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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鳴他們倒還好,書臣和浮生卻有些應(yīng)付不來。陸鳴從一只邪祟的眼中抽出吟霜,分神一看,就見浮生已經(jīng)被一只邪祟撲倒在地,那尖銳的獠牙就要刺穿他的頸項。陸鳴一個縱身閃到浮生身邊,一腳將邪祟踹開。那一腳他用了全力,踢的邪祟半邊身體陷了進去。邪祟沒有痛感,后退了幾步又沖了上來。陸鳴手持吟霜,滔天的寒意凝在劍上,一手將浮生推到花無道身邊去,另一手揮劍向邪祟刺去。花無道被突如其來的浮生一撞,險些一頭扎進邪祟懷里。雞皮疙瘩瞬間鋪滿全身,他幾片飛葉一掃,暫時擋住了邪祟的進攻,這才看清是誰撞得他。“你小子!你這是想報仇是不是?”花無道一巴掌拍在浮生的腦門上,順手又從地上抄起一把枯枝。“……我冤枉啊,陸大哥把我推過來的……哎,小心!”浮生一聲驚呼,下一刻就看見花無道不知什么時候出了手,剛剛還在他手里的枯枝已經(jīng)沒入了邪祟的眼睛里。“……”果然,大佬就是大佬。蘭息擋在書臣身邊,凌厲的劍鋒讓書臣不得不瞇著眼睛,他下意識的隨著蘭息的動作揮動著手中的長劍,分散邪祟的注意力。一來一去,二人竟配合的很好。書臣一手熟練的昆侖劍法,他雖然年少,但手法卻很老道利落。可以看出,只要他勤加練習(xí),用不了幾年便能有所成。蘭息對他投去贊賞的目光,那眼神讓書臣心中一個激蕩,差點將手中的長劍丟了出去。“……還是不能夸。”蘭息心里想,轉(zhuǎn)手一劍削去了邪祟的一只手臂。隨后一個縱身躍到陸鳴那邊,將書臣一個人丟在那里,讓他自己玩了。正和陸鳴纏斗的那只邪祟應(yīng)該是這波邪祟里最厲害的了,它的動作靈敏異常,手勁卻大的驚人。幾個掌風(fēng)向陸鳴胸口襲來,被陸鳴側(cè)身避過,卻生生震斷了他身后一顆粗壯的大樹。陸鳴揮著手中的吟霜,帶著寒氣的劍鋒呼嘯著朝邪祟刺來,凌冽的罡風(fēng)擦破了邪祟枯瘦的手臂。邪祟血紅的眼睛泛著邪光,像是被激起了戰(zhàn)斗的欲望。它頭一偏,目光卻越過陸鳴落在了他身旁不停揮劍的蘭息身上。它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像是餓極了的野獸。陸鳴感受到了邪祟突然翻涌而起的貪婪的邪氣,順著邪祟的目光看向蘭息,突然心頭一陣戾氣狂涌。他冰冷的眼神中殺意驟現(xiàn),眉間那股青黑之氣影影綽綽的浮現(xiàn)。一時之間,陸鳴身上鋪天蓋地盡是難掩的寒霜。周圍一些功力不濟的邪祟生生被這股刀削般的寒氣駭?shù)亩ㄔ谠兀桓以偻吧稀?/br>“陸鳴?”蘭息感覺到陸鳴身上傳來的陣陣惡寒,一道劍意擊退了周圍的邪祟。抓住陸鳴的一只手,只覺得那手上的冰冷寒到了他心里。“陸鳴,停下來!”蘭息一腳將又纏上來的邪祟踢開,手心貼著陸鳴的后心,綿和的內(nèi)力傳來想幫陸鳴撫平波動的心緒。陸鳴身子一震,卻是一把將蘭息推開,執(zhí)著吟霜便向之前那只邪祟斬去。陸鳴一個飛身,落在了邪祟的肩膀上,毫不猶豫的一劍從它天靈蓋刺入,無盡的寒意頓時灌滿邪祟周身,他聽見自己冰冷的沒有絲毫人氣的聲音,一字一頓的說:“你是什么東西,也想碰他?”邪祟不會痛,片刻的寒氣過后,它抓住陸鳴的腳踝,用力將他甩了出去。陸鳴心中戾氣未減,被甩出去之后撞進了一個堅硬的胸膛,似有若無的沉水香竄進他的鼻腔,抬頭望去,正對上一雙滿是怒意的眼睛。陸鳴的神志頓時清明起來,眼中駭人的殺意四散而去。蘭息沉著臉將陸鳴丟到書臣身邊,自己回過身去和那只邪祟纏斗。陸鳴握著吟霜的手緊了一緊,越過書臣跑到浮生面前,揮劍將浮生面前的邪祟斬成兩半,把手上的吟霜塞進浮生手里,又奪過他那把長刀:“借我一用。”浮生差點被手里的吟霜凍的繳了械,一個不留神又被花無道將吟霜搶了過去:“哎,你又不會用劍,給我給我,你躲好了!”陸鳴提著長刀飛到蘭息身邊,毫不意外的聽到那人怒氣滿滿的聲音:“你又來干什么?”陸鳴將手上的長刀架在蘭息的劍上,有些心虛的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說:“我?guī)湍恪!?/br>刀劍相接,兩個都是內(nèi)力強盛之人,饒是最普通的兵器在他們手里都猶如神兵。陰沉的山林間頓時金光大盛,書臣和浮生俱是被那金光一驚。蘭息一手漂亮的昆侖劍法,而陸鳴也是將羅生刀法使得如魚得水。不,仔細看又不太像。更像是從其中來,又往高出去。刀劍合璧,磅礴的劍氣刀光將周遭的邪祟瞬間化作齏粉。那只最厲害的邪祟似乎也被這突然大盛的金光駭?shù)?,不由自主的舉起枯瘦的手臂擋在眼前,它一動,胸口有什么東西掉了出來。那是……書臣的驚愕的瞪大了雙眼,蘭息和陸鳴顯然也是看到了那東西,硬生生收住了即將沒入邪祟胸口的金光。蘭息轉(zhuǎn)手一掌劈向邪祟的面門,邪祟周身一震,歪倒在地上昏死過去。那邪祟脖子上拴著一根黑色的繩子,上面還掛著一顆尖銳的獠牙。沒剩下幾只邪祟被花無道幾劍斬了個干凈,他提著吟霜走到陸鳴跟前,見他們愣在原地只盯著地上那只昏死的邪祟,問道:“怎么了?”浮生跟在花無道身后,在看見邪祟脖子上掛著的東西之后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巴,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指向邪祟的頸間:“那……那個是……”花無道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旋即也是周身一震。誰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周嫂嘴里的“孩兒他爹”,而且那人已經(jīng)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邪祟。周嫂憨厚的面容在眼前浮現(xiàn),該如何才能對那個熱情善良的女人說出,她等的那個男人,可能再也回不來了。“怎么辦……”書臣覺得身上背的那個裝滿烙餅的包裹有千斤重,他呢喃著,眼睛從那幾個高大的男人身上劃過。陸鳴提著刀的手有些脫力,他素來冷血,換作從前的他,恐怕早就手起刀落滅了這臟東西。周嫂,他們與她也不過是一面之緣。得她好心,容他們避了一場雨,吃了一頓餐,僅此而已。可腦海中總是浮現(xiàn)那女人淳樸的笑容,他又覺得怎么也揮不下手里的刀。陸鳴后退了幾步,把刀還給了浮生。自己站在一旁,顯然不打算再管。“要不……算了吧?”花無道啞了嗓子,猶豫的說著,又看向蘭息。“他被人吸食了精血,已經(jīng)死了。他是邪祟,會作惡。他在世一天,就有不知多少人會死在他手中,能算了嗎?”蘭息那張臉上沒有任何猶豫,沒有絲毫不舍。他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