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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臉后,往房間走道:“走吧,睡不著的話陪我去書房坐會兒?!?/br> 趙妃兒一怔,接著欣喜蹦跳地陪他往書房走去,踏著回廊,顧九卿輕言:“聽說今年最適合嫁娶的吉日在下周,不過從現(xiàn)在開始準(zhǔn)備有些急,所以我想問問你的意思?!备谒砗蟮内w妃兒,靜默半晌,才顫著音問道:“你這是要和我成親?” “這是我答應(yīng)你的。”他頭也不回的說道,之后頓了片刻,故意道:“你莫不會不愿意吧?” “沒有,下周就挺好的?!蹦呐滤首髌届o的回復(fù),也掩不住語氣里的興奮,而這抹興奮讓顧九卿坐實(shí)了所有的猜想。 他想,即讓她想要成親,那么他就給她一個難忘的姻。 ☆、【古代】鳳夕凰夕 繼李家大婚沒多久,顧家也傳出了大婚的喜訊,這喜訊嚇壞了所有人,短短幾天時間,大街小巷的便都知道顧九卿找到了心心念念多年的初戀,有人感慨、有人落淚,一時間成了眾人茶余飯后的八卦。 顧九卿穿著喜服,云淡風(fēng)輕地站在廳口,待到吉時,媒婆便捏著嗓子喊道:“吉時到,新娘入?!?/br> 趙妃兒身著紅色新娘裝,鳳冠霞帔玲瑯滿目,她小步走到顧九卿身旁,顧九卿稍稍一轉(zhuǎn)頭就能看到她緊攥衣襟的小手,十分緊張。 “新娘入定,開始拜堂?!泵狡诺脑拕偮洌櫨徘浔闾种苯酉破鹆怂w在頭頂?shù)募t頭巾,往日就明艷的小臉經(jīng)過精心打扮更是無可挑剔。 顧九卿盯著她那張臉,無視著一旁嚇壞到喋喋不休的媒婆。過了許久,他勾唇冷笑道:“你是誰?” 在掀頭巾的那一刻,趙妃兒的臉已變了色,此刻她怔怔地望著顧九卿,臉上一點(diǎn)血色也沒有,她道:“我是阿歌啊……” 他想也沒想地打斷道:“你不是阿歌,我的阿歌,今年年芳十八,出生浙江一帶,會彈奏小曲,且最喜歡我給她做的那首?!彼呎f,邊冷下了臉,翻臉快到只用了幾個呼吸。 在他說到面時,趙妃兒已經(jīng)不說話了,她死死咬著下唇,顧九卿便再次詢問,“你是誰?” “她是我堂妹,名叫趙妃兒,年芳十八,出生浙江一帶?!边@次答話的不是趙妃兒,而是李紹君,遲遲而來的李紹君喘著粗氣,有些著急地對顧九卿說:“九哥,趙妃兒是我堂妹,這一切只是場誤會?!?/br> “誤會?”顧九卿冷著臉反問,他原本懷疑趙妃兒接近他目的不純,卻沒想到這里面李紹君也摻了一腳。 李紹君擦著虛汗,小聲道:“九哥,你先遣散了這堂客,待私下我再跟你解釋,我保證給你一個交代?!?/br> 顧九卿直直地看著李紹君,原本他只想給趙妃兒一個難堪,卻沒想到牽扯出了李紹君,顧九卿可以不用顧忌趙妃兒,但他不得不顧及李紹君,片刻,他咬牙切齒地道了一句“好”,只是他沒想到自己剛應(yīng)下,一直不作聲的趙妃兒開口了,她說:“不用,你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把話挑明,不就是想讓我給你一個答復(fù)嗎?” 趙妃兒輕笑,一身紅裝地踱步到他面前,仰著頭道:“我的確不是你要找的阿歌,而真正的阿歌姑娘已嫁給我哥哥了,而眼下這一切也是我設(shè)計好的?!?/br> “為什么?”雖然他心有猜測,可當(dāng)事實(shí)真如此時,他也不免世俗的問了一句為什么。 趙妃兒冷笑:“為什么?因?yàn)槲覑勰惆。讜r我們見過,那會兒我來李家玩,與你有過一面之緣,此后我便開始念起你,而那個女人有什么好的,憑什么我心心念念多年的男人要非她不娶?” “所以你害了阿歌?”顧九卿費(fèi)盡力氣才問出。 趙妃兒一怔,笑得更加動人了,她滿臉惡毒道:“是啊,我毀了她的容顏,害得她記憶喪失,更是奪走了她的鳳凰玉鐲,假冒她的身份,而我堂哥可憐她,便趁我不在時快馬加鞭的娶了她。”趙妃兒的話落,滿堂便紛紛議論起來,絡(luò)繹不絕的責(zé)罵指向她一個人,只是她一副不在乎的模樣,漂亮的小手緊緊攥著嫁衣,明亮亮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 顧九卿的心像是被人攥住了般難受,他深吸氣,幾次張手,可卻怎么也不了手打她,最終顧九卿將所有的氣集合成了一個字:“滾!” 趙妃兒深深地笑了下,欠了欠身,“這些日子有勞九爺照顧了?!?/br> 說完,她便不再留戀地往東廂房走去,昂首挺胸,一點(diǎn)也不想做了壞事的蛇蝎女子,而這時李紹君才插上話:“九哥,你聽我說……” “二粽,送客?!鳖櫨徘滢D(zhuǎn)頭瞪了李紹君一眼,才冷冷說道:“那日你給我倒合歡酒,便是想幫你那堂妹嫁入顧家吧?” “我……”李紹君吞吐地低著頭,不敢直視他。 顧九卿吸了口氣,也大步離開了廳堂,他想這可能會是他這輩子唯一舉辦過的婚禮,即荒唐又好笑。 只是為什么,為什么他會有這么難受?顧九卿舉起手中的槍,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抖到不行。 尾聲 顧九卿的婚事一下成了京城最興的笑話,笑話中的主要人物當(dāng)然是李家堂妹趙妃兒,只是這笑話沒過多久,就被一門喪事代替,可這一切的一切都與顧九卿沒關(guān)系了,他不再到處尋找阿歌了,也變得比曾經(jīng)更冷了,甚至那之后,他就定下了家規(guī),誰在顧家再提“李家”二字,便打斷腿逐出府邸。 又是一年三十夜,二粽站在顧九卿身旁,斟酌用詞道:“九爺,前天大掃除,打掃到東廂房的時候又翻出來了一個墓牌,像是之前楊小姐留下的,那上面……”發(fā)現(xiàn)顧九卿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二粽的話直接卡殼了。 “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發(fā)現(xiàn)了那墓碑上印上了名字,是楊小姐自己的。”二粽說到這里,咽了口吐沫道:“我之前上街遇到了李家小媳婦,就是那個叫婉君的小娘,聽到她在街頭和人吵架,她說自己是自愿嫁給紹君少爺,還說趙妃兒小姐對她極好,而那鳳凰玉鐲是她贈予楊小姐十八歲的禮物……” “二粽,你到底想說什么?”顧九卿有些煩躁地抬頭道。 二粽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說道:“實(shí)際那晚我送紹君少爺出去時,他和我說了實(shí)情,他說楊小姐自小愛慕您,也早知您對初戀念念不忘,因此這些年來從未來打攪過,直到后來她認(rèn)識了阿歌小姐,更是發(fā)現(xiàn)阿歌小姐和紹君兩情相悅后,心疼您才想著用這種方法接近您,其實(shí)楊小姐本想婚后待您愛上她時再向您解釋的……” “他還說了什么嗎?”顧九卿語氣平靜,看不出悲歡。 “紹君少爺還說,楊小姐自幼身虛,心臟先天衰弱,受不了刺激……” 顧九卿抿住嘴,冷聲道:“二粽。” “爺,我在?!?/br>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