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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浩銘笑了笑:“那次圍棋比賽,規(guī)定只準高中以下的業(yè)余棋手參加,說是有家房地產(chǎn)商高層是個圍棋迷,為了慶祝開盤舉辦了一場圍棋賽,冠軍獎金二十萬,當場給錢。其實,這場比賽,是你求著你爸牽線督促辦的吧……所以我就想,七年來商楚參賽只用一幅棋子,應(yīng)該就是當初你送他的那副……” 如同一場暴雨傾頭而倒,安冉呼吸不上來。她記得那場比賽,賽前,商楚突然說,他想用自己的棋子。 海城圍棋峰會他輸?shù)舯荣惖漠斖恚坛o她打電話說,讓她送一幅棋子當生日禮物,她當時還奇怪,他這樣的一個人,怎么會主動向她提自己生日…… “安冉,安冉……”章浩銘叫了她兩聲。 安冉臉色發(fā)白:“你從哪兒聽來的消息?” “你知道,我家公司是今年圍甲聯(lián)賽的主贊助商,所以我對這種賽事比較重視,當然,主要是格外關(guān)注商楚。上個月的圍棋峰會在海城舉行,主贊助商是海城宋公子的企業(yè),當時比賽他在現(xiàn)場。宋公子路子廣,消息來源多,他當天就知道了這個事情?!?/br> “如果這則新聞被爆出來,輿論先不要說,商楚以后的職業(yè)生涯也就毀了,當時情況相當?shù)膩y,也很棘手,然后不知是處于什么原因,宋公子花大價錢買下了這個新聞。所以,直到現(xiàn)在,網(wǎng)上沒有一點兒風聲?!?/br> “你說的這些可靠嗎?” “百分百可靠?!?/br> 長久沉默。 “我不知道為什么商楚離不開那副棋子,但是我想,肯定和你有關(guān)。”章浩銘看著她嘆了一會兒氣,“你當時突然出國,看得出來,他受影響很大。你走后一個月,他就退學去做了職業(yè)棋手。” 安冉咬住唇努力忍,還是沒能忍住,淚流個不停。 章浩銘扯了幾張紙巾遞給她,欲言又止好幾次,終于下定決心說:“安冉,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商楚和以前不太一樣?” 安冉接過紙巾胡亂抹了把淚,抽噎道:“你什么意思?” “你有follow過他這些年的采訪視頻嗎?” 安冉點頭。 “畢竟這么多年過去,每個人的性格都會多多少少跟著變化,但是商楚,怎么說,反正給我的感覺,有點兒怪。公眾面前的商楚就和以前的你一模一樣……淡小銀開玩笑時說,商楚整個人就好像被你附了身,她還說……還說……” “說什么?” “說商楚有可能有……人格……分裂?!闭潞沏懲掏掏峦拢爱斎?,依我看,沒那么嚴重,商楚是圍棋天才嘛,天才總是和普通人不太一樣……” 章浩銘再說了些什么,安冉全然聽不到。 商楚只能用她送的那副棋子,商楚被她附身,商楚人格分裂…… “安冉,我今天和你說這些,主要是想讓你……可以……幸福,你知道我……” “謝謝你告訴我,無論商楚怎么樣,我都會和他在一起?!卑踩讲粮蓽I吸了口氣,平穩(wěn)情緒往門口走,“商楚應(yīng)該到家了,我們說好了一起吃午飯?!?/br> 她走到門口回頭:“章浩銘,高中時年齡小不懂事,以前的事情……抱歉?!?/br> 章浩銘撓頭露齒笑:“你不知道,我到現(xiàn)在都對辣椒水過敏?!?/br> 安冉不好意思地扯了個笑:“總之,抱歉。” 章浩銘笑著嘆氣:“真是年齡小不懂事就好了,你對商楚也不至于……” “不一樣?!卑踩较肫鹉菚r的商楚,眼睛里都是亮光,“那個時候,我眼里只有商楚,樂意去研究他,他的事情我都懂?,F(xiàn)在也一樣,還是只想研究他一個人?!?/br> “……”章浩銘靠著窗滿臉頹色。 兩分鐘后,章浩銘追出辦公室:“安冉?!?/br> 安冉回頭,一只腳從電梯間退出來:“還有事?” 章浩銘氣喘吁吁跑過來:“還有一句話?!?/br> “說?!?/br> 章浩銘看著她眼睛,吐出一口長氣,說:“我不知道這些年是不是,但是我知道當年,你有很多朋友,而商楚他,只有你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安冉:聽說你有人格分裂,精分出了另外一個我。 商楚:你意思是我自攻自受?? ☆、chapter14 安冉幾乎哭了一路,紅著眼睛到家,從床底搬出一個紙箱往門外走,穿過客廳時被安母攔?。骸鞍踩?!你還知道回家!” 安母每次叫她大名,意味著暴風雨般的訓斥即將開始。 安冉抬臉,安母愣住,剛醞釀好的情緒全部堵塞回去:“冉冉,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安冉把紙箱放在地上,轉(zhuǎn)身去洗手間洗臉,安母跟過去:“是不是和那個什么下棋的吵架了?他欺負你了?” “他有名字?!卑踩较春媚槪粗R子中的自己眼睛確實紅的不像話,她把毛巾泡進熱水里,再撈出來,晾了一會兒擰了擰,蓋在眼睛上,“商楚,他叫商楚。” “好,就叫商楚,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我們好的不得了,怎么可能會吵架?!?/br> “那你哭什么哭?” “大姨媽來了,疼哭的?!?/br> 安母盯她的肚子:“你……你懷孕了?” 安冉把熱毛巾從臉上拽下來,笑出聲:“您女兒再奇葩,也不會懷孕時來大姨媽。哎,我說,你是不是特希望我懷孕呀?” “你別打岔?!?/br> “洗耳恭聽?!?/br> “你為什么哭?” “大姨媽來了,疼哭的?!?/br> “你……”安母知道從她嘴里挖不出來什么,但是母親的直覺告訴她,這事一定是跟商楚有關(guān),“你剛搬的箱子里是什么?” “書?!?/br> “你打算搬哪兒去?” “商楚家?!?/br> “你簡直……”不知檢點四個字差點兒脫口而出,安母雖然氣急敗壞,但措辭還算是比較委婉,“還沒結(jié)婚,連訂婚都沒有,你就住進他家,讓別人怎么說,怎么說?” “我這就去和他訂婚?!?/br> 安父聞聲從書房出來:“怎么了這是?” “你快管管你女兒,我是管不住了,以前哪里敢這么和我說話?自從出了國,我英語不太好,意大利語壓根聽不懂后,她就徹底瘋了,和我說話那叫一個拽唷,仗著自己懂意大利語,哎喲,在我面前二大爺似的,是想要上天?!?/br> 安母捂著胸口,說著說著眼圈就要泛紅,“這幾年我容易嗎我?好不容易回來一家三口團聚在一起,你女兒非要搬去一個男人家里去住……” “他叫商楚?!卑踩桨崞鸬厣系募埾渫T口,安母欲上前去攔,安冉等她走近,說:“媽,有件事我一直沒和你說?!?/br> 安母被她鎮(zhèn)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