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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竟是出自陸鳴口中的嗎?他猶自不可置信的看著陸鳴,靜默許久,顫聲道:“此話當(dāng)真?”陸鳴被江其琛眼中那百般變化的情緒逗的忍不住輕笑一聲,分明是那樣自信驕傲的一個人,此刻竟然露出了驚慌失措到小心翼翼的表情。陸鳴莞爾,他倏而湊近江其琛的唇角,在那輕顫的薄唇邊安撫似的親了親,篤定道:“嗯,千真萬確。”作者有話要說:臍橙:一覺睡醒,鳴兒怎么對我這么好?喂水蹭手還跟我說情話!我是不是病的快死了?!親媽:不不不,別多想,你沒得絕癥,你就是差點翹辮子,把人家嚇壞了……怎么樣?今天甜不甜了?!第107章第一百零六章交鋒(1)真心對付之后,陸鳴先前一直強打的精神很快便疲軟下來。他抱著江其琛的一只胳膊,窩在他身側(cè)昏昏欲睡,可又怕江其琛還有話要同他說,便一直顫著羽睫,剛一合上眼又立馬睜開。江其琛愛憐的看著陸鳴,恨不得將人抱進懷里好好親昵一番,瞧見他想睡又不舍得睡的模樣,不禁疼上心頭。他柔聲道:“鳴兒,睡吧,有話我們明天再說。”這句話讓陸鳴如蒙大赦,他立馬放任了自己的意識,只在黑暗中留下一聲淡淡的尾音:“嗯……”江其琛忍不住輕笑一聲,可剛笑到一半又被身上各處的疼痛牽住了眉頭。疼痛讓他清醒,告訴他,這并不是他在做夢,陸鳴真的答應(yīng)了要同他重新開始。只是,還有些事情讓江其琛隱隱有些擔(dān)憂。他們之間的誤會至今沒有解開,陸鳴似乎不想過多的提起從前的事,每次他話到嘴邊的解釋,最終又都原封不動的咽了回去。這些話若是不說出來,便像是一根刺永遠(yuǎn)橫亙在他們之間。陸鳴看似是說不再怨他,不再恨他,但他知道,陸鳴心里仍然十分在意這件事。不然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開這個話題。還有就是陸鳴同金蓮教之間的牽扯,玄風(fēng)想要請命符拿出大乘功法的虎狼之心昭然若揭。他不知道這個神川沐王府有多少金蓮教的人,也不知道陸鳴在其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還有一個他始終不愿意面對的問題,陸鳴跟在玄風(fēng)身邊五年,他有沒有練陰煞邪功。這件事猶如一層陰云,始終籠罩在江其琛心頭上。他擔(dān)憂的看了一眼陸鳴,那人已經(jīng)沉沉地睡著了。若是陸鳴練了陰煞邪功該當(dāng)如何?不對,連陰煞邪功之人每逢初一、十五必遭反噬,可他和陸鳴相處的這些天,從未見過他有異樣。那就是說,陸鳴并沒有練陰煞邪功?江其琛想到這一層,又黯然失笑。他怎么忘了……陸鳴被他斷了周身筋脈,如何能練內(nèi)功心法?這么一想,江其琛反倒松了一口氣。忍著胸前的痛楚,江其琛微微側(cè)了下身子,在陸鳴額間落下輕柔一吻。他靜靜地凝著陸鳴,目光柔和滿是情意,半晌,他淡聲道:“就知道你嘴硬心軟,我這一刀挨的值?!?/br>江其琛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天光大亮,身邊的陸鳴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他探手輕撫著胸前的傷口,感覺似乎不像昨夜那般疼的厲害。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他不禁有些出神——昨夜,那確實不是夢吧……江其琛合目自嘲般的笑了一笑,他這一生運籌帷幄,何嘗這樣患得患失過?但那個人是陸鳴,是他日思夜想要共度余生的人。他已經(jīng)失去過陸鳴一次了,斷不可能再有第二次。興許是躺了太久,江其琛覺得自己的背脊有些酸痛,他右手撐在床上,剛想坐起來,卻牽動了胸前的傷口,整個人又頹然的倒了下去。陸鳴捧著花進來的時候,正好撞見這一幕。剛從外面回來,他雪白的狐裘上浮了一層細(xì)雪,臉蛋也凍的通紅,整個人都裹了一層寒意。屋外大雪紛飛,他親手去園子里折下幾枝紅梅,準(zhǔn)備插起來給江其琛賞玩的。誰知剛邁進門檻,便瞧見江其琛擰著眉心一頭栽倒在床上,嚇的他當(dāng)場便將手里的紅梅丟在了地上。“其琛?!标戻Q驚叫一聲跑到江其琛身邊,掀開被子便要去看他的傷,卻被江其琛握住手心。江其琛溫?zé)岬氖终乒£戻Q的,又瞥見陸鳴那編的整齊的頭發(fā)上還沾著未化的雪花,沉聲道:“手這樣冷,外頭還在下雪么,怎么不撐傘?”“你別說我了?!标戻Q把手抽了出來,揭開江其琛里衣的領(lǐng)口,見他胸前的白紗并未滲血,才稍稍放下心道:“你方才在做什么?有沒有摔到哪?傷口疼不疼?我不過出去一小會兒,你怎么半點不叫人放心?”江其琛被陸鳴幾個問題念的一愣一愣的,心底里油然而生出被心上人想著念著的愉悅,于是他勾了勾嘴角,頗有幾分得意道:“鳴兒,你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問題,叫我先回答哪一個好呢?”陸鳴一把拉過被子扔在他身上:“看你還有心情噎我,想必是大好了?!?/br>“哎哎哎,”江其琛拽住陸鳴的胳膊:“我躺久了腰疼,想坐起來?!?/br>陸鳴無奈的搖了搖頭,攬住江其琛的肩頭,小心的避開他的傷口把人扶起來,又拿了軟墊放在他身后,好讓他靠著舒服些,再拉過被子搭在江其琛的腰際。屋子里暖洋洋的,江其琛躺了幾天臉色雖說不上紅潤,但比之前那般駭人的灰白倒也好看不少。陸鳴面面俱到的做完這些,又順手理了理江其琛睡的有些凌亂的發(fā)絲,這才對上那人緊盯著自己的眼睛。手上動作一頓,陸鳴覺得這眼神太過熾熱:“做什么這樣看著我?”江其琛輕笑一聲:“鳴兒,我當(dāng)真不在做夢吧?!?/br>陸鳴解開自己身上的狐裘,脫下來放在床邊的架子上,冰冷的手心貼上江其琛的臉:“涼嗎?”見江其琛點了點頭,陸鳴道:“所以這不是夢。”“也是,在夢里,你可不給我這般好臉色?!苯滂∷剖怯行┴澙返母惺苤戻Q手心里傳來的涼意,雖然冷,但很真實:“我方才見你手里好像拿了什么,是給我的嗎?”陸鳴這才想起掉在地上的紅梅,趕忙跑去撿了起來。屋子里暖和,先前落在花瓣上的雪花沒一會兒就化成了水,滴滴晶瑩剔透的黏在火紅的花葉上,欲墜不墜宛若水晶。陸鳴把幾枝梅花插進桌上的琉璃瓶中,輕聲道:“我經(jīng)過園子見紅梅開的正好,便折了幾枝。”淡淡的幽香似有若無的在房中飄蕩,陸鳴將梅花放在江其琛床前的小幾上:“喜歡嗎?”“喜歡?!苯滂∧恐袔Γ骸澳憬o的,都喜歡?!?/br>陸鳴聞言,唇角不可抑制的上揚起來。他從桌邊拿過一方小瓷盒,回到床邊坐下:“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