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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 “商楚,母上喊我,先不和你聊了,明天見?!?/br> 商楚什么也沒說,在她之前掛斷了電話。 安冉絲毫不覺得受挫,她先是興高采烈地幫安母調好熨斗,再抓著錢包去找理發(fā)店拉直軟化頭發(fā)。做好頭發(fā)回到家,她看到手機有條短信,是明天圍棋比賽的地址,地址后面,跟著一句話:最近用這個號,以前的號碼不常用。 安冉想了想,回了條短信:留著以前的號碼是在等我嗎? 商楚秒回:不是。 安冉撇嘴:已經十一點半了,你怎么還不睡?明天上午九點比賽! 商楚:就睡。 安冉:二十分鐘后我打電話檢查。 好不容易熬過去二十分鐘,安冉發(fā)過去一條短信:商楚,睡了嗎?我覺得我今晚要睡不著了。 等了五分鐘,商楚沒有回。她試著撥通號碼,對方已關機。 安冉扔掉手機,開始為明天的穿著打扮發(fā)愁。她把衣柜里所有的衣服都試了個遍,沒有一件滿意的。 啊啊啊,怎樣穿才能既彰顯女人性感魅力又能青春洋溢讓人看一眼就想重返校園?她覺得就算把江城所有商場里的衣服試穿個遍,也沒有一件能合她心意。 再找不到衣服,信不信老娘穿校服! 安冉摳掉了一層墻皮,磨蹭到凌晨三點,選了最開始挑中的兩件最普通的衣服。寬松長款黑短袖,米白色熱褲,白色帆布鞋。 安冉躺在床上,腦子不?;亻W著白天電梯里見到商楚的那一幕,心口像是窩了個多動癥的兔子,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近鄉(xiāng)情怯貌似就是這個理。 他真是越來越會長了,專往她喜歡的那個方向長。真人比電視里帥了不止一個維度,只恨電梯里時間太短,來不及細看品味…… 心尖癢。 這種感覺,就好似商楚在她心尖尖上吹了一口氣。 安冉一夜未眠。 當初她招呼都沒打突然走現在又突然回來,恐怕在他眼里,自己就是個大寫加粗的渣渣。既然已經是渣,不如一渣到底,豁了臉皮再把他渣回來。 第二天一大早,安冉候在賽場門口的一個柱子后面,等商楚走近,她從柱子后面蹦跶出來:“商楚?!?/br> 商楚繃直脊背。 安冉扎著簡單的馬尾,兩眼彎成再熟悉不過的月牙,朝他甜甜笑著。 商楚上下掃了她一眼,滾了滾喉結。 她穿著隨意簡單,上身一件寬松的長款黑色T恤,T恤下面是兩條粗細均勻雪白的長腿。她本來就很白,在黑色T恤的比照下,映襯得她更加白,比雪還要白上三分。 一眼望過去,全身上下都是腿。 清晨的風一吹,刮起衣擺,隱隱約約露出米白色熱褲的邊沿…… 無法不勾人遐想。 商楚別開眼。 安冉笑著湊近他:“商楚,你穿西服,熱不熱?” 她神態(tài)自若到他們好像只是七分鐘不見,而不是七年。 商楚胸口有點兒悶,他抬腳步:“熱?!?/br> 十多分鐘后,安冉蜷在冷氣十足的候場室沙發(fā)上瑟瑟發(fā)抖:“商楚,我冷?!?/br> 商楚作勢擦了擦額角:“我熱。” 安冉往他身邊一挪再挪,恨不得把兩人之間的空氣全部擠走。她伸爪拽他的衣袖:“商楚,我真的很冷?!?/br> 商楚瞥了她一眼,淡淡“哦”了聲。 安冉磨了一會兒牙,不管不顧撲到他身上開始扒他的西服外套。 候場室里幾乎全是江城隊里的棋手,本來見商楚帶著一個全身上下除了腿還是腿的美女過來就已經是驚奇的不得了,全都揣著蠢蠢欲動之心想要過來起哄,但是礙于他一貫的脾氣,沒一個人敢上前來問。 商楚的脾氣就是:除非他主動張口,賽前任何人都不能和他說話。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這種情況……棋手們眼睛瞪的比燈泡還大,全都烤在他們身上。商楚全然沒有一點兒自覺性,只是默然坐著,任由她胡來,眼里眉梢仿佛還很享受。 廢話,被美女扒衣服,擱誰誰不享受?!不享受的全他媽是山路十八彎! 安冉利落地把他身上的西服外套扒下來,包粽子一樣把自己裹進去。 商楚斜睨著她,眼角上挑戲謔說:“從你扒男人衣服的熟練程度來看,這些年你在美國沒少扒那些洋鬼子的衣服吧。” “商楚,我……”安冉雙眼閃躲,小聲訥訥說:“我和我媽只在美國待了三個月,后來去了意大利,這幾年一直都在意大利?!?/br> 商楚看著她,眼角猛地往上挑了挑,又瞬即耷拉下來。 “這個我以后再跟你慢慢說?!卑踩教绞种复了觳?,帶著討好諂媚的笑,“商同學,我只扒過你一個人的衣服,以后也只扒你一個人的衣服?!?/br> 商楚偷偷吁出一口氣,看了看時間,站起來往對局室走。 安冉跟著站起來,踮腳貼著他耳朵吃吃笑:“商同學,你還是和原來一樣,不能聽我說這些話,一聽耳朵尖就紅。” 商楚耳朵又燙又癢,偏偏安冉一直有意無意對著他的耳朵呵氣。他瞳孔縮了縮,想起以前她總是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偷偷在他臉頰上啄一下,他拿眼瞪她,她就會彎起雙眼不知羞地說:“商同學,我只親過你一個人,以后也只親一個人?!?/br> 商楚微微合了下眼,把所有情緒壓回去。他抬手摁住她的腦袋,把她推開:“想進去看下棋就閉嘴?!?/br> 安冉彎起雙眼,乖乖抿唇,老老實實一路跟他到對局室。商楚向左走了兩步遠,回頭一指:“觀賽券在口袋里。” 安冉把手伸進右側口袋,掏出觀賽券時,商楚已經走遠?,F場觀棋的人滿打滿算不到三十個,安冉捏著券對號入座,這種觀賽券怕是拿錢也買不到,一股棋手家屬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而她的位置恰好正對第三臺主將位。 開賽的時候,安冉才后知后覺發(fā)現,現場所有棋手都是統一的黑色西服套裝,唯獨商楚一人上身只著白襯衫,因為他的西服外套正裹在自己身上,現在去給他送,顯然已經不可能。 安冉忐忑了不過兩秒,隨即釋然。 穿白色襯衫的商楚最為好看,側臉好看,眉眼好看,拿棋子的手好看…… 商楚執(zhí)白棋,不徐不疾擺著棋子,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看黑棋已占滿全盤70%,安冉心跳到嗓子眼,不會是……要輸……吧?自比賽以來,他執(zhí)白棋從來就沒輸過,她今天突然來,使他心煩了嗎? 安冉愧疚到要死的時候,突然見商楚捏著一枚白子,輕輕放在了黑子一個凸起的位置,安冉屏住了呼吸。 她以前跟著商楚學過圍棋,雖然只是三腳貓工夫,但是棋局她還是能看懂的,加上這幾年她有一直follow他的比賽。所以,目前的情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