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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外面有人?!?/br>他話音剛落,一根根利箭登時穿門而入。江其琛敏捷的抱著沐楓翻了個身,只見剛剛他們躺著的地方赫然插著三只箭矢。景行和多那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他們利落的騰地而起,手中長劍出鞘,“锃锃”地將飛來的箭矢截斷于半空中。“什么情況!”景行大喊一聲,顯然不太適應瞬間從好夢中投入戰(zhàn)斗。江其琛拉著沐楓從地上站起來,牢牢的把他護在身后,正色道:“跟緊我?!?/br>他不知從何處拽下一柄長劍,那劍通體冰藍,劍柄上還垂著一條細長的銀鏈。只見他揮劍出鞘,銀鏈瞬間纏在他的手腕上,內(nèi)力凝上劍身登時浸滿青藍色的劍光,正是神劍斬痕。手腕翻轉(zhuǎn),江其琛肆意的揮著斬痕,截下一記記閃著寒光的箭矢,不讓那些利箭傷到沐楓一分一毫。第一波流矢很快放完,但幾乎是同時的,一群揮劍的黑衣刺客破門而入。沐楓跟在江其琛身后,面色一沉,冷聲道:“是神川賀蘭府的人?!?/br>破廟的大門大敞開來,刺骨的寒風登時席卷沐楓全身,他的目光少有的凌厲起來,隱在狐裘下的廣袖一揮,一道銀光飛快的從他腕上躥出。只見他那雕著龍紋的白玉護腕上竟然飛出一根銀絲,銀絲的頂端接著一支箭簇,甫一離開護腕立刻破入一個黑衣刺客的喉嚨,精準無比。江其琛揮劍的手一頓,分神的回頭看了沐楓一眼,但見他目光平和的收回飛箭,淡聲道:“怎么,不會武功還不能有裝備了?”江其琛收回目光,長劍一轉(zhuǎn),利落的解決一人,沉聲道:“我會護你平安?!?/br>“神川沐府的人,沒有這么沒用?!便鍡髡f著一手撐住江其琛的臂膀,一個后空翻躍至他身前,落地時還十分干脆的踢爆了一個刺客的腦袋。江其琛沉著臉,站到沐楓身側(cè),一招格開那即將落在沐楓身上的長劍,厲聲道:“別胡鬧!”手腕一揚,飛箭游刃有余的纏住幾個刺客的脖子,微一用力,他們當場破喉而亡。“你們打得,我打不得嗎?”江其琛頗有幾分氣急敗壞的樣子,但見阻攔無用,那人根本不會乖乖聽自己的話,他只得圍在沐楓身后,替他擋住沖上來的暗劍。另一邊的多那在團團黑衣刺客中,抽空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差點驚的連劍都拿不住。那分明是才認識兩天的人,此刻竟然展現(xiàn)出了非比尋常的默契和信任。只見沐楓在前不停的cao縱腕上的飛箭,而江其琛就站在他左右替他擋住背后襲來的攻擊。若非十分信任,如何會這么放心的把后背交給別人?但看他們二人的動作,就像是已經(jīng)這么配合過千百次一樣,舉手投足間任何招式都契合的恰到好處,仿佛他們二人本就是一體的。就在她愣神之際,黑衣刺客一劍刺在多那的肩頭上,她身上一痛,握著劍的手都有些發(fā)軟,而那些刺客又不依不饒的纏了上來。景行不知從什么地方?jīng)_了過來,一劍劃過刺客的喉嚨,沒好氣的沖多那喊了一句:“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發(fā)呆!”“這樣打下去不行,”江其琛一記破空的劍氣落下,刺客登時便倒了一排,他趁機抓住沐楓的手腕,沉聲道:“他們?nèi)颂嗔?,而且都訓練有素,我們必須趕快離開這兒?!?/br>語畢,他一掌將邊側(cè)的窗戶震碎,攬著沐楓便竄了出去。然而,寺廟外同樣是圍了層層黑衣刺客。他們本待從大門破入,突見有人從窗戶沖了出來,反應極快的一個接一個沖了過來。江其琛面色微沉,青藍色的劍光在黑暗的山野中格外刺目,逼人的劍勢裹挾著山間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竟比平時還要凌厲幾分。頃刻之間,地上便橫七豎八的倒了數(shù)十個刺客的尸體。鮮血飛濺,點點腥紅染上江其琛雪白的衣袍,落在那紋著蘭草的袖身上,宛若開出一朵朵嬌艷欲滴的花朵。甚至有一串血珠擦著他的側(cè)臉飛射而來,在他如玉般的臉上勾勒出濃墨重彩的一筆,襯的他的臉色異樣的蒼白。江其琛握著劍的手忽的一顫,他腳底一軟便半跪在地上,斬痕插進泥土里,宛若新竹。突如其來的變故把沐楓嚇了一跳,方才還瀟灑揮劍的人怎么就突然倒下了,他不禁發(fā)出一聲驚呼,兩手攙住江其琛的胳膊:“其琛兄,你受傷了?”江其琛咬了咬牙,額角有幾滴冷汗落下。借著斬痕的劍光,沐楓這才看清江其琛那緊緊握著劍柄的手背上起了一大片通紅的疹子,他心頭突突一跳,登時反應了過來:“你過敏了……”“我沒事,”江其琛強撐著站了起來,他扯過沐楓的胳膊,一劍斬斷馬繩,將沐楓丟到火龍上:“后面的人快來了,你先走。”“你瘋了嗎,要走一起走!”沐楓話音剛落,江其琛便持著劍柄狠狠砸在馬屁股上,火龍受痛拔了蹄子便飛速的跑了起來。“其??!”江其琛身子一晃,另一波刺客已經(jīng)趕到,他重新舉劍,青藍色的劍光大盛,頓時將山林照亮起來。忽然,他雙眼微澀,仿佛被一記寒光擊中?;趾氲膭σ饴湎拢炭捅贿@道駭人的劍氣生生擊飛,又從高處陡然落下。江其琛這才看清那道寒光的所在,他目力驚人,只見在遙遙的山頭上,一只長弓拉起,箭矢對著的地方正好是沐楓離去的方向。江其琛的心猛地一沉,立馬從平地縱身而起,腳踏著群山間呼嘯而過的北風一躍而去。火紅的駿馬在山野間竭力飛馳,疾風將沐楓的狐裘吹的翻飛,毫無阻礙的鉆進他每一個細小的毛孔里。泛著寒光的長箭越過叢林,徑直朝沐楓的后心射來,不用回頭看他都能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寒意,生生刺的他頭皮發(fā)麻。然而,黑暗中一道白影掠過,如同一條白練與這冷然的箭光纏繞在一起。冰藍色的長劍順勢而出,未用一分內(nèi)力便當空將那支冷箭截成兩半。下一刻,白影微動,竟安然落于馬上。沐楓只覺得馬背上一沉,自己已經(jīng)被一個溫暖的胸膛裹進了懷里,好聞的沉水香登時四散在空氣中,他低低喚了一聲:“其琛兄?”江其琛雙手穿過沐楓的腰身,替他執(zhí)起韁繩,好讓那凍的冰涼的手重新塞進狐裘里,他輕聲應著:“嗯,是我?!?/br>沐楓情不自禁的舒了一口氣,想起這人剛剛做了什么又忍不住絮叨起來:“你瘋了嗎?說好了讓我跟著你的,你怎么能丟下我?”江其琛的身子微微一頓,柔聲道:“是我的錯?!?/br>“還有,你分明對蝦過敏為什么還要吃?明知道自己過敏了,我讓你喝酒你就喝?你不要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