樣不同。黑衣人睨著空,彼此交換一個眼神,一同像他攻去。本來受到驚嚇的段擎蒼還在發(fā)愣,這下回過神來,下意識就掏出青霜。待劍氣劃過,那些黑衣人紛紛倒下,眼中仍是難以置信。而被救下的端木丞捂著胸口,跌跌撞撞往被弄亂的床鋪過去,完全無視了地上血泊和幾具尸體:“哈……沒想到……這子蠱果然……”又轉(zhuǎn)過頭,對不明所以的人說道:“段少俠……怎么還不走?是,是要……興師問罪?”段擎蒼只覺身子里有股奇異的熱度流竄,強行用內(nèi)力壓住,厲聲問道:“你根本沒有失去內(nèi)力!你在騙我?”已經(jīng)開始脫起了外衫,端木丞發(fā)出幾聲呻吟,比平日調(diào)笑時嫵媚更甚,一雙狐貍眼斜斜看過來,直把段擎蒼看得心中狂跳如雷——“那又如何?”他的手,用上了力度去撫摸自己的胸膛,身子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