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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銊e鬧……起來!”陸鳴伸手推拒著江其琛,眼里俱是擔(dān)憂。可手剛觸到江其琛胸口,便被他扼住手腕按在柔軟的被子上。“說!”江其琛漸漸逼近陸鳴的薄唇:“你是不是想趁機造反?”“……我造什么反!”“你說造什么反,再不振振夫綱,你就騎到我身上來了!”“誰……唔……”江其琛火熱的唇舌落下,肆無忌憚的在陸鳴口中掀起風(fēng)浪,他勾住陸鳴四處躲閃的小舌,半強迫的卷起來同他一起共舞。江其琛剛吃過橘子,一嘴的酸酸甜甜好似最令人沉醉的佳釀,只消一丁點,便能叫人徹底的失去理智。情|欲鋪天蓋地的侵襲而來,江其琛的手不自覺的下滑,探入陸鳴松散的衣襟里,細細的摩挲著他身上的每一處傷痕。“不……行……”陸鳴艱難的偏過頭,在即將把他淹沒的欲海中尋得一絲清明:“你傷還沒好……”江其琛順著陸鳴的脖頸啃噬下去,手一動拽下他肩頭的衣物,熾熱的吻便在陸鳴的頸肩處留連,沒多久便留下點點紅痕。“我早好了,”江其琛含糊不清的說著:“是你大驚小怪?!?/br>江其琛貼上陸鳴柔軟的耳垂,他似乎很是偏愛陸鳴的耳朵,格外喜歡同他耳鬢廝磨,每次親昵的時候,也久久在這里逡巡不愿離去。“別……”細碎的親吻混著灼熱的氣息齊齊在耳邊作祟,叫陸鳴忍不住泛起戰(zhàn)栗,身子軟的一塌糊涂:“其琛,不行……”“鳴兒,”江其琛聲音暗啞,忽而頓住手上的動作:“你太緊張了?!?/br>“我……”“我知道你害怕?!苯滂∩钗豢跉?,手上重新摩挲起來,極盡溫柔繾綣的用自己的方式撫慰這具輕顫的身子。“我就在你身邊,哪也不會去?!苯滂∫详戻Q的肩頭,滿意的聽到他發(fā)出一聲隱忍的抽氣。“我不會再離開你,不會再讓你傷心難過?!苯滂〉氖致湓陉戻Q腰上,羽毛般的輕撫而過。“往后的每一天,我都會陪你一起走下去。”江其琛重新吻住陸鳴:“別害怕,好好感受我……我愛你,由始至終,從未變過?!?/br>江其琛揮手一拂,床幔悄無聲息的落下,身影交疊,兩個guntang的靈魂相依相偎。“啊……”江其琛進入的時候,陸鳴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驚叫。從未有人入侵過的地方,干澀狹窄的讓人疼的厲害,陸鳴的眉心緊緊的皺了起來。他無措的抓著江其琛的胳膊,手抵著那人□□的肌膚,似是推拒又不忍放開。“疼嗎?”江其琛吻住陸鳴緊蹙的眉頭,進而又含住他顫抖的眼睫:“對不起,我……”“來?!标戻Q咬了咬牙,嘗試著放松自己的身體,低沉著嗓音發(fā)出最動人的邀請:“我要你?!?/br>江其琛的眼神忽而狂亂起來,所有的克制都在這一刻土崩瓦解。他艱難的律動起來,一下又一下,沉重而有力的想要把陸鳴揉進自己的身體里。最后的最后,江其琛帶著陸鳴一起攀升至快樂的頂峰,他看著陸鳴在那一瞬間失神的眼睛,一遍又一遍的低語著:“鳴兒,鳴兒,我愛你?!?/br>*四月初,細雨綿綿,北川大山里的第一波辛夷花競相綻放。江其琛目色沉沉的凝著昏昏欲睡的陸鳴,細細的親吻著他汗?jié)竦男∧?,柔聲道:“鳴兒。陸鳴懶洋洋的窩在江其琛懷里,聞聲眼睛都沒睜:“嗯?”“之前,你說了要聽我解釋的,還算不算數(shù)?”陸鳴頓了頓,旋即默不作聲的搖了搖頭。江其琛見陸鳴仍舊是一臉逃避的模樣,心里一緊,先前分明答應(yīng)了的,怎么又反悔了?若是當年的事情一直都不同陸鳴解釋清楚,他們之間就始終無法真真正正的坦誠相待。哪怕他們已經(jīng)歷經(jīng)生死磨難,哪怕這世上再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叫他們分開,可這心中的芥蒂,又豈是能說消就消的?江其琛微微蹙起了眉,不行,今天說什么也要把話說清楚了!“鳴兒,”江其琛的聲音沉了下去:“你今日必須聽我把話說完!”陸鳴繼續(xù)搖頭:“你不必解釋了,我已經(jīng)……”“不行!這很重要,就算你已經(jīng)不怪我了,我也要說!你聽著……”“你……”陸鳴回頭瞪了一眼江其琛,激情褪去后的星眸還浸著一汪春水,亮晶晶的好看極了:“你這毛病能改改嗎?能不能聽人把話說完?!”“……”江其琛悻悻地閉了嘴。“當年的事,段爺爺已經(jīng)盡數(shù)告訴我了。我知道,傷我并非你的本愿。我為這事記恨你這么多年,我……”陸鳴重新背過身,后腦勺朝著江其琛,悶悶的說:“是我對不起你……”江其琛怔了怔,放在陸鳴腰上的手漸漸收緊。他合上眼,五年前陸鳴渾身是血的樣子就浮現(xiàn)在眼前。無論如何,無論他有多不舍,無論他有多大的苦衷,他都不覺得自己該是被道歉的那一個。時到今日,他看著陸鳴手腳上的那些傷痕,感受著陸鳴體內(nèi)空空如也的內(nèi)力,還有那怎么也暖不熱的身子……只要一想到,這些都是他親手造成的,他就控制不住的痛徹心扉。“你沒有對不起我。”江其琛沉沉地吸了一口氣,聲音都顫抖起來,他將陸鳴整個人圈進懷里,赤|裸的身體緊密的貼合著,蓬勃有力的心跳直擊靈魂:“鳴兒,你記住,你從來都沒有對不起我,你也從未做錯過什么。自始至終,所有的選擇都是我做的,我瞞著你,傷害你,若我是你,只怕也會恨死我自己?!?/br>“五年前我欠你一句解釋,也欠你……一句抱歉。所以,你不許責(zé)怪自己,不許負疚,更不許再說今日這類話了?!?/br>陸鳴半合的眼睫顫了顫:“可我一想到,你差點因此丟了性命,我就……”“我不是好好地嗎?”江其琛親了親陸鳴的后頸,二人貼合的地方,隱隱又升起了幾分灼熱:“你若再說這樣的話,我便……”陸鳴身子一僵,他清晰的感覺到了江其琛身上某處劇烈的變化:“其琛……”江其琛眸色一暗,咬住陸鳴迅速漲紅的耳垂,邪邪一笑:“你若再說,我有的是法子讓你說不出話,我的小、心、肝!”“……”火熱的欲|望卷土重來,江其琛翻身壓住陸鳴,將那未出口的驚呼吞進嘴里。他覺得自己這輩子所有的冷靜、自持,在陸鳴面前,是那樣的不堪一擊。他想要陸鳴,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陸鳴的一切都是屬于他的,他們不再有誤會、不再有隔閡,他掌下這具輕顫的身體,再不會有任何理由離他而去。要不夠,怎樣都要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