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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而是明明知道□□,卻不能夠在一起?!?/br> □□,卻不能夠在一起。 ☆、第二十七章 鼠年春節(jié)就要結束,今天是元宵節(jié)。我明天就回哈爾濱。我一年沒回家了,回家也只待了十五天——是誰讓故鄉(xiāng)的土地變得如此涼薄。是你,和那個四個月大的孩子。 一方面,是我想回哈爾濱準備B大的復試;另一方面,是我實在不想在自己內心壓抑的情況下還要佯裝歡樂,會瘋。 如果初試通過,復試也順利,我就要在北京待兩年。北京很好,機遇很多,可是,同樣是北方城市,我更喜歡哈爾濱,雖然那里會更冷,但是那些記憶片段的余溫仍舊駐我心房。 但再給我重新選一次,我還是會選擇北京——自己內心最深的渴望還是輸給了這個功利的世界。沒有了最純粹的愛情,難道不該功利一些嗎? mama讓我去買幾包湯圓。元宵節(jié)吃元宵,寓意團圓。團圓,我心里冷哼一聲,誰和誰團圓?還記得多年前那個“小北,快回家”的夢嗎?你們團圓吧,我就一個人在人海里迷失,無魂地晃蕩。 已經是夜里十一點多,巷子里沒什么人了。只??葜Φ墓鸹浔话迭S的燈光打在地上,光影斑駁,迷糊了眼。風吹過,有點冷。出門的時候急急忙忙,竟然忘記戴手套,又懶得折回去看他們其樂融融的樣子。我伸出雙手哈了氣,然后使勁揉搓,會暖一些。 前方便利店微弱的燈光已不遠,于是我加快步伐,走進去買了幾包黑芝麻餡兒的。我記得在哈爾濱時,澈南說他最喜歡吃黑芝麻餡兒的。 從便利店出來,冷風就將我納入懷中。我又朝手心哈了口氣,抬起頭向前走。 這時,我看到前方暗黃的路燈下站著一個人。雖然街燈太過昏暗,但就憑我三年多的熟悉,我馬上能斷定那是誰。 他也看到我了,朝我跑過來,二話不說就將我抱住。這個熟悉的懷抱一次又一次地攻擊著我的內心防線,但被攻擊多了,也就麻木了,心臟像長了繭一樣,百毒不侵。 “我們走吧。”他說,“去一個新的城市,重新開始?!?/br> 我輕輕推開他,“你在說什么胡話?!?/br> “我說,我們重新開始。”他有無與倫比的堅定。 我無力地搖搖頭,“事到如今,你還在想什么?澈南,理智一點,我們都不是小孩了。過去的已經過去了,重蹈覆轍的下場只會更慘?!?/br> “三年,我的確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我窩囊,我……對不起好不好,我是認真的?!?/br> “我從來沒有覺得你對不起我?!蔽业拖骂^,想要側身從他身邊走過去。 “小北!”他一步上前,從背后抱住我,“為什么你好像已經一點都不在意了,我要跟別人結婚了你知道嗎……”他的頭發(fā)冰涼地刺在我頸間,把他的顫抖毫無保留地傳遞給我。 我撥開他抱在我腹部的雙手,從他的懷里走出來。我冷靜得可怕,“那你的孩子呢,你不管了嗎?比起當我的男朋友,你更是一個父親,澈南?,F(xiàn)在不管你我是否相愛,我們之間已經不能再有交集了。” 愛的存在形式有很多種,兩個人不一定要在一起,看著你幸福,便是我掏盡了我對你所有的愛。 你看了我很久,很久。有多久,我不想計算,我只能本能地將這時間無限地拉長,直到生命的盡頭。 “快回去吧,別讓她們等太久?!蔽艺f。 “最后一次,讓我抱抱你行嗎?” “澈南……” “不要拒絕,最后一次,就一下子?!?/br> 我低下頭沒有再說話,算是默許了。你知道嗎,我也多想再次被你的擁抱所溫暖,但是我怕再擁抱,我又會把好不容易對你收起的愛釋放出來,多釋放一點,心就多痛一點。 你將我納入懷中,像從前一樣,輕輕地揉著我的頭發(fā)。你緩緩吐出:“我們決定,四月底領證?!?/br> 我用盡了此生的平靜,問:“為什么不三月份,你一滿22歲就領?” 我聽見他輕輕嘆了口氣,“因為我不想影響你考研復試?!?/br> 我的心咯噔一聲,雙手握緊了,抑制住從心底涌上來的酸楚。謝謝你還替我著想,謝謝……再多的陳詞濫調,也敵不過一個撲面而來的現(xiàn)實;再堅強冷靜,心頭最柔軟的地方也必定不堪一擊。 窮途末路,我們已經等不到柳暗花明了。 這個擁抱是那么地遲滯,就要耗盡我全部的生命。 明天我就要回哈爾濱,開始我接下來的考研生活;而你,就要奔波在哈爾濱的世俗中,忙于你即將組成的家庭。 結束這個擁抱以后,真的,我們真的要走上各自的路,南轅北轍。 我愛你,可是我能做的也只有愛你而已。 ☆、第二十八章 B大的復試很順利,對于考上,我有十足的把握。雖然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是有些讓人力不從心,但是在考研上我從未分心,因為我不會忘記這是我和澈南共同的夢想。 啊,曾經是。 整個考研周期總算是結束了,從備戰(zhàn)到實戰(zhàn),從攜手作戰(zhàn)到孤軍奮戰(zhàn)。 現(xiàn)在是該想想下一步要做什么了,沒有澈南指引的人生,我還真的有點迷茫。實習吧,反正也無聊,也沒有人作伴去游山玩水。 然而,在哈爾濱實習還是在北京實習是一個困難的選擇。總之復試結束了,先回哈爾濱看看吧,H大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下了飛機,回到小屋,空無一人。 澈南總是很忙,有時候要去醫(yī)院,有時候要去找他父親,有時候要去跟父親見領導——去接受他最討厭的用權利換來的工作,有時候……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雖然還住在同一個屋子里,考研學習和世俗生活讓我們的頻率幾乎錯開。我們同時在家的時候大概只有晚上要睡覺的時候,我睡床、他睡沙發(fā)。 真的成了普通室友的關系了。最多扯上一個我即將是他的大舅子。 安置好行李,我一個人走去H大。以前都是跟澈南一起走這條路,一路上歡聲笑語,光顧著聊天了,從沒注意過沿街居民的陽臺上花草繽紛——是不是沒了你,也可以擁有一些落魄的美好? “周潯北!”——剛進系里的大門,就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回頭,原來是小豬和大個子。我笑著跟他們打招呼:“好久不見?!?/br> “嗬,去B大復試一下就好久不見了?”大個子打趣道。 “是夠久的,”小豬瞟了我一眼又移開眼神,“久得都夠央澈南領證了。” ……什么?領證? 我驚愕得說不出話,管不住我瞪大了的雙眼。 這……這么快嗎?前一個星期我還在哈爾濱,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