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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中帶有幾分悲痛:“公子可以為我走一趟不虛山嗎?幫我采點郎耶草,我好給這頭發(fā)上上色。”陸鳴:“……”“公子,你很為難嗎?我讓福來與你同去?!?/br>陸鳴:“我……好吧。”陸鳴一臉陰郁的走出玄御真人的功房,剛踏出門檻,就看見花無道一身紅紅火火捧著把牡丹花站在門口。見他出來,笑的一臉燦爛。他把花舉到陸鳴面前:“喏,給你的?!?/br>陸鳴一把揮開擋在他面前的手就往前走,只覺得有其師必有其徒。難怪天眼宗要避世,正常人怎么和這種奇葩門派里出來的奇葩人打交道。花無道三兩步追上陸鳴,仍不氣餒的嚷嚷著:“喂喂喂,我惹你了嗎?我的花花不美嗎?”陸鳴不理他,繼續(xù)走。“你這個樣子是心情不好?心情不好更要花花啦,美美的?!?/br>陸鳴翻了一個白眼,不理他,繼續(xù)走。“哇哇哇,你翻白眼!哈!被我逮到了吧!那……打賞你一捧花花,作為你翻白眼的獎勵?!?/br>陸鳴頓足,給了花無道一個無比凌冽的眼神?;o道只覺得背后涼風(fēng)四起,心里暗叫不好,剛想說,花我自己留著,不給你了。就聽到陸鳴沉聲道:“福來,你師父讓我們一起去一趟不虛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許叫我福來?。?!”完勝。花無道終于不鬧騰了,他乖乖的跟在陸鳴身后,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又管自己叫福來。二人一前一后走著,正巧碰著天眼宗兩個弟子背著兩個毛茸茸的東西過來。走進一看,原來是書臣和浮生。原本玄御真人閉關(guān),他倆是要被送到山下去的。正巧弟子找到他們的時候,玄御真人出關(guān)的鐘聲響了。想著哪里養(yǎng)傷也不如天眼宗好呀,就又把二人馱上來了。書臣和浮生早已清醒,原本想自己走的,偏偏天眼宗弟子熱情好客,樂善好施。怎么著都要背著他倆,他倆無奈只能聽從。此刻看到陸鳴,二人就像看到親人一般兩眼放光。“陸大哥!”陸鳴走到他倆身邊,點點頭,說道:“你們來了,便在此好好養(yǎng)傷吧。”“???陸大哥,你要下山了嗎?”書臣素來會察言觀色,見陸鳴方才步履匆匆,便是有事在身。陸鳴還未開口,花無道先插嘴道:“是啊,我倆要走一趟不虛山,抓點郎耶草回來給我?guī)熥鹑绢^發(fā),怎么樣,孝順吧?”書臣:“……”浮生:“……”浮生咳了一聲,不知該如何應(yīng)答,便道:“陸大哥,這位是……”“哦?這位啊……”陸鳴難得臉上多了幾分表情,他若有所思的打量著花無道,好像下一秒就要喊出福來。花無道連忙打斷:“哎哎哎,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花來,你們倆,包括你們這位陸大哥,你們的命都是我救的!”陸鳴其實并未打算回應(yīng)書臣和浮生,只是故意停頓。因為花無道在世人眼中早就叛出了天眼宗,他的身份仍是秘密。好在書臣和浮生年紀(jì)尚小,并未見過花無道的真容,只要別把他那象征身份的赤煉鞭拿出來,他倆也不會懷疑他的身份。于是,花無道就隨口編了一個假名字。“啊!花大哥,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書臣激動道:“陸大哥,你們要去哪,我和你們一起去吧!師父說過,要知恩圖報!我給你們打下手”陸鳴臉上三道黑線劃過,心道:“還打下手……帶你去就是添亂?!别埵沁@樣,陸鳴仍舊面不改色的說:“不用了,你們好好在這里養(yǎng)傷,我們?nèi)トケ銡w?!?/br>陸鳴無情的拒絕了書臣要一起同去的請求,說實話,他更想自己一個人去。以前每次出任務(wù),都是他獨自一人,從未有人在身側(cè)陪伴。起初他還有些孤獨,后來倒也覺得一個人來去自由些。可就在今天,他改變了想法。他覺得自己以前一個人獨來獨往的選擇真的是太明智了!書臣和浮生倒也還好,除了身手不佳,腳程慢,需要人照顧以外倒也清凈??墒巧磉呥@個花無道!簡直就是人形轟炸機,無時無刻不像蚊子一樣在耳朵旁邊“嚶嚶嚶”,而且存在感太強,根本讓人無法忽視!對陸鳴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不虛山位于北陳境地。說來,不虛山與陸鳴也還有些淵源。因為當(dāng)年,江其琛便是在不虛山腳下的山林間,撿到陸鳴的。想到那個人,陸鳴的神色有些飄忽。上一次的不歡而散,那人略帶疲憊的背影,還有散在地上的白色衣角。這些時日,陸鳴都刻意的不去想那晚的細(xì)節(jié),不去想江其琛??善缫箟艋兀瑩皆谀强膳聣艟持械?,就是那人好看的眉眼。和花無道動身之前,陸鳴喚來蒼鷹,給江其琛捎了封信。信中只簡單提到他找到了花無道,現(xiàn)在在天眼宗。末了,再加上三字:問君安。寥寥幾字,就和過去那三年一樣,去了的信,都是公式化的匯報。只有那唯一不變的三個字,無聲的道著陸鳴的心意。作者有話要說:悄咪咪的說一聲,臍橙26章再上線!第24章第二十三章禍兮(3)陸鳴和花無道下山的時候,山間仍然呼嘯著風(fēng)雪。下山不比上山時,浮生和書臣內(nèi)力有限,在這山間使不出輕功。而花無道和陸鳴都是高手,輕易便踏著風(fēng)雪來去。花無道的紅衣外面仍披著那件白色的雪狐毛披,他快步行走于山間,穿風(fēng)雪而過卻半點不沾身。顯然輕功已經(jīng)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和他一對比,陸鳴就稍顯狼狽。他一身單薄的黑衣,雖然內(nèi)功已經(jīng)恢復(fù)可以自行御寒,但過往的風(fēng)雪帶的他發(fā)絲亂飛,稀稀落落的拂在臉上,惹得他不得不瞇著眼睛。花無道一臉狡黠的笑容,眼睛也閃著亮光,刻意的放慢了腳步,半個身子擋在陸鳴面前,替他遮住了紛飛的雪花。“花無道。”山風(fēng)呼嘯,陸鳴忽而覺得先前打在自己臉上的飛雪少了許多,抬眼便看見一個毛茸茸的背影。花無道尋聲側(cè)過臉去,正好迎上陸鳴情緒復(fù)雜的眼神,他一如往昔,輕佻的翹起一邊的眉角,哼了一聲:“嗯?”他那一聲很輕,夾在風(fēng)雪中似乎遍尋不到,但陸鳴卻是聽見了。陸鳴有些不自在的撇開眼去,狀似無意的在山林中掃了一圈,道:“那些高手的尸體,怎么處理?”花無道一時語塞,原本他已經(jīng)做好了陸鳴感謝他的準(zhǔn)備。沒想到那個人真的是別扭到了極致,話到嘴邊竟然還能轉(zhuǎn)彎。“還能怎么處理,雪下的這么大,難道讓人去挖嗎?等雪化了,自己不就出來了。”他說的理直氣壯,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陸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