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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趕緊玩得差不多了,收拾干凈,跟我去你李伯父家道歉,把親事訂下來?!?/br> 段如碧笑意僵了片刻,道:“老爸,你不是不知道,我跟李思合不來?!?/br> “歡喜冤家多得是?!?/br> “我不喜歡他?!?/br> “感情可以培養(yǎng)?!?/br> 話說不到一個頻率真是讓人窩火,段如碧直接道:“你跟李伯父一條船上就是了,不要讓我也上賊船?!?/br> 段懷清面沉如水,臉上的褶皺都因此凝固加深了一般,顯得越發(fā)威嚴。 他猛地拍向桌面,沉聲道:“你胡說什么!” 段如碧有恃無恐:“就是字面上的意思?!?/br> 原以為段懷清會就此發(fā)作,誰知他深吸一口氣,起身在書房里來回踱了幾步,像是強迫自己冷靜,隨后停在段如碧面前,俯視著她:“既然你都知道我們和李家是一條船上的,就更應該理解爸爸的苦心?!?/br> 段如碧不慌不忙地回視他:“爸,你和李伯伯官商哥倆好,跟我沒關系啊,難道我和袁召在一起,我們家跟李家就決裂了?” 段懷清斬釘截鐵地說:“沒錯?!?/br> 段如碧一怔,只聽段懷清繼續(xù)說:“一來確實是我們兩家關聯頗多,二來我確實也看中李思的能力,這小伙子以后絕對是個人物,三來,袁召這人底細你根本不清楚,他留在你身邊,恐怕別有用心?!?/br> 段如碧想到這些天查到的資料,心里清楚七八分,沒想到他爸爸這么忌憚袁召,難道真的怕他報復? 段如碧抿唇,一言不發(fā),眼神里透出的倔強直直地釘在她爸臉上。 “當初你跟他分手的時候,我去找過他。我給了他五百萬,讓他不要找你?!?/br> 段如碧的心突突急速跳動兩下,瞇起眼睛,那里頭幾乎要噴出火。 段懷清退后兩步,找回自己的節(jié)奏:“他拿了??蔀槭裁次迥旰笏殖霈F?你覺得這樣的人會是真喜歡你,我的寶貝女兒,是我把你養(yǎng)得太好,什么都按自己性子來,根本不考慮后果?!?/br> “你給他五百萬,真的只是讓他不要找我?”段如碧冷笑,“還是讓他不要找你?” 她很想聽袁召的話,不和老爸爭,但實際上她做不到,她聽不得別人污蔑他。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段懷清不接話,反將問題拋還給她,無非是想知道她了解有多深。 “爸,你們上輩子的事,我不想管。李伯伯逼得袁故入獄,可袁召都是無辜的?!?/br> 段懷清粗粗的濃眉一跳一跳,他不語,緊緊盯著段如碧。 “我不傻,李思和袁召關系這么惡劣,只是因為相互斗氣競爭?若不是隔著家仇,袁召如此隨性的人不至于跟他杠上。” 段懷清很快回過神,畢竟有些事瞞得過外人,瞞不過自家人。 可是,他這個女兒已經被袁召下了*湯,跌進坑里還不自知,他沒好氣地瞪著自己的女兒,質問道:“一個敢和黑道周旋的人,會無辜嗎?” 他這話說得跟李思如出一轍。 “他是被迫的,他一個無父無母的人,要還債,他能怎樣?” 段懷清又開始來回踱步,不住地搖頭,自己怎么會生出如此天真的女兒:“你是我女兒,打開天窗說亮話,逼得袁故入獄的,不是李望年,逼得他自殺的,不是李望年,逼得他被黑道追債的,也不是李望年!” 他說這話的時候頗有點咬牙切齒,因為有些氣急,一手撐著桌沿,重重喘氣。 段如碧的背脊陡然僵直,不敢相信地望著父親,她的心臟一下一下,沉重地撞擊著胸腔,簡直讓她透不過氣。 “本來我還在考慮什么時候告訴你比較合適,但你似乎已經知道不少了,與其從別人那里道聽途說,不如自己看看吧?!?/br> 段懷清朝保險柜一指,正是那本舊舊的筆記本。 她狐疑地看著他,好一會才伸手去拿。她本以為這本子會是老爸的記賬本,雖然老土了點,但像她父親這輩子的人,不一定用電腦這么先進的記錄方式,說不定就記在這種老式本子上。 她也想過看到些不該她知道的公司□□,比如某些被壓下的丑聞之類的,這也不是什么大事,沒有一家公司沒有秘密。 但她怎么都沒想到,看到這上面的東西后,她全身的神經都在發(fā)出悲鳴一般顫動起來。 本子上的東西并不多,也不復雜,正是因為這樣,才令人心驚。段如碧的臉色迅速發(fā)白,眼神中的不可置信渙散開來,喉嚨口像是堵了團棉花,需要張開口呼吸。 書房里安靜得詭異,段如碧幾乎要借助扶靠書桌的力量才不至于站立不穩(wěn)。 那些從各處聽到的、看到的、猜到的信息,碎片一般,帶著尖銳的鋒芒,向她席卷而來。 “看起來,你很受打擊?!?/br> 段如碧渾身一震,段懷清卻是一副早料到的樣子,說這話時,甚至有一絲理性過頭的殘忍。 段如碧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不可能?!?/br> 但她知道,這才是真相。 梁見空說的段懷清的秘密,李思說的會讓他們再次分手的真相。 害了他們一家的不是李望年。 而是,他們段家啊。 好一招借刀殺人,雖然是李望年授意,但畢竟實際手起刀落的是段懷清。 段如碧坐在沙發(fā)上久久無法回神,她意識到,段懷清其實是故意讓她知道這一切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所以他才會把這么重要的本子放在這個保險柜里。 前兩天,她自己說的那句話還記憶猶新:真相可能血淋淋,但也好過在謊言的溫床里醉生夢死。 當時說得有多理直氣壯,現在就有多苦不堪言。 屋內像是被真空了一般,連呼吸聲都沒有,段懷清端坐在大靠背椅上,段懷清見女兒失魂落魄的樣子,總算有些滿意,看來她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等段如碧稍微緩過神之后,才繼續(xù)說道:“小碧,我之前跟你說了多少次,你不能和這個人在一起,你就是不聽。我說的話都是有道理的,不然,你跟誰談戀愛,我不會干涉?!?/br> 段如碧的眼角發(fā)脹,胸腔充滿了無處發(fā)泄的怒氣,幾乎是壓著嗓子說:“是你把他爸爸供出來的?” 段懷清愣了下,無奈地搖了搖頭:“情勢所迫,再說,這個圈子里沒有人是干凈的?!?/br> 段如碧冷冷道:“所以,最骯臟的人是靠把別人抹黑才活下來的?!?/br> 段懷清蠕動了下嘴唇,倒也沒跟女兒置氣:“不管你怎么想,袁家有那樣的背景,離得越遠越好。袁召那小伙子還是不錯的,我也想補償他,所以才會給他錢,算是支持他的學費和創(chuàng)業(yè)資金。既然他接受了,就不該再出現你面前?!?/br> 原本段懷清的意思是想讓自己女兒了解到這個袁召是個貪財忘義之輩,他想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