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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友誼就是這么一副安靜思考人生的德行,掙扎在到底簽她還是不簽她的艱難心路上。 沉靜了好一會,余友誼嘆口氣,抬起手臂揮向鄭穎。 鄭穎立馬嚇得一哆嗦:“哥有話好說咱別動手……” 話音未落,余友誼溫?zé)岬氖终瓶墼诹怂念^頂上。 鄭穎渾身一僵。 “知道我當(dāng)初最終怎么下定決心簽?zāi)愕膯??你啊,看著比誰都傻,其實活得比誰都明白,雖然不太上進(jìn),但永遠(yuǎn)不用擔(dān)心你會把路走歪?!?/br> 鄭穎怔怔地,聽到余友誼這樣對她說。 余友誼的話讓鄭穎心里悄悄地發(fā)熱起來。原來她還有這樣大的一個優(yōu)點呢。 關(guān)于沈一帆,她不是沒懷疑過他對自己有好感,但是在她幾次試探后,她發(fā)現(xiàn)她關(guān)于好感的懷疑似乎屬于想多了。 她從小到大只談過一次戀愛,但還沒品明白戀愛到底是要干點啥,她的那位初戀就劈腿和別人滾一塊去了。她看起來不在乎,可其實,那是她的初戀啊,她怎么可能會不在乎人生唯一一次初戀呢?她在乎死了,所以她以后都會把心收得好好的,絕不再給人輕易踐踏傷害的機(jī)會。 她是一個演員,演員這個行當(dāng)里,或許有太多齷齪的人和事,他們污染了這個行當(dāng),也因此讓很多人對演員的生活和作風(fēng)有了偏見。但她不能同流合污,她雖然沒能力做一個可以嫁入豪門用八國聯(lián)軍語言隨意聊天的演員,卻有能力做一個自尊自愛的演員。 沈一帆跟著哥哥們走了,走前跟誰都沒說再見。 導(dǎo)演唏噓不已:“還以為找到了一個長期投資人,結(jié)果剛合作一部戲他就拍屁股走人了!看樣子他好像也只是玩票而已,不打算再回來了。唉,也是,人間都沒有好花常開,又哪有什么真情常在啊!” 鄭穎一點都沒覺得導(dǎo)演是真的在上火,電視劇現(xiàn)在火得一塌糊涂,導(dǎo)演身價水漲船高得再不抗洪搶險都容易淹死人了。 鄭穎也像她的本名一樣,小紅了一把,漸漸開始有了些名氣。 然而名氣這東西是把雙刃劍,能帶來好處,也能惹來麻煩。 鄭穎有天沒有通告,待在公司里時,突然收到一個精致的快遞。 看起來是一個裝著衣服的禮盒子??伤龔膩聿毁I衣服只買吃的啊……她有點納悶,把盒子拿去給余友誼看。 而當(dāng)余友誼一看到寄件人那里寫著“成墨陽”三個字,他立刻臉色大變。 鄭穎問他怎么了,余友誼幾乎是鐵青著臉告訴她:“完犢子了!你可能被人看上了!一個,他媽的專愛睡女明星的人!” 第十七章 鴻門宴的晚餐 鄭穎問余友誼,成墨陽這人是誰。 余友誼神色有些凝重地告訴她:“這是一個黑道白道錢道全通的人?!?/br> 鄭穎哈的一聲笑:“他這是導(dǎo)航成精啊,道道通!” 余友誼很想給不分時候盲目樂觀的大傻妞抽上一巴掌。他已經(jīng)如臨大敵,這傻妞卻還跟沒事兒人似的嘻嘻哈哈。 “你給我正經(jīng)點!指不定怎么回事呢!” 鄭穎擺出嚴(yán)肅的表情。忽然她咦了一聲:“聽起來這一位也是個牛逼閃閃的大人物,牛逼的人應(yīng)該大家都知道啊,可我怎么不知道他呢?” 余友誼一臉輕蔑:“呵!你算哪根兒小屁蔥?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兒了!你這個程度的藝人還到不了知道他的高度!” 鄭穎不樂意了,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終于想出了能互相傷害的話反擊:“所以倪裳那種高度的就能知道成墨陽是誰了,是不是?” 余友誼立刻變了變臉色,怒中帶囧一腳拐向鄭穎,可惜拐了個空:“再套我話我削死你!” 鄭穎一臉訕訕的哼了一聲。 “不過她確實知道?!庇嘤颜x莫名其妙補(bǔ)充了一句話。 鄭穎來不及反應(yīng)這句話背后的含義,已經(jīng)聽到余友誼說:“先把盒子拆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吧!” 盒子里面盛的居然是件旗袍。 鄭穎捏著旗袍肩膀處把它從盒子里提出來,展開,邊看邊連聲嘖嘖。 真是不縫價簽都會讓人知道它一定件很貴很貴很貴的旗袍。柔黃的料子捏在手里,像捏著少女嬌嫩朝氣的肌膚,軟軟膩膩的,滑滑細(xì)細(xì)的,無形中仿佛有說不盡道不明的曖昧似的。 鄭穎提著旗袍,心頭涌起了點莫名其妙的感覺。 “這衣服看著也沒什么,可是奇了怪了,怎么就讓人感覺這么色情呢?” 余友誼看著旗袍冷哼一聲。 他從盒子里又拿出一張卡片。卡片上用黑色墨水張揚(yáng)地寫著幾個字:美服配佳人,請鄭穎小姐笑納。 鄭穎繼續(xù)嘖嘖:“字也挺好看的,可是奇了怪了,怎么這卡片讓人感覺這么輕浮呢!” 余友誼把卡片隨手一丟,然后又伸手去盒子里劃拉了一下,掏出一管口紅來,是市面大火的斬男色。依然附贈小卡片,上書文字:美服佳人紅唇,定然美不勝收。 余友誼嗤地一聲,隨手把口紅一丟。鄭穎也沒有去撿。她最討厭唇膏口紅之類的玩意,因為那些東西涂在嘴唇上太耽誤吃。 余友誼再次把手伸進(jìn)盒子里劃拉。這一次依然沒有落空,他居然從里面又撈出一部手機(jī)來,水果嶄新上市最新款,外面排隊預(yù)訂價格已經(jīng)炒到兩萬塊的亮黑色。 鄭穎看呆了,跑過來搶過盒子底朝天地翻:“我的媽,太大氣了!一盒送來這么多樣?xùn)|西!” 余友誼沒什么好氣地哼唧,滿嘴都是鄙夷語氣:“又是這么老套的手法,就不能翻翻新!” 他看到鄭穎小瘋子一樣沒完沒了的翻盒子,忍不住吼了一聲:“你擱那翻什么呢翻翻翻的!” 鄭穎抬頭,認(rèn)真說:“我好好找找,萬一這里還夾著個別墅房本什么的,咱們要給翻漏下那就太可惜了!” 余友誼頓時怒發(fā)沖冠,氣得直接一腳向鄭穎踢了過去。 “你個熊玩應(yīng)!天天都妄想什么呢?能不能有點出息!” 余友誼把手機(jī)開了機(jī)。 里面居然還體貼地帶著手機(jī)卡。通訊錄里只有一個號碼。余友誼遲疑地想了下后,把電話撥了過去。 嘟嘟音里,鄭穎在一旁嘖嘖嘖地發(fā)怪聲:“他要是能在手機(jī)上連陰陽師游戲都給我下好了,我就真服他!” 余友誼白了鄭穎一眼,退開兩步。 嘟嘟聲抖地一斷,電話被人接通。 鄭穎不再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