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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教點頭,小心問:“那訂一桌傳統(tǒng)特色小吃怎么樣?再配點兒香粥,幾個小菜?”“不用了。”蔣淙晃手機笑道:“我訂了外賣了,豐盛著呢! 你們先回去吧?!?/br>林新年應好,彎腰上前跟蔣教授殷切握了握手,才領著人離開。蔣淙見他們都走了,才拉著自家老爸進了醫(yī)院。“蔣老同志,情況如何???”蔣教授沒理他,拿出公文包里的保溫水瓶,擰開喝了一大口,才用鄙視的眼光瞪向他。“我清清楚楚記得我只是一點兒高血壓,怎么突然就成了‘三高’人士?蔣督同志,你這是典型的誣蔑加侮辱加毀謗,等著收我的律師信吧!”蔣淙嘿嘿笑了,道:“您除了高血壓,還要面對我媽的高氣壓和高分貝??! 這可是比真‘三高’還要恐怖! 您確定真要好菜好rou加好酒?”蔣教授不敢說什么了,拄著拐杖,腳步沉穩(wěn)往住院大樓走。蔣淙討好將保溫瓶遞上,笑道:“您辛苦了,再喝點兒?!?/br>儒雅老者淡然接過,喝了一口,隨后緩緩開口。“你之前推測得還算有理?! o人號’的船尾確實遭受過重擊,后來似乎還經(jīng)過某種爆炸性般的擠壓,才會爛成一堆廢鐵。”在大自然面前,任何再堅固再堅硬的大船都是軟弱無力又無能為力。當初放假帶著老婆和五歲的兒子踏上國內(nèi)最奢華先進的“鮫人號”大郵輪時,那高高的船體偉岸雄壯,入眼之處無不在明顯昭顯著“恢宏巨作”四個大字。萬萬沒想到“鮫人號”下水不足一年,就在青海之巔附近神秘失蹤,音訊全無。轉(zhuǎn)眼二十五載,它回來了,卻成了一堆廢鐵。蔣淙明朗的臉微沉,低問:“您是怎么想的?”儒雅老者白眉皺起,答:“估計是沉下去的過程中被海底的大礁石壓擠了,船尾遭到重擊嚴重變形?!?/br>蔣淙“呵”了一聲,痞笑問:“那后來又是怎么浮上來的呀?目前為止,全世界可還沒沉船自己能上浮的先例哦!”第10章新身份蔣博恩沉默了片刻,終于開口:“這就不得而知了。也許跟慢時間蟲洞有關吧?!?/br>蔣淙撇撇嘴,不再說什么。儒雅老者走進電梯,問:“你還要上班,誰來照顧靳先生?不如請個護工什么的吧?”“已經(jīng)請了。”蔣淙答:“我問過醫(yī)生了,叔的外傷再過幾天就能好。肋骨的骨折則需要養(yǎng)上一個月,兩三個月內(nèi)不能使力過度。問題都不算大?!?/br>蔣博恩嗓音壓低:“這件事還是要多保密,以免節(jié)外生枝?!?/br>“聊過了?!笔Y淙低聲:“如我所想。”蔣博恩聞言微微一笑,道:“當年相處過幾日,我便覺得此人氣節(jié)不凡。像這樣年紀的,還經(jīng)歷過這么驚悚詭異的事情,能不被利益所誘惑,很是難得?!?/br>“那是!”蔣淙得意揚了揚下巴,道:“我叔可不是普通人!”蔣博恩優(yōu)雅緩慢走出電梯,兒子則大跨步懶洋洋晃出來。直到來到病房門口,老者停下了腳步,眸光微動問:“善后的工作該怎么做,你心里有數(shù)嗎?”蔣淙答:“我會想辦法給叔弄一個合適的身份,其他就容易了?!?/br>“嗯?!笔Y博恩滿意點頭:“不是誰都有能力和膽魄敢在鯊魚的嘴口救人,他于你有救命大恩,又那么疼你。你小子該怎么做,心里得有點兒譜?!?/br>“是! 蔣老同志!”蔣淙給他行了個“嘻哈式”軍禮。……三天后,蔣博恩將報告打好,親筆署名。蔣淙在最后蓋了自己的章,加上南方總監(jiān)局的章,隨后讓人送去上頭。當時參與搜救的工作人員,蔣淙下了死命令不得外泄機密。醫(yī)院那邊蔣淙改了資料,讓移民局的朋友幫忙,給靳云帆塑造一個新的身份。“叔,你會講C國語,對那邊也算熟悉?,F(xiàn)在你是C國那邊移民過來的,這是你的新戶籍表和新的身份證,還是姓‘靳’,單字一個‘帆’。這是你在C國的原身份,你要謹記心頭?!?/br>靳云帆接過,微笑點點頭。“淙淙,謝謝你?!?/br>蔣淙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不客氣滴!”一個月后,蔣淙開車接靳云帆出院。“叔,這些日子除了看電視和看手機,什么都做不了,悶壞了吧?”靳云帆淡然搖頭:“不,電視教了我很多東西?!?/br>他揚了揚手上的手機,補充道:“它也教會我很多?!?/br>這些日子他借助電視上的節(jié)目和手機上網(wǎng),惡補了很多很多知識。雖然還有距離感,但總算沒那么迷茫了。蔣淙笑瞇瞇解釋:“叔,我本來在城中心有一套公寓,后來賣了,在城郊開發(fā)區(qū)換成一套獨立的小別墅。那邊還算寬敞,你以后就跟我住一塊。”靳云帆歉意微笑:“這段日子幸好有你。淙淙,我暫時還沒錢。等我找了工作——”“說啥呢!”蔣淙長臂一張,親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叔可不能跟我客氣這些,不然我可就要不高興了!”靳云帆沒再說什么,點點頭。蔣淙開著車,似煩惱撓了撓頭發(fā)。“叔,你之前買的股票后來轉(zhuǎn)在我舅舅的名下,我得找機會去要回來。那可是很大一筆錢!”靳云帆微愣,轉(zhuǎn)而搖搖頭。“要得回來也罷,要不回來就算了。我對股票這個行業(yè)一竅不通,全賴你舅舅幫著才能賺錢。另外,我的身份也不好解釋?!?/br>他對錢財不怎么看重,生活也算簡樸,自己孤身一人,相信只要勤快勞動,肯定能過得不錯。蔣淙嘴角一扯,笑道:“叔你先別放棄,我去試試看。”那是記在他名下的股票,真真實實屬于他,可不能輕易就放棄了。蔣淙職稱級別高,單位給他配了一輛六座的高級車。他這人雖然脾性怪,不過該分明便分明,上班出任務就一概用單位的,下班時間一到,他就開自己的破爛二手車。這車蔣淙開了好些年了,一直沒換。型號老得叫不出啥名字,車蓋松弛,車尾殘舊,一開就發(fā)出“突突突”的拖拉機聲。總監(jiān)局的人都認得這輛車,因為它的造型實在殘破得太突出,所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