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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六年的委屈求全仿佛在這一瞬間得到了釋放了,可卻又讓人覺得迷茫,他是自己的父皇沒錯,可卻也是自己最恨的仇人啊。 如今大仇得到,了卻一樁心愿,她又是不是該開心呢,可此時她的表情卻怎么都是冰冷的。 雨水漸漸地模糊了宮長樂的雙眼,竟分不清到底是這雨水還是淚水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歸來 皇上駕崩,大喪七日,上至皇后妃嬪、皇子公主,下到平頭百姓,皆要帶孝。這整個大梁上京城仿佛在一夜之間就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了,氣氛也很是沉重。 而這當(dāng)中,眾人最關(guān)心的問題莫過于就是新帝的人選了,盡管宮長樂處理朝政已經(jīng)很是穩(wěn)妥了,可這大梁自開國以來卻沒有女帝登基的先例。 況且,這先帝也還留下了兩位皇子,自然應(yīng)當(dāng)從中選擇一位登基的,若是按血統(tǒng)來說,還應(yīng)當(dāng)是皇后之子更為合適的。 眾位大臣也都在暗戳戳地使勁,無論是江家還是謝家也都互相防備著,絲毫不敢松懈,生怕被哪一方給鉆了空子了。 而因為賢妃母子此時都被軟禁在了咸福宮里,這江家也得不到半點的消息,是以也一直都在伺機而動。謝家雖已掌握了主動權(quán)了,可還是得防備著某些有心人,也不敢太放松警惕了。 而喪事一切都由皇后cao持,景妃和顧嬪從旁協(xié)助,倒是有條不紊的,宮長樂那邊依然面對的處理不完的朝政。 而因為皇帝駕崩了,是以煥王作為先帝的親弟,也只能回來奔喪,但此時卻是非常時期,邊關(guān)也不能無人鎮(zhèn)守,便只好留下了付寧晨在鎮(zhèn)守著。 而先回到京城的則是陸澤,原本是想趁著這個機會求個賜婚的,但沒想到卻突然收到了皇上駕崩的消息,這私事兒便不得不耽擱了。 陸澤回來的第一時間便去覲見了宮長樂,跟她詳細(xì)說明了邊關(guān)的情形。 “現(xiàn)如今,這齊國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兒,雖陳兵交界之處,可卻看不出半點端倪,不像是要打仗的樣子,卻又好像隨時都要開戰(zhàn)?!标憹煞治隽诉呹P(guān)的形勢,再結(jié)合了探子所說的,也都一一告知了宮長樂。 “這事兒本殿也有所耳聞了,應(yīng)當(dāng)是與齊國的太子之死有關(guān)。這事兒與咱們大梁無關(guān),但卻不知那齊國人要怎么想了?!?/br> 宮長樂先前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有些震驚,原本想給齊國國君去信一封說明情況,但轉(zhuǎn)念一想,誰又能斷言,齊國便沒有攻打大梁的打算了。 各皇子戰(zhàn)亂的時候,父皇派兵直接占領(lǐng)了歷城,這筆賬,齊國怕是遲早都要報的,也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冰釋前嫌的。 “依微臣看,那齊國應(yīng)當(dāng)也是在觀望的,兩國久不交戰(zhàn),這次怕是齊國也有心想要試試咱們大梁了。”陸澤想起前段時間的觀察,這齊國的心思恐怕不那么單純的。 而這次的諸皇子之亂也正是一個突破口,若是一個不當(dāng),只怕兩國的戰(zhàn)爭又是不休的了。 “那這次先帝駕崩,齊國會不會趁機攻打我們呢?”這也是宮長樂目前最為擔(dān)心的問題了,先帝駕崩,而云桑又有了身孕,是以煥王也不得不回來,只留下一個付寧晨在那邊會不會不太妥當(dāng)。 “煥王應(yīng)當(dāng)是有所打算的,只等他回來就會與殿下說個明白的。至于邊關(guān),付將軍也是個驍勇善戰(zhàn)的,暫時應(yīng)付是不成問題的?!标憹砂言捳f得有些隱晦,宮長樂只略點了點頭,大約也知曉了這其中的深意了。 早在前段時間,煥王就向京城遞了折子了,有些事情也的確需要開始布置了。而從那時候起,宮長樂便拼命地在腦海里回想著齊國的從前的事情,不肯放過半點的蛛絲馬跡。 到了如今,雖這中間難免被許多的事情給耽擱了,可到底還是有了些記憶的碎片的,若是加以與熟悉邊關(guān)和作戰(zhàn)的煥王的討論,想必是能制定出更好的一套方案來。 陸澤與宮長樂再說了幾句之后,宮長樂便特意讓謝清梓去送了。 畢竟,這兩人也長久的不見面了,雖然這次的賜婚怕是泡湯了,可總得給兩人說說體己話的機會吧。 因正是國喪期間,兩人便也不好要出宮什么的,謝清梓便帶著陸澤去了御花園隨便走走了。 這大多數(shù)的妃嬪不是閉門在自己的殿中便是在大殿之中守靈,這會兒御花園里除了偶爾來往的宮女和太監(jiān),便也沒什么人了。 不過,這滿目的楓葉早已紅透了,遠(yuǎn)遠(yuǎn)地瞧著似是一團(tuán)火一般,但此時卻與這滿宮的白色幕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了。 兩人一直就這么走著,誰也不曾先開口,謝清梓只覺得滿腹的話,卻無從去說,仿佛不知從何說起一般。 “你,你還好嗎?”陸澤抿了抿唇,最終還是先開口了。 宮長樂在宮中也過得不容易,謝清梓在她身邊也自然是得幫襯著的了,瞧著這倒是清瘦了不少了,想來也是勞累、cao心的事情多了。 “這上京城里什么都有,哪里能不好呢,倒是你在邊關(guān),瞧著瘦了不少,到底是難熬的很?!敝x清梓一說到這里,不由得有些悲傷了。 陸澤原本是天下第一商,富家天下,自然該是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的,可如今卻為了自己偏偏要去吃那么多的苦。 況且,他這么多年積累的財富,也在之前給宮長樂和謝家用了大半了,這一點,在謝清梓的心中到底還是有些過不去的。 陸澤為她付出的太多了,可反觀自己除了在宮中等待,卻也不知能做些什么了。 “這些不算什么,只要是能和你在一起,我便覺得一切都足夠了。那些個珍寶算什么,哪里比得你珍貴呢?!标憹砂镜降搅巳缃瘢菜闶强啾M甘來了。 從前因自己的身份而不能上謝家提親,這好不容易有了官位了,卻又怕皇上從中阻撓,現(xiàn)如今皇上駕崩了,這所有阻撓的力量便再沒有了。 只要等到邊關(guān)的戰(zhàn)事平定了,自己載譽而歸,便可以堂堂正正地娶謝家提親了,到時候再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將謝清梓給娶回家。 謝清梓這眼淚才在眼眸之中氤氳了,聽得陸澤這少有的動情之話,卻一下子就奪眶而出了,不由得讓陸澤嚇了一下。 “這是怎么了,可別哭呀,若是我哪里做的不夠好,你打我罵我都行,可別委屈了自己就是。”陸澤有些手忙腳亂地幫著謝清梓擦拭淚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