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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地低頭記筆記。傅知淮松了口氣,把心思也收回去。過了十來分鐘,桑原戳戳他的胳膊,傅知淮下意識扭頭看去,就望見桑原畫在書頁空白處的小漫畫。那是一只憤怒的噴火龍,頭頂畫了個帶箭頭的氣泡,里面寫著他傅知淮的名字。傅知淮瞪他一眼,桑原沒臉沒皮地笑:“老傅,都戀愛了,對我好點唄?!?/br>這時下課鈴正好響起,傅知淮湊近了點,聲音不算低:“就因為是男朋友,才更要對你嚴格,不能慣著。好好學習,高三跟我去重點班?!?/br>桑原豎著耳朵聽完,一下子頹了:“我要去不了呢?”傅知淮沒說話,就那樣靜靜看著他,目光中的嚴厲讓桑原縮了縮脖子。他投降似的說:“我去,我絕對去,行了吧?你去哪,我就跟到哪,你不讓我跟都不行?!?/br>他揚著臉等傅知淮笑,可傅知淮沒笑。安靜了好一會兒,傅知淮別過頭說:“傻子。”他聲音放得輕,周圍又很吵,桑原沒聽明白,扳過他肩膀要他再說一遍。傅知淮很快地伸手勾了勾桑原的下頷,說:“加油。”教學樓外的梧桐樹到了花期,一起風,便要紛紛揚揚飄陣花瓣雨。桑原早上來學校,在樹下?lián)斓搅艘恍∷膈r嫩潔凈的花苞,是初雪般的脆弱白色,上頭還沾著露水,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掉下來。他隨手把花夾進書里,便忙著讓傅知淮檢查作業(yè)。現(xiàn)在,桑原每天不止要完成老師布置的作業(yè),還得寫傅知淮專門給他找的題。雖然天天都要熬到半夜才能寫完,但桑原還是很樂意——這說明什么?傅知淮在乎他唄。看看,別人家哪個男朋友會這么盡心盡力地輔導學習?簡直連他爸的份都一塊兒管了。不是親爹,勝似親爹。桑原撐著臉看傅知淮,傅知淮擰著眉看作業(yè)本,遇到寫錯的就打個三角標記,全部檢查完了,再挨個給桑原講解。這些天桑原作業(yè)的完成度有了明顯進步,傅知淮也發(fā)覺,這人根本不是腦子笨,而是沒用心。桑原振振有詞地說:“我活著又不是為了寫作業(yè)?!?/br>傅知淮安靜地看他一陣,桑原乖乖認慫:“但不寫作業(yè)的人生,不是完整的人生,對吧?”他倆正說著話,班里突然一陣驚呼。扭頭看去,窗外的梧桐又飄雪了,美得不太真實,簡直像漫畫里的場景。桑原就奇怪:“這梧桐樹是不是病了?正值花期呢,怎么天天落花,簡直頭皮屑似的。”“可能吧?!备抵吹皖^繼續(xù)檢查作業(yè),忽然一只手伸到眼前,指頭上涂著亮晶晶的指甲油,掌心里捧著梧桐花。周韻嬌剛跑出去接了幾片花瓣,一回頭看到傅知淮正望著外面,心中微動,就過來跟他說話:“傅知淮,外面梧桐飄雪呢,可美了,你不出去看看?”傅知淮說:“不了?!?/br>捧著花瓣的手又伸長了點:“知道你只顧得上專心學習,沒空出去看花。喏,這些花,送你?!?/br>傅知淮低著頭:“不要?!?/br>桑原手肘靠在后面的桌子上,看著他們兩個,壞笑。周韻嬌以為他在笑話自己,撇撇嘴,不高興地說:“桑原,你笑什么呢。”“沒什么?!鄙T沉搜鬯掷锏幕?,笑得更壞了:“周美人,你覺不覺著,這花挺像頭皮屑的。”“?。俊?/br>“掉了一茬又一茬,子子孫孫無窮盡焉。不是頭皮屑是什么?!?/br>周韻嬌頓時被他的比喻惡心到,做了個干嘔的表情,起身把花丟進垃圾桶。桑原笑得捧腹,一歪頭,卻見傅知淮盯著自己看。他伸手擰了下傅知淮的臉:“怎么了男朋友?”傅知淮說:“周美人?”“哎……”桑原立刻反應過來,急急忙忙地解釋:“人姑娘長得的確好看嘛,這不就一綽號。班里人不都這么叫啊,除了你。我,我剛才就隨口……”傅知淮低頭不語,桑原慌了,湊過去看他。傅知淮趴在桌上,把臉埋在胳膊肘里,不讓他看。桑原拉一拉他的衣擺:“老傅,傅哥,傅老師……別跟我生氣了?!?/br>沒有反應。桑原看看左右,大家要么看花要么做題,沒人注意這邊。他立刻小心翼翼地湊近,在傅知淮耳朵尖啾了一口,軟綿綿地喊他:“男朋友?!?/br>傅知淮動了動胳膊,把發(fā)紅發(fā)燙的耳朵也埋進去。“嗯……傅美人?”桑原干脆蹲下來,仰頭想去窺探傅知淮的表情,嘴里不知不覺地喊了聲:“知淮……”傅知淮猛地坐直身體,沒說話,手指尖無意碰掉一根筆。他彎腰去撿,起身時,和傻愣愣睜大眼睛的桑原對視了一瞬。桑原還沒反應過來,嘴唇就疼了一疼。傅知淮唇齒間清新的氣息溢到他齒縫里,桑原的臉猛然漲紅,就跟發(fā)燒了似的。他蹲在那里又愣了會兒,后知后覺地抿了抿麻酥酥的嘴唇,才意識到自己被傅知淮咬了。咬了!還順帶親了一口!桑原深深吸了口氣,把腦袋抵到傅知淮腰側,哆哆嗦嗦地說:“人,人間大禍害?!?/br>第9章0.9頭皮屑似的梧桐花綿延開到端午節(jié),三天假前,期中考試的成績張貼了出來。桑原科科及格,英語和數(shù)學這兩門還險擦優(yōu)生線。放學后,他拉著傅知淮到通告欄那里看成績。“看見沒,這兒……第九十六名是我。你在這里,年級第二。就差這么一截,而已。”桑原口中這只是“而已”的“一截”,比比劃劃拉出了近半米的長度。他也不沮喪,笑嘻嘻地說:“看我這次進步這么多,厲害不?等著吧,畢業(yè)之前遲早趕上你?!?/br>傅知淮點點頭:“等著?!?/br>校園里人不多,桑原也不怵走廊里的監(jiān)控,把傅知淮的手牽到校服寬大的口袋里緊緊握著,蹦蹦噠噠回家去。兩人在半路上即將分道而行,桑原猛地想到三天假期,晃了晃傅知淮的手不讓他走:“知淮,你三天假去哪玩兒???”“哪也不去,看書。”“那我能……能去找你嗎?”桑原捏著他的手指頭,聲音蔫蔫的:“過節(jié)我家沒人,我不想去遠恩他們家蹭飯了。”傅知淮抿唇,本來應該教育他不要這么黏人,不知為何,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好,你來吧。”桑原握住他的手,親了親手背上微凸的骨節(jié),小聲說:“你可不許反悔啊?!?/br>回到家里,母親在廚房做飯,父親又有應酬要忙,不回來吃飯。傅知淮放下書包去幫忙洗菜,洗著洗著喊了聲:“媽?!?/br>“咋了兒子?”“端午節(jié),我有同學來家里做客?!?/br>田月一愣,側身看著他。傅知淮身形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