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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正適合走動呢,等再過些時日,落了雪了,可就不方便了。” “好孩子,難為你來陪著母后了?!被屎笠粫r覺得有些感動,這女兒還是沒有白疼的,也是知曉關(guān)心自己的。 “母后說什么呢,這是未央應(yīng)該的,咱們一塊去用膳吧?!睂m未央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笑道,這不禁讓皇后的臉上也浮了一絲絲的笑意起來。 桌子上的菜肴還冒著熱氣,兩人吃著也正暖胃,宮未央給皇后夾了不少的膳食,皇后的心情也漸漸地好轉(zhuǎn)了些許了。 席間,宮未央倒是裝作不在意一般提起了宮子文和宮陵安,皇后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只以為她是關(guān)心弟弟們,這便實實在在的回答了。 雖說這皇上病重了,的擔子理應(yīng)交到皇子的身上了,可是兩位皇子到底還年幼的,所以皇上便把這權(quán)力都交給宮長樂了,所以宮子文和宮陵安兩人還是每日按部就班地去太學讀書,與往常并無不同。 宮未央提起這個,皇后不由得又開始胡亂猜測了,皇上為什么要把權(quán)力交給宮長樂呢,難道是知曉自己換了孩子良心不安了?又想把權(quán)力交給宮陵安了? 抑或是皇上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這安排的另有其人了? 皇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冒出了這種想法了,宮長樂是她親生的女兒,怎么會不相信她呢,可是過了這么許久了,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相信的毫無道理。 既然自己最親的丈夫都可以騙自己了,那為什么宮長樂就不會了呢? 皇后的臉色在一瞬間有些蒼白,她只覺得此時腦海中仿佛有千萬條復雜的絲線在纏繞著,怎么也找不到源頭,無法再解了。 宮未央見皇后如此,一時驚慌,連手中的筷子也都掉了,“母后,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皇后只覺得自己一陣眩暈,腦袋疼得厲害,臉色也越發(fā)地慘白了,正捧著補品的云紫一進來便看到這樣的場景,此時也顧不得手中的補品了,和宮未央并外頭的幾個宮女一起將皇后給挪到了床榻上去了。 皇后歇息了片刻,臉色要稍稍緩過來一些了,因為之前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云紫也不敢貿(mào)然給皇后用什么補藥了,只好在旁邊守著。 太醫(yī)來得很快,給皇后診治了之后,也沒什么大礙,只是這幾日都沒有進食,突然用了油膩的東西,腸胃有些受不住了。 宮未央聞言有些愧疚,只默默地低著頭不敢抬頭看皇后,皇后這會兒已經(jīng)好多了,溫和地拉過了宮未央的手,寬慰她道:“沒事的,是母后自己沒注意,不關(guān)你的事。” 太醫(yī)正在外頭開方子,而宮未央則是在里面陪著皇后,母女兩個隨意說說話,皇后這會兒也覺得舒服了不少了,沒有方才的眩暈了。 “母后,未央知曉您這段時間心情不好,可也要顧及自己的身子啊,咱們姐弟幾個都還不成氣候,也唯有長姐能夠獨當一面了。”宮未央一邊給皇后拿了個墊子墊在了后頭,一邊跟皇后說話。 這一語倒是有些點醒皇后了,她的性子柔弱,不適宜管那些個事情,而宮陵安還年幼,且現(xiàn)在身份還未明朗,宮未央的性子活潑單純,也實在是不適合管那些個勾心斗角的事情。 如此看來,如今他們能夠依靠的還真是只有宮長樂了。 宮長樂的性子不像自己,倒有幾分像皇子,只是她的沉著冷靜和心神縝密更多的倒是有些像自己的父親謝淳了,也難怪父親獨獨寵愛宮長樂了。 這回,宮長樂能夠打理朝政,想必謝家也在其中幫了不少的忙了吧。 多年前,她一意孤行要嫁給皇上,為此不惜與父親鬧翻,這幾年因為母親的從中緩和,父女的關(guān)系也好了許多了。可若真要算起來,還是從宮長樂與謝家親近之后,父親才真真正正地更向著他們了。 這其中固然有宮長樂的功勞,可是不是也代表父親對自己的失望了呢,反倒是有心思培植自己的外孫女呢。 宮未央單純,說出的話或許是有口無心的,可往往是這樣單純的人說的話才是最真實可信的,這段時間她來不及管理后宮的諸事,可的確也沒什么事情來煩擾于她。如今,思來想去,唯一的原因便是宮長樂替自己處理了。 “未央,你這段時間去見過你長姐嗎?”皇后臉色淡淡的,說的話也沒什么語氣,讓人猜測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宮未央只顧老實地回答,“倒是去過,不過長姐事情太多了,很忙,倒沒時間見過了。如今,這宮人們都在說,長樂宮瞧著比從前的勤政殿還熱鬧了,來往議事的大臣便沒斷過?!?/br> 說到了這里,宮未央便順手接過了宮女剛剛端來的補品,喂給皇后喝。方才云紫請了太醫(yī)已經(jīng)檢驗過了,這補品并無不妥,是以,這才敢端上來給皇后用的。 皇后嘗了一口,味道有些香甜,先前胃里沒什么東西,就動了葷腥,還有些難受,這會兒用些湯水倒覺得舒服了一些了。 熱熱的流到了胃里,整個人仿佛都暖和了起來了,只聽得宮未央似乎又想起什么來了,接著說道:“對了外爺?shù)故浅3_^來的,母后若是想念外爺了,也可以派人去長姐那里請了過來?!?/br> 皇后聞言有些一愣,父親經(jīng)常入宮么?即便只是與宮長樂議事,可卻也未曾來棲鳳宮看過自己一次呢。 無論是當年的王府還是后來的皇宮,父親都甚少來看自己的,她做王妃的時候倒是會經(jīng)?;馗模擅看我仓灰娔赣H和幾個嫂嫂罷了。后來,入主中宮了,更是要cao心后宮諸事,也沒有機會再出皇宮了。 可如今這是擺在眼前的機會了,偏偏父親也沒有來看過自己一眼。 皇后依稀想起自己待字閨中的時候,可是被父母雙親奉若掌上明珠的,便是為了這嫁人的事情,父親真的要記恨自己一輩子嗎? 皇后的思緒有些亂,旋即卻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哪里有父母親不疼惜自己的孩子的呢,況且,宮長樂也是自己的女兒不是么,外爺疼惜外孫女也是應(yīng)當?shù)模龖?yīng)該高興才是的。 “母后,子文弟弟和陵安弟弟如今也不少了,未央瞧著長姐一個人cao勞政務(wù)也實在是有些辛苦,不如讓他們?nèi)鸵r一二呢。”宮未央如今是不愿瞧著宮長樂掌權(quán)的,若是她一手遮天了,那自己和付寧晨的婚事恐怕是更要泡湯了。 只要是自己的弟弟掌權(quán),而母后自然是會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