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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將他們送走。整整三天,病房外仍是絡(luò)繹不絕,忙得林新年嗓子都啞了。靳云帆請了假,細心照顧蔣淙。不過他不善交際,有客人來看蔣督的時候,便低著頭坐在角落看手機,將接待任務(wù)全權(quán)交給林新年。夜幕降臨,林新年將最后一撥客人送走,灌了一大口水,吃了兩個蘋果后才緩過勁兒來。他掏出手機,用沙啞的嗓音開始報告。“蔣督,今天一共來了十七撥人,海濱城的海關(guān)局又來多了一趟。收了二十多束花,十五個水果籃。對了,還有一箱子的補品。不過你不讓收,我讓他們退回去。”蔣淙悠哉刷著手機,抬頭笑道:“辛苦你了,回去買點兒潤嗓子的吃下。這些花還是老規(guī)矩,給兄弟們發(fā)下去送情人送老婆,水果籃留下些我喜歡的,其余也都分給兄弟們?!?/br>“是,蔣督?!绷中履陸?yīng)聲。蔣淙挑了挑眉,低問:“上頭除了慰問禮物外,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嗎?”林新年搖了搖頭。蔣淙低咒一聲,罷罷手。“探病時間已經(jīng)過了,你們都回去吧。叮囑護士站的人,如果有人來就擋回去。”這時,靳云帆提著幾個外賣盒走了進來。林新年熱情跟他寒暄幾句,才轉(zhuǎn)身離開。靳云帆洗了洗手,隨后將外賣盒打開,見蔣淙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么,忍不住問:“怎么了?咱們蔣督被人煩透了?”“額?”蔣淙恍然回神,轉(zhuǎn)而咧嘴爽朗笑了,道:“我就一個勁兒裝睡,煩不到我頭上來!”靳云帆端出一盒米粉,遞給他。“蔬菜蛋花米粉,有些清淡,聞著還挺香的?!?/br>蔣淙立刻雙眼發(fā)亮,一把接過,大口大口吃起來。靳云帆好笑提醒:“小心燙?!?/br>蔣淙吃了幾大口,總算緩了過來,悶聲嘀咕:“叔,連續(xù)四天白粥,我早就吃膩了! 這一餐你終于格外開恩讓我吃點兒別的,我控制不住自己啦!”靳云帆微笑端起自己的那一份,解釋:“有傷口在身,也只能吃點兒清淡的?,F(xiàn)在傷口結(jié)痂拆線了,自然讓你吃好點兒。”看到他饞嘴的樣子,他就于心不忍。怕他受不住誘惑,他也只能陪著他吃粥。蔣淙嘿嘿滿足笑了,很快吃了一盒。“叔! 再來!”靳云帆搖了搖頭,道:“不能一下子吃太飽,先緩一緩。另外一盒半個小時后再吃?!?/br>蔣淙吞口水,嘟嘴哀怨盯著他看。靳云帆假裝什么都沒瞧見,溫聲笑哄:“聽話?!?/br>蔣淙不敢再說什么,伸手抽了一張紙巾擦嘴角。靳云帆邊吃邊問:“那些人抓到了嗎?水警那邊可有消息?”蔣淙眸光暗沉答:“沒有。等到C國那邊能接洽了,人都不知道飛哪兒逍遙去了!”A國和C國近些年海防線一直有爭議,雙方僵持不下。那些家伙故意利用這個空隙,逃亡C國小海港離開。靳云帆禁不住吃驚,問:“兩國不一直有商船來往嗎?”“有!”蔣淙冷笑解釋:“商務(wù)往來都是靠海運公司自行處理,平安暢通銀貨兩訖就沒事。一旦遇到什么問題,兩國海防都一個勁兒甩包袱?!?/br>他不喜歡高調(diào),不過他受傷這件事非同小可,根本低調(diào)不得!他得讓整個海岸線上的人看到“青海之巔”的危險早已不止是自然領(lǐng)域的危險,還有人為故意犯罪的危險。上頭一直對那些鬼鬼祟祟的賊不予搭理,從沒放在心上。他得讓自己差點兒死在尖刀下的事讓他們看到血淋淋的事實,讓他們不得不警惕。靳云帆皺眉低聲:“這樣可不好……”蔣淙伸手捏了一顆葡萄,扔進大嘴巴。“不好的事情還多著呢! 叔,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br>靳云帆揚了揚眉,狐疑問:“什么?海盜嗎?”蔣淙一邊吃著葡萄,一邊懶洋洋解釋:“我一直主張嚴打那些不規(guī)矩的海賊。他們想要打青海之巔的沉船主意,氣我太愛管閑事,所以才引我過去,打算給我個下馬威?!?/br>他轉(zhuǎn)而聳聳肩,笑得很沒心肝。“誰知我膽子太大,竟敢坐船進青海之巔。對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下馬威換成殺人滅口。反正青海之巔已經(jīng)死了一千多人了,死多三個也沒人會懷疑?!?/br>靳云帆沉下臉,低聲:“若是我和林新年沒趕過去,你可能……”“肯定已經(jīng)沉睡海底做水鬼了?!笔Y淙呵呵笑道。第29章進展靳云帆卻一點兒也笑不出來,嗔怪瞪著他看。“你明知對方來者不善,為什么還要坐小艇過去?! 你不要命了!”一向知道他膽子大,脾性怪,不料他竟敢用命去搏——真是夠氣人的!蔣淙見他冷下臉,臉色十分難看,連忙收住笑容。“叔……這次是我估算錯誤。我保證——保證絕對不會有下一次!”靳云帆沒說話,暗沉著臉將快餐盒收拾干凈,擦了擦桌面,轉(zhuǎn)身扔進垃圾桶,往后方小陽臺走去。蔣淙哭喪著臉,一拐一拐追了出去。“叔……你就不要生氣了嘛! 我知道這次是冒險了些,不過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我故意將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讓上頭不得不重視青海之巔的安全問題。接下來總監(jiān)局要辦事就順利多了!”靳云帆鼻尖冷哼,嗓門不自覺大了起來。“蔣督果真有舍身取義的偉大精神,我非常敬佩,自愧不如。只是你做這樣英勇決定之前,有沒有先想一想你的父母和親人?有沒有替那兩個跟在你身后的兄弟想過?有沒有?!”蔣淙暗自咽了咽口水。“叔……你別生氣。我當時以為拼得過……誰知他們都帶著武器,故意割斷我們的救生衣……才會最終吃虧……”靳云帆冷眼瞪他,粗聲:“你知不知道你一時大意足以喪命?! 再晚個幾分鐘,那兩個筋疲力盡的兄弟就差點兒溺水,而你會被刺成蜂窩!”蔣淙不敢再亂說話了,眼睛無助轉(zhuǎn)了轉(zhuǎn),心里頭亂成麻。叔一向是冷靜自持的人,平素里極少生氣。即便他有時候很混,叔頂多也就瞪他兩眼,從不舍得多說一句。今天是真真實實將他氣到了,不然不會這樣“冷嘲熱諷”。靳云帆看都不再看他,將餐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