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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楚就難伺候多了,整整一個月,安冉帶給他的早點,他愣是沒吃一口,連話都不和她多說。 這天早讀課,安冉捅了捅商楚的胳膊,商楚懨懨扭頭。 安冉眨巴著眼睛可憐巴巴道:“商楚,你桌兜里的早點吃不吃?不吃的話不要扔,給我吃好不好?我今早起晚了,沒來得及吃飯,現(xiàn)在好餓?!?/br> 商楚看著她,眼皮抖了抖,從桌兜里拿出袋子放到她桌上。安冉嘿嘿笑了笑,幾乎把頭埋進桌兜里吃個不停。等她啃了一半面包,咬著吸管喝紅蘿卜汁的時候,抬了下眼,發(fā)現(xiàn)商楚正在盯著她看。 她不好意思地擦擦嘴:“我最愛吃這個面包了,我媽改良加工做的,超級好吃,你要不要嘗一嘗?” 商楚盯著她手里的半截面包,用舌尖舔了舔上顎,說:“明天吧。” 待安冉回味過來他這句話什么意思時,差點兒從凳子上跌下來。 商楚蹙了下眉:“不過,我不喝紅蘿卜汁?!?/br> 安冉呆呆點頭。 商楚又說:“番茄汁也不喝。” 安冉再點頭。 商楚眸色沉了沉,最后說了句:“凡是紅顏色的果蔬汁我都不喝?!?/br> 安冉驚訝問:“你不會暈血吧?” “不是?!鄙坛岩暰€挪回在課本上,“就是單純不喜歡?!?/br> 一周后學(xué)校組織體檢,安冉才知道他不喜歡紅顏色,是因為他對紅色有認(rèn)知障礙。 大眾意義上的紅色,在他眼里,是黑色。 為了不耽誤學(xué)生上課,校醫(yī)院聯(lián)合市婦幼保健院,就在本校醫(yī)院分批次給高一學(xué)生體檢,輪到安冉班級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放學(xué)。 各項檢查流程走很快,最后一項是眼科,說是眼科,其實就是單純查一下視力眼壓和色盲色弱這些基本的項目。男生在前,女生在后,安冉和淡小銀檢查完出來,聽到章浩銘那邊的幾個男生在嘀咕什么,間或傳來商楚的名字。 安冉朝他們方向望了望,章浩銘咳嗽了聲,那幫男生立馬住了嘴。 淡小銀扯了扯她:“不對啊你,你和章浩銘,這是幾個意思?” 安冉白了她一眼:“我是聽見他們在議論商楚,怕他們對付商楚?!?/br> “得咧,就喜歡你這爽快勁兒,愛憎分明,喜歡誰不喜歡誰從不藏著掖著。這事包在我身上,我?guī)湍闳ゴ蚵牎!?/br> “你怎么打聽?直接去問?他們誰告訴你嗎?” “我誰啊我,外號包打聽,您就瞧好吧?!钡°y攤開掌心,“話說在前頭,甭管我打聽出什么,你都要請我喝奶茶?!?/br> “包打聽,你還小喇叭廣播呢?!卑踩皆谒菩纳吓牧艘徽疲?000ml最大杯奶茶,管飽?!?/br> 淡小銀樂完就開始嘆息:“商楚上輩子肯定是拯救了銀河系,這輩子才能遇上一個你?!?/br> “ 10086.” “??” “我不能更同意你的看法?!卑踩綇澭坌χf。 …… 不過五分鐘,淡小銀就著急慌忙找到安冉,說了商楚的視力問題。 “商楚這種,是色盲還是色弱?可是不應(yīng)該啊,只聽說過有紅綠色盲的,可是聽同學(xué)說,商楚能辨認(rèn)出綠色,其他顏色都沒問題,就唯獨認(rèn)不出紅色,他這屬于什么情況?”淡小銀皺眉疑惑。 想起商楚說他不喜歡紅顏色,安冉眼皮一陣狂跳。她丟下淡小銀,跑回教室,商楚正坐在座位上收拾書包準(zhǔn)備回家。 “你都體檢完了?”安冉問了一句廢話。 “嗯。”商楚答。 “回家?”安冉又問了句廢話,她感覺自己是廢話制造機。 “嗯?!鄙坛艿鼗亓怂宦?,以此來證明她就是個廢話制造機,還是瓦數(shù)倍兒大的那種。 安冉胡亂往書包里塞著課本和作業(yè):“我和你一起啊。” “不順路?!?/br> “可以順路。” 商楚把書包放回桌上,擰了下眉:“你想說什么?說吧?!?/br> “……”安冉看著他,機械地往書包里塞了本書,吸了一口氣:“我就是想說,他們眼科弄的那些什么玩意兒,我隨便畫幾個圖案涂個色,他們要有誰能認(rèn)出一個來,我跪下來給他們叫爸爸?!?/br> 商楚愣了愣,下一瞬,翹起嘴角,笑了。 安冉看著他的笑,詞窮到不行,想了半天,只能在腦海里搜刮出“純凈明媚”四字。 “商同學(xué),你這是又在逼我說臟話啊?!奔儍裘髅牡男θ堇?,安冉雙眼彎成月牙,開口,“你的笑真他媽好看?!?/br> 商楚臉上笑容更大:“他媽不好聽,換成他大爺會更霸氣?!?/br> 作者有話要說: 霸氣的他大爺窮酸又摳門,紅包不要嫌少Q(mào)AQ ☆、今天早更么么噠 就是這一笑, 莫名其妙,兩人關(guān)系有了質(zhì)的飛躍。 有關(guān)眼睛的問題,商楚只是輕描淡寫說,生來如此,改不了治不好。他如此說,起先, 安冉是信的, 反正這世上稀奇古怪的病多了去了, 誰還沒點兒毛病咋了。 安冉覺得, 有些人的毛病是令人作嘔不能忍受的,有些人的毛病則是用來讓人萌的,反正她看商楚, 就越看越覺得他萌的不得了。 他笑或不笑,說或不說話, 生氣或不生氣, 下不下棋……在她眼里, 他就是樣樣萌。淡小銀常常拿這個來揶揄她該去看眼科。 “安冉, 商楚這會兒正在寫數(shù)學(xué)卷子吧?”淡小銀問。 “可能吧,不知道誒。”安冉說。 “來,讓我看看, 哦,他寫到最后一題了,天才就是天才,寫大題都不用驗算的, 全是口算?!钡°y看著安冉一本正經(jīng)說。 安冉一臉懵逼:“你長千里眼了?” “我是沒長,但是我能看見啊?!?/br> “在哪兒看?” “你眼睛里啊,”淡小銀幾乎貼在她臉上,“嘖嘖嘖,你瞳孔里全是商楚的影子,商楚在做題,商楚在寫棋譜,商楚在睡覺,商楚在喝你買給他的飲料,你眼球整個一直播神器啊。” 安冉拿著一瓶脈動砸她腦袋瓜上:“神經(jīng)病吧你?!?/br> “我看你才有病,”淡小銀摸著腦袋蹦腳往后跳了跳,“你不是給他帶早點就是給他買飲料,我也沒見他給你買過一回啊,圖什么?就問你圖什么?” “圖樣圖森破?!?/br> “哈?” “這你就不懂了吧,”安冉意味深長說教,“我在外面報的那個圍棋班,我聽不懂不說,還齁貴。我想了想,不如把這個錢省下來,拿小頭投資在我同桌身上,再說了,早點和飲料才幾個錢,說是投資都委屈了毛爺爺?!?/br> “你想跟著他學(xué)圍棋啊?” “誒,對了?!?/br> “你不是說,他不再下圍棋了嗎?” “所以,我在磨他啊,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