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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原突然勾住我的肩膀,湊到我的耳邊低聲笑道:“不知道么,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 鐘原你果然不放過任何一個調戲別人的機會……>_< 我看著校園論壇的網(wǎng)頁,突然想起不久之前看到的鐘原和他們院花的那張合照。雖然我知道他們兩個沒什么,可是我一想到他們那么登對的打扮,心里還是酸酸的。奇怪,我怎么變得這么小氣了呢。 雖然知道自己有點無理取鬧,可我到底還是沒忍住,翻出那個帖子,指著那張男才女貌的照片,質問鐘原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鐘原盯著那張照片,好一陣冥思苦想,終于答道:“好像是管理論壇的演講?要么就是哪個比賽,我們一組……我記不清楚了?!?/br> 我酸溜溜地說道:“情侶裝,這是□裸的情侶裝!”我都沒和你穿過情侶裝呢…… 鐘原笑出了聲,“咦,你吃醋了?” 我扭臉,有點別扭。 鐘原勾著我的肩膀笑得更加妖孽,“哎呀,我的木頭吃醋了啊?” 怒,看到我吃醋,你至于那么開心么…… 鐘原卻趁我不注意,在我的臉上重重親了一下,然后柔聲說道:“乖,你要是喜歡,以后我們也穿成這樣,在一個更加正式的場合,我拉著你的手,走上演講臺,向所有人宣誓……話說,我怎么覺得這個場面更像是婚禮呢……” 我:“……” 本來以為鐘原只是哄我開心的,卻沒想到,他這一席話,后來竟然應驗了。 …… 且說這幾天,鐘原在校園論壇里制造的八卦剛消停了一陣子,新一輪的八卦撲面而來。這次不僅僅是八卦,還有點中傷,為此我和鐘原還差點吵起來。 話說那天我登上了好久沒逛的校園論壇,赫然發(fā)現(xiàn)一個帖子里嘰嘰喳喳地在討論我。托鐘原的福,我現(xiàn)在在學校的知名度已經(jīng)大幅度提高。 然而這個帖子里討論的內容卻讓我難過得很。 樓主說,她是化學系某男的朋友,聽此男說,沐爾同學打壞了實驗室的儀器,都要等鐘原來付錢。她說完這件事情,又感嘆了一下,說這年頭女生交男朋友都是為了錢嗎,又說如果鐘原沒有錢,她沐爾還會不會跟他在一起……整個帖子的內容看似客觀,實際上每個字都充滿了正義的樓主對某拜金女——也就是我——對我的鄙視。 我看得很無語,鼠標往下滑,當看到樓下的回復時,我越來越憤怒了。 有人回復說:這算什么,我上次在食堂,一不小心看到她校園卡上的照片,赫然是咱鐘帥。 又有人附和:和樓上的所見差不多,只不過我在超市看到她,校園卡上的照片也赫然是咱鐘帥。 有人說:真有這樣的人嗎,這女的還要不要尊嚴了。 有人說:尊嚴能當飯吃嗎?不能,可是臉就能。 有人說:也對,誰讓人家長得漂亮,隨隨便便就能勾搭一個富二代。 有人說:富二代哪是那么好勾搭的,你們以為鐘原傻啊,人家也是玩玩而已。 有人說:…… 我越看心里越堵,后面有不少人跳出來幫我辯解,其中不乏小二路人甲等熟悉的身影,然而辯解的聲音卻被那浩蕩的“沐爾拜金論”淹沒了。后面的我實在沒忍心繼續(xù)看下去,直接把網(wǎng)頁關了。 我閉了閉眼睛,想不通這是為什么。 上次打破容量瓶,鐘原幫我墊的錢,我已經(jīng)還給他了。至于刷他的校園卡,這是我們倆的約定,條件是他對我的奴役。這些情況他們根本就不了解,他們憑什么信口開河胡言亂語? 我知道鐘原有錢,可是我從來沒有跟他要這要那,甚至好幾次他要給我東西,我都沒答應。一來我怕浪費,二來我希望我們在愛情上能夠對等,況且兩個人的感情也不是幾件衣服幾個包包能影響到的吧?更何況,鐘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學生,他曾經(jīng)說過,他爸在法國一個藝術學院當教授。這說明他并不是什么富二代,那么他就算有錢,能有多少?有錢的人多了,我要是為了錢,我何必找他?蘇言才是真正的富二代呢,我怎么不找他?而且我爸都說了,不讓我嫁有錢人,怕我被欺負。 這些話我在心里想得很清楚,可是想著那些人恨不得把人剔下一層皮的言論,我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辯解,也不知道如果辯解了,能有多大的用處。我記得以前小二被文學網(wǎng)站的一群人抓著說她刷分,當時厚臉皮如她,盯著電腦屏幕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她發(fā)誓詛咒爆收益都不管用,說一句錯一句。那天一三四圍著她安慰了很久,后來還是她趴在老大懷里哭了一會兒,才冷靜下來。 人言的可畏之處在于,它不講事實,不講道理,卻總是讓更多不明真相的人相信,并且加入討伐你的陣營。當初的小二,現(xiàn)在的我,我們到底錯在哪里了? 我試著安慰自己,可是無果。什么“謠言止于智者”,什么“清者自清”,那都是旁觀者的話,當事情真正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時,我實在淡定不起來了。 …… 第二天頂著兩個黑眼圈見到鐘原,他問我怎么沒睡好,我懶懶的,也不想和他說話。 吃飯的時候,我強烈要求索回自己的飯卡,結果鐘原眼皮都不抬一下地答道:“你卡里沒錢。” 這話放在平時也沒什么,可是這時候,我怎么聽怎么刺耳,于是悶悶地答道:“我知道?!?/br> 鐘原到底沒有把飯卡還給我,于是我打算掛失重辦。我想通了,自從我們倆變成男女朋友的關系之后,鐘原不再奴役我了,然而我卻依然吃他的花他的,這說明我確實占了鐘原的便宜了,無怪乎別人要胡思亂想。我得斷絕和他的經(jīng)濟來往,自力更生,自給自足。 除此之外,我要還積極地尋找著兼職。上次那個妖嬈男跟我說的,做兼職臺球陪練員,我很感興趣。晚上我把這事和鐘原說了,結果他頓時拉下臉來:“不準去!” 我暴躁了,“關你什么事?” 鐘原用力地抓著我的手腕,臉色陰沉沉的,“你是我老婆!” 我:“……” 鐘原又說道:“你很缺錢嗎,我養(yǎng)你?!?/br> 一句話再次戳中我的痛處,我使勁甩開他的手,沖他吼道:“你有錢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