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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祟,通知你,后面的一切都是情理之中,水到渠成?!?/br>“那他想干什么呢?為的大乘功法么?”玄御真人:“呵,誰知道呢?也許是內(nèi)疚自己害死了師尊,想效仿先祖也說不定。癡人說夢?!?/br>玄御真人這句話一出,江其琛和陸鳴都不由自主的微微睜大了眼睛。若是江湖中人不了解大乘功法,那玄風(fēng)出自天眼宗,不可能不清楚大乘功法可以死而復(fù)生只是謠言。他沉寂多年,在此時破出,難道他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又或者是大乘功法真的還有另一層用處么?暫且將心頭的疑慮壓下,如果確定了那背后之人就是玄風(fēng)的話,那之前的種種就可以說的通了。比如,綠衣女子手中的穿骨針是金蓮教之物,想必是玄風(fēng)造的。不虛山突然出現(xiàn)的邪祟,是玄風(fēng)等人在重?zé)掙幧沸肮Α5貙m中那些北域女子,是玄風(fēng)從北域帶回來的。還有沙桑口口聲聲的“不動天眼宗的人”,是玄風(fēng)顧及著師門情誼。這樣一想,幾乎之前所有的疑問都可以解開了。背后之人已經(jīng)浮出水面,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可以著手扳倒裴天嘯了?江其琛沉吟片刻,對玄御真人報之一笑:“多謝師尊坦誠相告。”玄御真人拂了拂手:“這些事,遲早要叫你們知道的。不過,此事我從未告知過他人,便是連福來也沒有說過的?!?/br>“師尊放心,若有一日瞞不住了,我替您告訴福來師兄?!?/br>“如此甚好。那孩子看重師門情誼,知道此事,只怕會驚擾心神。余下的事情,就交由你去處理了。我知你心系家仇,但這件事也關(guān)乎到天下蒼生。你……自己斟酌吧。”作者有話要說:鬧心的來了——先祖和他的小徒弟嗷嗷——詳情見!哈哈哈第47章第四十六章驚變(1)回歲寒居的路上。陸鳴自從聽了玄御真人說了那些往事之后,便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他臉色尚未恢復(fù)過來,這個模樣尤像是失了魂。江其琛幾次回頭看他,那人竟然都沒有反應(yīng)。“鳴兒,在想什么?”江其琛輕聲喚了一句,可等了半天也沒見那人回答。他忍不住把手放到車轍上,硬生生截停了四輪車。感覺手下有一個力道再阻著自己前行,陸鳴這才回過神來,一低頭就對上江其琛疑惑的目光:“爺,怎么了?”“我倒要問你怎么了,想什么這么出神?我喊你都聽不見?!?/br>陸鳴啞然,他方才仍在想天眼宗先祖和他那個小徒弟的事,饒是玄御真人說的隱晦,他也從中聽懂了那兩人之間別樣的情愫。他不由得把自己和江其琛代入進去,他在想,若是那故事的主角換成他們,自己會怎樣選擇,會不會生出不一樣的結(jié)局。這一想,就想入了神。江其琛松了手,見陸鳴那個模樣也大致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可是在為先祖和他弟子的事情動容?!?/br>陸鳴沒想到江其琛這么直接的就說出來了,有些心驚,又隱隱有些期待。他想知道,江其琛是如何看待這樣一份驚世駭俗,有悖天理倫常的感情的。于是,他輕輕的點了點頭。“爺,你呢,你可會動容?”江其琛轉(zhuǎn)過身去,叫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然后他說:“自然?!?/br>陸鳴登時就覺得心里仿佛點燃了一把焰火,硬生生將他冰封了多年的心劃開一個口子。他腳下有些不穩(wěn),卻還是兩步走到江其琛面前,半跪在地,以一種臣服的姿態(tài)看著他。陸鳴漆黑如墨的眼睛里,突然有了光亮,仿佛黑夜中的浩瀚星辰,叫人止不住的沉迷。他就是用這樣一雙滿含希冀的眼睛望著江其琛的,他好像在期待著些什么,卻又小心翼翼。“爺不會覺得有違倫理道德么?不會覺得骯臟齷齪嗎?”陸鳴近乎是要把自己的心剖開了,有一雙手正把那深藏在內(nèi)心深處,最不敢為人知曉的東西,一點一點抽絲剝繭的拽了出來。然后,他看見江其琛極其堅定的搖了搖頭,正色道:“這世間上任何一種感情,只要是傾心相待的,就都值得贊頌?!?/br>在這一刻,陸鳴覺得自己得到了救贖。為自己那多年未曾宣之于口的愛情,是的,他第一次正視這份感情。不是一次次的踐踏、不是覺得它不堪入目,也不是為這份感情感到羞恥。甚至,他覺得自己配得上那個人了,因為,那是他傾心相待的人。陸鳴笑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那笑容破開了他臉上十年如一日的寒冰,像一朵生來就濃烈的驕陽,深深地映在江其琛那雙好看的桃花眼里。有多久沒在這張臉上見過這樣明媚又燦爛的笑容了,光是看在眼里就能被那臉上的溫暖所感染。于是,江其琛也笑了。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簡單的一句話,就能讓那人開心成這樣。他只知道,瞧著陸鳴開心,他也止不住的開心。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都不想報仇了,也不想再理這些江湖紛爭。想著,干脆直接帶著陸鳴找處山林,過一輩子安生的日子得了。只要能把這笑容長長久久的凝在這張臉上就夠了。然而,轉(zhuǎn)瞬他便被這突如其來的想法嚇了一跳,他伸出手——像陸鳴小時候每回犯了傻事時一樣,在他腦袋上愛憐的揉弄了兩下,輕聲道:“小傻子?!?/br>陸鳴臉上的笑容,也是在那個瞬間,一點一點的凝固的。陸鳴心里排山倒海般的情意,頓時傾沒。他怎么忘了,即便江其琛不反感這種感情,也并不意味著他能接受這份感情。即便江其琛不討厭這種感情,也不見得他就會喜歡自己。江其琛始終把他當(dāng)個孩子。方才在心頭綻開的焰火瞬間炸裂般四散飛去,沒入陸鳴的七筋八脈,灼的他仿佛周身都陷在了火海之中,胃里也翻江倒海的難受起來。陸鳴斂去了臉上的笑意,面上不動聲色,站起身回到江其琛身后。他緊緊的握著四輪車的推手,仿佛不這樣就扼制不住身體的顫抖。在江其琛看不到的地方,陸鳴眼眶一圈通紅,蒼白的臉上泛起了青黑之氣。陸鳴眼前不斷有刀光閃過,尖利的叫喊聲仿佛就充斥在耳邊,他整個人置身于一片火海當(dāng)中,嗅入鼻間的不再是江其琛身上那令人沉醉的沉水香,而是濃重的血腥味。陸鳴想提起內(nèi)力穩(wěn)住心神,像往常那樣克制住身體里不斷往上冒的邪氣??伤褍?nèi)力都渡給了江其琛,還沒有恢復(fù)過來的陸鳴就像是一個空殼子,只能由著那股邪氣在身體里肆無忌憚的不停沖撞。陸鳴究竟有多能忍,眼下就能看出來了。他一邊克制著自己,一邊還能若無其事的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江其琛的話茬子。在外人看來,他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