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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紫色衣衫,臉帶黑色薄紗的女子,提著火紅的燈籠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幾個女子身形曼妙,紫色的長衫緊緊貼在身上,步履一動,黑紗搖擺,仔細(xì)聽還能聽到細(xì)碎的鈴聲。定睛一看,那些女子竟未著鞋襪,纖細(xì)的腳腕上拴著一圈細(xì)小的銀鈴,那鈴聲便是從她們的足上傳來的。正道中,尤其像昆侖派和羅生門這樣主修刀劍的門派,鮮少會有女弟子。浮生長這么大,還從未見過這許多身姿綽約,顰蹙動人的女子,不禁心跳漏了一拍,臉上也浮出一抹紅暈,面帶羞赧的轉(zhuǎn)過頭不敢再看。花無道捂著浮生的嘴將他箍在臂中,當(dāng)下便感覺到了浮生的異動,他有些嫌棄的瞥了一眼浮生,忍不住給了他一個暴力的“腦瓜崩”。浮生被花無道打的劇痛,卻被他捂著嘴動彈不得,只好淚眼婆娑的看著花無道,然后收獲了他一個寫滿了“臭小子,真沒出息!”的眼神。那邊蘭息和陸鳴倒是沒有任何不妥。待幾個女子走過,四個人從陰影中現(xiàn)身。甫一脫離花無道的鉗制,浮生就揉著腦袋壓低了聲音說:“這是怎么回事啊,我們不是在霍家小筑嗎?這是哪?”蘭息道:“這是何處尚且未知,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我們還在不虛山,也許這就是練邪功之人的老巢。”“不虛山?怎么又回不虛山了?”花無道搖了搖頭:“我們一直都在不虛山,沒有出去過?!?/br>浮生又懵了:“哈?那剛剛那是什么?”蘭息道:“那是幻象,從蛇陣出來之后的另一個陣法?!?/br>“……所以你們才打架?是借著打架的名義破陣?難怪陸大哥那么淡定!你們怎么看出來是幻象的?我瞅著很逼真??!”花無道又上前給了浮生一下:“你看什么不像真的!臭小子!”浮生:“……”“是灰塵。”陸鳴沉聲道:“梅香小筑的確很逼真,長廊、池水、梅園,每一樣都像是直接從霍家搬過來的一樣,但有一樣——一個十二年無人踏足的地方,廊下、院中雖然荒蕪卻沒有一點灰塵?!?/br>“好吧……所以蘭息大哥和花大哥是在演戲嗎?”恐怕是借著演戲的名頭打架吧……“先別說那么多了?!碧m息轉(zhuǎn)身對花無道說:“我們四個人一起行動太礙眼了,師兄你帶著浮生,我們分頭走,找到書臣和那些山民就在此處匯合。”花無道滿臉黑線的揪著浮生的領(lǐng)子,一手指著浮生的臉說:“為什么一直都是我?guī)е∩?,不是你??/br>蘭息抽出還被花無道別在腰上的吟霜,隨手遞給了旁邊的陸鳴,清秀的臉上忽然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要不你讓陸鳴自己選啊,他要是愿意同你一道,我倒也沒什么所謂?!?/br>陸鳴從蘭息手里接過吟霜,見幾個人都盯著自己,略微有些尷尬,他輕咳了一聲,對蘭息說:“那個……走吧……”作者有話要說:花花最后的倔強(qiáng):陸鳴我要和你一起走!鹿鹿:我不……第38章第三十七章沉疴(2)花無道和浮生選擇了相反的方向,而蘭息和陸鳴則尋著方才經(jīng)過的那幾個女子的足跡迎了上去。此處光線本就幽暗,又處處點著紅燈。對于像陸鳴這種慣于隱蔽自己的“影子”來說,是一個方便跟蹤的好地方。這里像是一座建在石窟里的宮殿,殿內(nèi)無風(fēng),但四處都有紅色的紗帳滿天飛。方才破陣時,他們的落腳處像是一間回廊,眼下陸鳴和蘭息正沿著回廊下去。陸鳴想起剛才那幾個女人的裝束和腳下的鈴鐺不禁與伏伽山上那個綠衣女子聯(lián)系在了一起,他微一沉吟,附在蘭息耳邊低聲道:“爺,方才那幾個女子……”“怎么?”“我先前在伏伽山上發(fā)現(xiàn)羅九昭尸體的時候,也有一個如那些女子同樣打扮的女人。她一身綠衣,青紗遮面,腰間環(huán)了一圈金鈴鐺,還可以鈴聲cao控山間的白熊?!?/br>“你是懷疑那女子同這里的人是一伙的?”“嗯?!标戻Q點了點頭:“而且,瞧著那女子的眉眼不似是中原女子的模樣,反倒像北域人?!?/br>蘭息古井般無甚波瀾的眸子一沉,寒聲道:“若當(dāng)真如此,裴天嘯這盤棋可就下的太大了?!?/br>“爺,你的意思是這些人是聽從裴天嘯的指令行事的?”“難說?!碧m息嘴角一勾,清秀的臉上掛上一抹輕蔑的笑容:“誰聽誰的還不一定呢。從辛家滅門開始,這短短一些時日發(fā)生了多少件事——江湖榜高手死于伏伽山上、忽然現(xiàn)身的綠衣女子、不虛山上突現(xiàn)邪祟、金蓮教的陰煞邪功現(xiàn)世還有眼下這個神秘的宮殿。裴天嘯那邊一直有‘影子’在盯,單憑他一個人定做不到這些。況且他那人自視甚高,要的是請命符里的大乘功法,斷不會偷偷修煉邪功的。再者說,這來來回回諸多樁事,無疑不指向兩個門派——”陸鳴順著蘭息的思路往下一想,脫口便道:“天眼宗和金蓮教?!?/br>“嗯,我總覺得天眼宗和金蓮教之間有一些關(guān)聯(lián),師尊可能知道些什么,但是不肯透露——有人來了。”蘭息和陸鳴方才一直沿著回廊往下走,又說的投入,一時之間忘了看路。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細(xì)小的鈴鐺聲,二人一看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走到了回廊盡頭,眼前竟是一條寬敞的石道,沒有一點可以隱蔽之處。陸鳴到底是“影子”,他反應(yīng)極快,抬眼看了一眼廊上,立刻便拉起蘭息的胳膊,一個旋身,二人便上了梁。回廊的橫梁極短極窄,只得容下一人的身量。此刻,陸鳴臥在橫梁之上,被他拽上來的蘭息只得趴伏在他的身上。這個動作真的是尷之尬極,二人的身體幾乎是嚴(yán)絲合縫的貼在一起,只有腦袋相互錯開,而如此一來,對方的鼻息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在頸側(cè)噴灑。陸鳴從未與蘭息靠的如此近過,近到一轉(zhuǎn)頭就能觸到那人的側(cè)臉。怕蘭息會掉下去,陸鳴的手一直緊緊抓著他的胳膊。同樣的,蘭息為了保持平衡一只手?jǐn)堅陉戻Q的頸側(cè)牢牢的抓住他身下的橫梁。這個姿勢,像極了他把陸鳴緊緊地攬在懷里。下方傳來鈴鐺相撞所發(fā)出的“鐺鐺”聲,蘭息從橫梁的縫隙看去,只見兩個紫衣女子從他們方才過來的方向緩緩行過,其中一個人手中還提著一個雙層食盒。他目光一沉,便聽那女子說:“早上新來的那個小公子到現(xiàn)在還未肯進(jìn)食嗎?”另一個女子輕搖了搖頭,指了指手中的食盒:“不肯呢,長老讓我新?lián)Q的膳食再去試一試?!?/br>“他若是還不肯吃該如何?好不容易來了一個有修為的,他的精血定比那些山民滋補(bǔ)的多,要是挨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