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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強(qiáng)中干地堅強(qiáng)。他眼底剎那間化開一片不為外人察覺的溫柔。她裸在空氣里的白皙肩膀,此時此刻他怎么看怎么覺得刺眼。他脫下西裝搭在她肩上,攬著她,扭頭對成墨陽說:“成老板,如果沒什么事,我們就先走了,還得勞駕您,讓一下路?!?/br> 成墨陽聳聳肩攤攤手,側(cè)身退了一步,終于讓開了路。 余友誼攬著鄭穎從他面前走過。 成墨陽望著他們的背影,忽然開口:“鄭穎,我對你還在興頭上呢,我不會就這么放棄的?!?/br> 鄭穎受不了地往上翻了個白眼。仗著身邊有人,還是個身高體強(qiáng)的大老爺們,鄭穎來了能耐,她站定轉(zhuǎn)身,對成墨陽叫囂:“我說你就不能正常點追姑娘嗎?非要打打殺殺加威逼利誘的嗎?” 成墨陽聞聲眼睛似乎亮了亮:“我好好追求你,你就會答應(yīng)我嗎?” 鄭穎:“……不會?!碑吘顾呀?jīng)有喜歡得不得了的心上人了成墨陽瞇起眼笑:“你看,所以我只能打打殺殺威逼利誘了。” 余友誼扳著鄭穎肩膀,把她扳回來,小聲訓(xùn)斥她:“哪那么多廢話,走不走了?!” 鄭穎趕緊跟著他繼續(xù)向外走。 在他們身后,成墨陽的聲帶沒有停止震動。 “鄭穎,我等你拍完這部戲。等這部戲拍完,我會保證讓你就走投無路的?!?/br> 鄭穎咬牙,對余友誼祈求:“哥,求你了,讓我回頭再噴他一句!”然后她頓住腳步,轉(zhuǎn)頭,清脆朗朗地告訴成墨陽,“好啊,我等著你讓我走投無路!我就不信你能在文明社會里這么一手遮天!” 余友誼怕她激出成墨陽的較勁兒情緒,趕緊再次扳過她的肩膀:“給我閉嘴!再敢多說一句我立刻把你塞給他!”他連夾拽帶裹地把鄭穎卷走了。 回去的路上,鄭穎以為余友誼會因為她的多嘴好好罵她一頓。 結(jié)果他沒有。 一路上他只對她說了一句話,而這句話的分量鄭穎覺得抵得上十鍋雞湯。 他說:要想不受人欺負(fù),你就得想辦法變得比那人更強(qiáng)。加油吧。 這句話一下就撞進(jìn)鄭穎心里。她牢牢記住了這句話的每一個字。 回到酒店已經(jīng)很晚,鄭穎本想去看看沈一帆,可是她剛下車,一抬頭間,就看到沈一帆房間的燈滅了。 她嘆氣。有沒有這么神奇,好像她的抬頭動作和關(guān)燈是聯(lián)通在一起似的。 她扭頭問余友誼,一起上樓嗎。 余友誼說:“你先上去吧,我在下邊抽根煙?!?/br> 她于是和余友誼道了晚安,一個人走進(jìn)酒店。 余友誼只穿著白襯衫,靠在車前,叼著煙,看著她披著他的西裝,一步三晃地嘚瑟著走路。 他不由笑。這孩子恐怕一輩子也不肯好好走路。 他抬起頭,往沈一帆房間的窗口望。 他猜那家伙一定還沒有睡,他一定正站在窗口向下望著。 沈一帆聽到樓下傳來引擎熄火的聲音,連忙關(guān)了燈,再走到窗口前向下望。 果然是他們回來了。鄭穎正站在下面抬頭向他這里看。 她身上披著余友誼的西裝上衣。 他忽然覺得牙口發(fā)酸。 他看到她晃晃蕩蕩地走進(jìn)酒店,晃蕩得那么活潑可愛。 他看到余友誼沒有跟她一起進(jìn)來,余友誼正靠在車前抽煙。白襯衫配著煙,在黑黑夜色里,格外地具有男人味兒。 健康地男人味兒。 他心口忽然一陣陣的難受。 驀地余友誼抬頭向上望起來。他差點向后退,一瞬間他幾乎以為下面的人能夠看到自己。 這一晚,他睡得實在不怎么好。 第二天,他早早到了劇組。 余友誼居然也到得很早。 就仿佛是,預(yù)料到他會早到一樣,于是他提前來等他。 沒有別人。趁著這好時機(jī),他問了余友誼一個問題,這問題把余友誼問笑了。 沈一帆問余友誼的問題是:“如果鄭穎和倪裳同時掉進(jìn)河里,你會先救誰?” 余友誼叼著根沒點的煙,笑了。 “你是不是昨晚沒睡好?怎么會問這么沒營養(yǎng)的問題?!?/br> 沈一帆堅持:“如果她們都掉到河里,你會先救誰?” 余友誼還是笑:“誰也不救。她們倆都會游泳,到時候她們救我還差不多!” 從這個問題中,沈一帆沒有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他有點著急了,于是干脆放棄婉轉(zhuǎn),開門見山問:“你現(xiàn)在對倪裳,是男女之情嗎?” 余友誼收起了笑。他看著沈一帆,緩緩地答:“不是?!?/br> 沈一帆眉心憂郁地微蹙。好像有什么事讓他放心了,好像有什么事讓他同時又惆悵了。 “真的嗎?”他再次確定。 “真的?!庇嘤颜x平緩地回答。 “那我就放心了?!鄙蛞环曇舻?。 余友誼把煙從嘴里抽出來。 忽然,他說:“我以為你還要問我對那丫頭片子是不是男女之情?!?/br> 沈一帆看著他,微微地笑。 “不用問的,”他慢慢的,一字一字的,像要把每個字都雕刻進(jìn)空氣里似的,說,“因為我看得很明白。” 第五九章 她人很好很好 鄭穎一大早就起來了,收拾好自己,她捧著鉆石項鏈屁顛屁顛去還沈一帆,可到了門口怎么敲門都沒人應(yīng)。 后來還是服務(wù)生上前來告訴她:“這位先生一早就出去了?!?/br> 鄭穎不禁有點懵逼。 她起得就夠早了,所以沈一帆的“一早”到底得是有多早啊…… 她把鉆石項鏈存回到房間的保險箱里,迫不及待地趕去劇組。一整晚都沒見到沈一帆了,她有點想得慌。 只是到了劇組后,她居然還是沒有看到沈一帆。 余友誼仰著頭對著天吐煙噴霧地告訴她:“你哥起太早了,擱這待了會說有點不困,就回酒店去補(bǔ)覺了,剛走。” 鄭穎:“……” 這就讓她很無語了。她對這種起很早、起來辛辛苦苦刷完牙洗完臉出來見完人之后再回去重新睡覺的做法并不是很懂。 她本來想奔回酒店去看兩眼沈一帆。什么也不干,就看兩眼解解饞也是好的。但導(dǎo)演和倪裳前后腳地到了。 鄭穎于是安下心來,開始上妝換衣服,努力去補(bǔ)昨天落下的戲。 她邊演邊等,日頭懸在腦瓜頂上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