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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原,桑原!”班主任離開教室的間隙,劉小胖跟石遠(yuǎn)恩都不要命地趴到走廊邊,低頭用力揮手,跟他打招呼。桑原笑著抬頭,望見了慢慢靠近的傅知淮。男生抬手指了指他的發(fā)頂,桑原笨拙地摸摸腦袋,捉下來兩三片梧桐花瓣,邊緣微卷,有些泛黃了。見他拿開了花瓣,傅知淮唇角微抿,又隔空點(diǎn)點(diǎn)他的手。桑原不解其意,試探著伸出手掌,就見一顆閃耀著玻璃色彩的圓滾糖粒被拋下來,直直摔進(jìn)他手里。劉小胖跟石遠(yuǎn)恩都看呆了,后者反應(yīng)過來,猛然捂嘴回身向教室跑去,用實(shí)際行動表達(dá)自己拒吃狗糧的絕心。而對兩人戀情一無所知的劉小胖,則還保持著撓頭不解的茫然神色:“干,干啥玩意兒這是?氣氛怎么gaygay的……唉等會兒,傅帥你有糖不分享,很不厚道啊我跟你說!”傅知淮好笑地?fù)u搖頭,隨手也拋了顆糖給他。劉小胖?jǐn)傞_掌心一看,就小賣部里的普通旺仔牛奶糖而已,根本沒有桑原那顆糖閃閃發(fā)光的特效。樓下,桑原站在梧桐樹的陰影里,慢慢剝開那顆荔枝味的水果糖,丟進(jìn)嘴里。酸甜滋味瞬間溢滿口腔,清清爽爽、干脆大方,沒有絲毫的苦澀,是對少年熱戀最好的注解。今天開始就要放暑假了,田月想到兒子期末復(fù)習(xí)的勞累便有些心疼。她早上沒睡懶覺,起床給傅知淮做好飯,就輕手輕腳地出門去了菜市場。等田月終于完成大采購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點(diǎn)了。上樓時她險些撞上個埋頭朝下跑的小伙子。后者連句對不起都沒說,田月忍不住扭頭看了眼。那小伙子穿著市中心一家知名小吃店的員工服,估計是來送外賣的。田月心里不禁有些稀奇。想這樓上樓下,哪一戶她不是摸得清清楚楚?這樓里住著的,哪戶也沒閑錢半上午點(diǎn)外賣啊,還是又貴又不填肚子的小吃……雖然好奇,但田月并沒有多想??傻人D(zhuǎn)上自己家的樓層,一抬眼卻愣住了。家門口,擺著個薄薄的信封。上面白紙黑字,明明白白地寫著“田月收”。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我擔(dān)心會被鎖的一章……第20章2.0放學(xué)路上被桑原纏著,到家時就比平時要晚些。傅知淮聽到廚房里傳來母親洗菜切菜的聲音,便洗個手準(zhǔn)備去幫忙。他走進(jìn)廚房,迎上田月的笑臉:“期末考得咋樣?”“年級第一?!备抵茨闷饚赘嗖?,放在水流下細(xì)細(xì)清洗,聽到母親又說:“開學(xué)就高三了,你壓力別太大,趁暑假好好玩一陣。對了……”她別了下頭發(fā),有點(diǎn)心神不寧地開口:“之前那個叫桑原的,是轉(zhuǎn)走了吧?”“嗯。”“那就好。”田月長長地松一口氣:“你知道怎么了嗎?早上我回來,家門口擺著封信,說是寄給我的。我打開一看,真是嚇壞了!信里說,桑原是同性戀!還叫我一定小心,叮囑你要離他遠(yuǎn)點(diǎn)。走了就好,走了就好。”傅知淮手一頓,下頷線突然繃得很緊。他問:“信呢?”“茶幾上放著?!碧镌抡f:“也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專門來提醒我們。知淮,你可要小心……現(xiàn)在這世道,不正經(jīng)的人多得很。別人同性戀我倒是也管不著,但你可千萬要離他們遠(yuǎn)遠(yuǎn)的!”廚房里安靜片刻,她聽到兒子悶悶地嗯了一聲,轉(zhuǎn)身走出去拿起那封信。普通的白底紅線信箋紙,上頭的字跡潦草粗狂,被傅知淮指尖水珠洇濕,很快糊成灰黑小片。他盯著那幾行字,一動不動站在茶幾邊,突然抬手把信紙貼近,嗅到了上頭某種有點(diǎn)熟悉的香味。飯后傅知淮沒有午睡,把那信封拿在手里,跟田月打聲招呼就出門了。他頂著炎炎烈日低頭行走,神情冷得猶如覆滿冰霜,手上不斷用力,把信封攥得發(fā)皺。跟桑原的事,他從來都心里有數(shù)。無論結(jié)果如何,無論能走到哪一程……他都要自己親身去體會,用不著旁人一再干預(yù)。中午,張姨回家休息,張薇姐弟倆替她看店,此時正坐在店堂里仰頭看電視。傅知淮沉著臉走近,抬手敲了敲玻璃柜臺:“張薇?”女孩猛地從小板凳上竄起來,捏住裙角有些忐忑地看著他,像是從他的神情中發(fā)覺了什么,眼里又多出了孤注一擲的堅決。“我想知道,”傅知淮把皺巴巴的信紙丟到她面前,嘴角揚(yáng)起一絲嘲弄的笑:“這就是你說的,不會告訴別人?”張薇干巴巴地裝傻:“什,什么呀……”“你過來。”傅知淮語氣平淡地說:“過來,走近點(diǎn)?!?/br>在他冷漠的目光中,張薇紅著臉走進(jìn)。她越靠近,頭發(fā)里那種有點(diǎn)濃烈的茉莉花香就越明顯,這味道,跟信紙上的香味如出一轍。傅知淮說:“你為了我,還真是夠費(fèi)心的,謝謝了。不過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為什么會覺得,你有權(quán)力干涉我的生活?”張薇睜大眼睛,眼中迅速盈滿淚水:“我是為你好,為你好你知道嗎?遇上桑原,你整個人就跟瘋魔了一樣……傅知淮,你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會被桑原毀掉,被你自己毀掉!”碩大的淚珠一顆顆滾落下來,她委屈地望著傅知淮,聲嘶力竭地質(zhì)問:“你這個樣子,是不負(fù)責(zé)任!你對得起田阿姨嗎?對得起傅叔叔嗎?!以前、以前你跟人打架的時候,我都能勸動你,可現(xiàn)在你根本聽不進(jìn)我的話。傅知淮,你變了,你跟我熟悉的那個人不一樣了……”“笑話?!备抵窗研偶埶核閬G在她腳下:“我憑什么按照你的意愿活著?張薇,我最后說一遍。如果你再繼續(xù)這種過分行為,我們連朋友也不用做了?!?/br>“我就知道!”張薇含著淚苦笑起來:“我就知道你會這樣……但是,傅知淮,你不怕我把你們倆的事告訴老師,告訴你父母嗎?”“你會嗎?”傅知淮平靜地反問:“你會親手毀掉自己幻想中的完美偶像嗎?”店堂里,張昊有些不解地探出頭來,看著jiejie渾身顫抖地呆站在那里,有些擔(dān)心地喊了一聲:“姐……”張薇沒有理他,抬手抹了抹自己滿臉的淚水,笑容凄慘:“是……我不會,我不敢!但你等著,你們兩個不可能走到最后的。”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后近似于呢喃,傅知淮沒有再聽,在心里嘆了口氣,正要轉(zhuǎn)身,卻聽張薇說:“你知道嗎傅知淮?有天晚上桑原來找你,在你家樓下睡著了,看起來真可憐。我當(dāng)時好恨他,可現(xiàn)在又覺得他慘透了?!?/br>女孩顫抖地抬起手指向傅知淮:“你跟他之間的感情,根本不是對等的。傅知淮,你們不會有好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