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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十幾年的人生里從沒有這樣被人對待過,從來沒有一個人,敢抄手毫不留情的揍他,也沒有一個人,臉皮厚到這種程度,冤枉人打了人還倒打一耙。他一時覺得憤怒,委屈,不敢置信,又隱隱有一種陌生的,新奇的體驗,這種感覺讓他煩悶不已,憋在心口,非得有一個出口不可,他聽見自己女人一樣尖叫起來,“你混蛋,王八蛋!憑什么打我?我沒做錯,你打我,你……”隨即被一個懷抱止住脫口而出的怒罵,他聽見張哥悶悶的笑聲在耳邊響起,帶著無奈和歉意,“乖,張哥錯了,不該這樣對你,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我發(fā)誓,我下次一定注意,我們小潼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說著溫柔的摸了摸他的頭發(fā),那雙手仿佛帶著涼風,讓他的焦躁怒火慢慢熄滅,只得乖乖的倒在他胸前。他生活在萬千寵愛里,這是他對比周圍人得出的無比正確絕不動搖的結論,父母給他要什么就有什么的權利,哥哥是個嚴謹而認真的人,他會陪著他打游戲,看書,親自送他上學,甚至為他做飯,他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們的愛意。可是,有這樣的人嗎?為了一點小事對他又打又罵,像個暴力狂,渾身的毛都像尖利的刺,恨不能根根扎進他身上給他個教訓,過后卻用一雙溫柔的大手撫摸他的頭發(fā),帶著他弄不懂的溫度,仿佛這是他失而復得的珍寶。如果是周祁,一定不會這樣對他,他想,周祁一定冷著一張臉,慢吞吞的說出幾個字,不一定有什么意義,卻叫他瞬間不敢再鬧。疼愛是一定的,可是那種明明血脈至親卻少不了的距離感讓他從小不明白,卻也不敢問,不敢鬧。像張翼柯這樣的,就該拖出去好好教教他做人的道理,讓他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該打的,可是被揪著揍了一頓的周潼突然覺得很累,懶得再收拾這個不知好歹的男人。就這樣吧,先給他算著。“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那天被好心人收留了一晚?”周潼點點頭,一臉無辜,暗暗卻翻了個白眼,差點讓人濕身的“好心人”。“那你剛剛說什么害他?你又干什么了?”“嗨呀,他出門就踩了一腳狗屎,非說我故意害他走那條路的,”周潼聳聳肩,疼的嘶了口氣,“就這樣唄?!?/br>張翼柯狐疑的看了他一會兒,見他齜牙咧嘴的可憐樣,終于放過了他,佯裝冷淡道:“活該,看你以后還敢不敢瞞著我出去了,過來,我給你擦點藥酒。”周潼特別不服氣,個老男人,下手忒狠了,肩膀都被他拍碎了,他咬牙把這筆賬記下了。運動一番,肚子早就餓的呱呱叫,這時候也沒得可挑的,兩人把張翼柯帶來的外賣吃了干凈,也不管涼不涼難吃不難吃了,填飽肚子再說吧。吃完飯收拾完,張翼柯終于把話拐到了工作上。“什么劇本啊?”周潼懶洋洋的臥在沙發(fā)里,活像一只吃飽喝足的貓咪。“嘖?!睆堃砜掠X得他在電話里說的都喂了兔崽子的瞌睡蟲。看著周潼伸長兩腿敲在旁邊的靠背上,頂著一頭炸毛的奶奶灰,午后慵懶而溫暖的陽光散落一地,昏昏欲睡的眼睛因為打哈欠而氤滿水汽。張翼柯不由放輕了聲音,像是怕嚇到少年睫毛上的淚珠:“就是我剛跟你說的那部劇,公司安排你過幾天進組?!边@話的意思就是空降了。他說著說著就激動起來,語氣就不自覺地加重,“周小潼,你知不知道這部劇能給你帶來的好處?”周潼一副稀松平常的樣子。“你馬上就要有錢了知不知道?!想想你那劣質(zhì)棉被,還想被電嗎?”“周潼”不是個缺錢的,周影琪也不會短了自己兒子的吃喝,只是查出癌癥繼而重病也不過短短一年,匆匆回國之下,這棟別墅還是托人買下來的,再加上那些治療費,可以說,兩人這半年里過的差強人意。里面的短缺品還是他來探望時覺得太空曠給添買的,自然搭不上這棟別墅的品味。周潼老實的搖了搖頭,原來這樣的被子是能起靜電的。喪失親母,親爹又不管不問,還想混下去,就只能靠自己了。好處當然不只是錢,甚至錢只是次要的,只要參演了一部電視劇進入大眾視線,他就有把握把周潼捧上去,結束被鄭家拿捏的局面。他幾乎能預想到周潼一片光明的前途。張翼柯沒有對周潼說太多,叮囑他好好上表演課,沒事琢磨琢磨劇本,剩下的他去打點就夠了。周潼絲毫沒有因為張哥的話而高興起來,因為他根本就不會演戲!他苦著一張臉道:“可是,我演技根本就不行啊?!?/br>聽周潼這么一說,張翼柯也稍微冷靜了下,但還是罵道:“長他人志氣!這段時間你就給我好好上課!”周潼哭喪了一張臉。個死男人,忒欠揍了。第6章第六章水深火熱的學習生涯結束后,周潼迎來了新生。方曉宇是張翼柯專門為他找來的助理,看上去非常年輕,只有十八歲,才比他大兩個月,據(jù)說是古武世家出身,可惜古武之學不復從前,日漸敗落,于是家族里的人紛紛出來找工作,解決一日三餐。張翼柯聽說后非常高興,自認撿到了寶,就把這寶貝派到了周潼身邊。周潼不知道該怎么吐糟張翼柯這種仿佛他長了一張專門挨揍的臉的看法,但拍板決定的張翼柯不容他挑三揀四,只好和新來的助理上路了。不比于張翼柯對這次進組參演的隱憂,周潼倒是坦坦蕩蕩,沒辦法,走后門走慣了,這種小程度已經(jīng)不能引起他神經(jīng)的跳動了。知道這次是天降餡餅他就更平常心了,不就是那誰把他弄進來的唄。等于他花幾百萬買的,夠安心的了。他叼著根棒棒糖坐在車里悠哉游哉的欣賞沿路的風景,看樣子不像剛進組的小新人,倒像是見慣場面的老手。開車的方曉宇有些意外,他之前是見過“周潼”的,陰郁沉悶,不善言辭。不管是裝的也好真的也好,都不該是現(xiàn)在這樣明媚的樣子。是的,明媚,明明之前還是那個寡言孤戾,陰沉怪異的少年,轉(zhuǎn)眼就仿若洗盡鉛塵,一身戾氣退的干干凈凈,只剩下漂漂亮亮的少年身姿,纖塵不染,宛若初生。他臉上閃過古怪的神色,難以捕捉,最后卻歸為平靜。“小潼,這些天很高興?”周潼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在跟他說話,施施然答道:“有工作要做了不值得高興么?”“呃,確實。終于不用受鄭家的鳥氣了。”周潼漂亮的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沒想到鄭家的人做的這么明目張膽,就差昭告天下表示“周潼”此人與鄭家頗有不和,望旁人悉之了。也難怪,把人家寶貝兒子打了一頓,骨頭都折了幾根,說不定現(xiàn)在還在躺著,怎么也要給始作俑者一個難忘的教訓。“周潼”這波遭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