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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個頭了。這“小崽子”白天除了吃,就是睡,日夜顛倒一般,晚上“它”倒是精神得很,那雙在黑夜中因月光的反射映照出一種純天藍色,而那眼眸,老是盯著顧無期。顧無期雖然小,但是也得益于他母親,成了一個早熟孩童,所以他經(jīng)常在黑夜中跟“小崽子”的藍眼睛對峙。他干澀的嘴唇動了動,輕聲地問:“我又不是女孩子,你總這樣看我干嘛?”聲音很小,顧無期猜“小崽子”肯定沒聽到,嘆了一口氣就沉沉睡去。幾天時間,顧無期都在冥思苦想一堆計劃,羅列在巖石上的稚嫩字體,一筆一劃,分析那各種可能性。他想起母親在他六歲半的時候養(yǎng)過一直泰迪犬,馴養(yǎng)地十分有靈性。而那時母親老是抱著一本研究怎么養(yǎng)好狗的書,每天神神叨叨的,跟顧無期念一些他不懂的專業(yè)術(shù)語。比如怎么讓犬科寵物認定主人,抑或是怎么教它養(yǎng)成去指定地方上廁所。顧無期耳濡目染,雖說不是全都懂,但他也開始嘗試訓(xùn)練那個“小崽子”。期間并沒有什么打擾到他思考,連那小狐貍也憑空消失了,除了那“小崽子”每日清早睜開眼睛的第一餐,就可以把他的手臂rou吃得只剩骨頭。顧無期時常郁悶地看著“小崽子”用餐之后的那鮮血淋漓,白骨森森的右手臂。他試了一下,骨架還能動,也不疼,就是有點丑。隨即他就釋然了,因為這手上的rou過一晚上就能完全長好。就這樣,兩周的時間轉(zhuǎn)瞬即逝。這天中午,顧無期瞪著大眼睛著墻上那兩個正字,覺得是時候了,就拖拽那個嗜睡的“少年”過來自己這邊,用手比劃要求他做什么事情。經(jīng)過顧無期兩天的習(xí)慣訓(xùn)練,成功地將“小崽子”訓(xùn)練成了一只能跟馬戲團媲美的“哈巴狗”。叫它往東,它就不敢往西。叫它往南,它也不會違抗顧無期的命令往北。看著“小崽子”順從的動作,顧無期開始注意到,這二貨沒衣服穿。顧無期心想可真是不雅觀。然后顧無期去洞口抓了一大把雜草,再從樹上扯下來一兩條樹藤。開始照著mama以前織毛衣的動作,依葫蘆畫瓢地做起草裙起來。就這么搗鼓了一下午,期間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條失敗的草裙,最后弄成了一條勉強能遮體的草裙。然后顧無期給“小崽子”穿上了。顧無期滿意地露出一個誰也看不見的勝利笑容。那一天終于到來了。第9章第9章那一天,顧無期就連哄帶騙地扯著終于有衣服穿的“小崽子”出洞口,然后看“小崽子”走時不情不愿,一步三回頭地望著那洞窟。顧無期看著他,只覺得那眼神盡是不舍。最后顧無期還是硬著頭皮地將他帶下了山,果然如顧無期所料,途中皆有一些野獸聞味而來,卻因“小崽子”這個活閻王的震懾,愣是沒敢上前招惹顧無期。顧無期見到此狀,松了一口氣,手上拽著“小崽子”的手掌力度再加大了一些。還好。不一會兒,他倆就走到了山底,顧無期沿著那條剛來時不太熟悉的路走。還沒到約定的地點,顧無期就遠遠地看到了兩周前載他爸爸走的那架私人飛機。顧無期內(nèi)心竊喜,爸爸終于來接他了。他松開了原本握緊“小崽子”的右手,往那方向跑去。但后頭還跟著一個人。像是清楚顧無期要拋棄他的意圖一般,“小崽子”先一步到達目的地。“這小子跑得倒是比我快。”顧無期甩著身上那變黃了的寬松白襯衫,吃力地跑著。這時,他其實規(guī)劃過怎么才能讓“小崽子”在最后關(guān)頭甘愿等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自己上飛機。但顧無期內(nèi)心深處到底有些不舍,也是期待“小崽子”能陪著他的,畢竟他朋友不多。mama說過,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顧無期想著跑著,不一會兒就到達了目的地。“爸爸,是你嗎?”顧無期大聲地朝著機艙喊。隨即從里頭冒出一個人頭,顧無期定睛一看,那是爸爸的隊友。“小朋友啊,你爸爸有事兒不能來接你了,哥哥我來代勞?!瘪R大哈隊友叼起煙,嫻熟地彈彈煙灰,目光里瞧著顧無期的眼神盡是同情。“叔叔,那你說,我爸爸是不是去找我mama了?”顧無期瞪著大眼睛急著問。“這個嘛,等你回家了你就知道了。對了,你旁邊的那小帥哥是誰?原地住民嗎?”馬大哈掐滅了煙,眼光從顧無期移到“小崽子”身上。顧無期楞了一下,順著他馬叔叔給他的借口回答說。“對,他說想跟我去大城市看看。叔叔你看能不能?”顧無期一副乖巧樣子。被一個七歲的小崽子喊自己二十歲年紀(jì)的有志青年為“馬叔叔”,馬大哈就惱了“你以為他是布娃娃啊,能讓你帶來帶去?他家里人。。。。。?!?/br>沒等馬大哈說完,顧無期就搭話了,嘴甜地說“馬哥哥,他爸爸mama都沒了,天天靠打獵生活下去的?!?/br>馬大哈瞅了一眼那“小崽子”,心里想還真像個野人,一身污點泥垢,只是眼睛卻清靈地很,瞳孔居然是碧藍色的。難不成是混血兒?馬大哈暗嘲諷自己一句,真的是,管他那么多,我完成我的任務(wù)就好了。“那你倆都上來吧?!?/br>有了馬大哈的發(fā)話,顧無期就拖著“小崽子”的手,匆匆忙忙地上了飛機。一上飛機,顧無期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第10章第10章顧無期回到城里家的時候,看到自家屋子外墻已經(jīng)成了一幅炭灰黑墻。可惜那小崽子一踏進城里土地就水土不服,一命嗚呼了。馬大哈叔叔很是好心地將他送往了殯儀館,顧無期心里只有一點郁悶,剛交的朋友就這么死了。馬大哈摸著他的頭,對他說:“你爸爸上次的任務(wù)完成地很徹底,給組織大大爭了光,咱大boss也同意讓他金盤洗手。額,你知道金盤洗手時是什么意思?”“嗯?!鳖櫉o期迷茫地點了點頭,雖然他并不知道金盤洗手是什么意思。顧無期點著小小的頭,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你爸爸啊,任務(wù)完成之后身受重傷,沒過多久也只能等死了。臨死之前叫我把你接回來。念在多年的戰(zhàn)友情誼的份兒上,我把你接回來也算對得起顧琤了?!瘪R大哈抽著一根名為寂寞的煙,然后嘴里緩緩?fù)鲁隽铑櫉o期大為震撼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