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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然,那個老板要包養(yǎng)你的事情是真的嗎?”邵然聽了凌俊柯這稀里糊涂的一番話,只覺得更冷了,他扯過被子蓋過頭頂,跟凌俊柯說了聲“假的”就掛了電話。入眼是極致的黑,他的血液全部涌向心臟,窒息感緊隨起來,他的四肢陷入了極度的麻木,這時候他還在想他為什么永遠捂不熱被子。樓上的爭吵已經結束,寂靜的空間里傳來了水開的聲音,邵然“嘩啦”一下掀了被子,冰冷的空氣入肺讓他不可抑制地咳嗽起來。他這才明白這三年對他的感情沒有少一絲一毫,時間的沉淀反而讓他的感情更加濃厚壓抑,他愛他,愛到不管給自己做了多少心理建設聽到意料之中的消息還是會痛,痛得甚至有種靈魂出竅般的錯覺。他起身給自己倒了杯熱水,熱氣蒸騰上臉,邵然捂著杯子,想問問那個永遠驕傲的季清接下來應該怎么辦。他低頭看著水里的影子,苦笑了一聲,可他就是季清啊。【第十八章】再見面是半月后。元旦與春節(jié)的空檔,酒吧天天滿場,每個人走路帶風,一個人恨不得掰成兩個人來用。倉庫在地下室,酒吧在二樓,來這里的男人不管是不是真gay,火氣倒是一個比一個大。我搬著一箱紅酒匆匆往樓梯走,晚一步怕是又要挨罵。樓道里傳來一聲很輕的“戚文晏”,我瞬間定住了腳步。怎么形容這個聲音呢?很輕,很軟,帶著點淡淡的撒嬌,又夾雜著nongnong的責備。聽著這個聲音我想象了一下主人公的長相,年紀不會很大,或許也是大學生,有著一雙濕漉漉如小鹿般的眼睛,唇紅齒白,脾氣一定很好,會有很多朋友,重要的是,戚文晏喜歡。對話仍在繼續(xù)。“小易……我錯了……”“我說了我最討厭你喝酒!”戚文晏的聲音漸漸輕了下去,像是埋在什么地方用鼻音發(fā)聲,“今天這個局推不了……”另一個聲音都快要哭了,“你起來!別想混過去!你說好今天陪我吃飯的!”戚文晏笑了起來,我想了一下,他嘴角的弧度一定很明顯,瞇起來的桃花眼是我最鐘愛的。“所以我不是打電話叫你來接我了嗎?”“你……你不是說今晚推不了嗎?”“如果是我家小醋缸生氣了,那當然可以推掉了……”一箱紅酒有12瓶,一瓶加上包裝大概1.2kg,我抱著近15kg的箱子一動不動地站在樓梯上聽著我以前的男朋友和他現(xiàn)情人的墻角。腳步聲漸行漸遠,這里是酒吧后門,一般人都不會來,也不知道戚文晏是如何尋到的。我僵直著手臂把手里的紅酒放在了地上,脫力般地靠在了墻上。原來王國富說的都是真的,原來真的有這么一個人。我已經不想追究那晚他說第二天來接我最后沒有來的事,我給他打過一個電話,直到漫長的等待音結束我都沒有聽到他的聲音。“蠢透了?!蔽伊R了自己一句。我重新抱起酒,慢悠悠地朝樓上走,到大廳的時候被彭姐揪住衣服后領一頓罵,“叫你拿箱酒你拿到法國去了?!你知不知道客人催了多少次?!”我被她拉得一個后仰,差點沒拿穩(wěn)酒箱,我倒吸一口冷氣,這箱酒砸碎一瓶都要我一個多月工資。我無奈地想轉身,奈何衣服還在彭姐手里,我只能困難地轉了個頭,我深切質疑這個女人的更年期提前了。“姐,等我送完酒您再罵,行嗎?”彭姐看到了我的臉,慢慢松開了手,剛才那種恨不得把我扒皮抽筋的語氣頓時消弭了,轉而換成了不確定的口吻。“你……你怎么了?”我反問,“我怎么了?”“你眼睛怎么這么紅?”我眨了眨酸澀的眼,“是嗎?”“你沒事吧?”彭姐不放心,“剛才你去干嘛了?”到如今我還沒搞懂彭姐對我的過分關照從何而來,難道因為我跟他兒子長得很像?讓他母性泛濫?我被自己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折服,一不小心笑了出來。我半開玩笑地說道:“沒事,估計看了什么臟東西長針眼了,晚上睡一覺就好了?!?/br>彭姐細細的柳眉皺在一起,其實彭姐不生氣的時候挺好看的,尤其是現(xiàn)在,頗有幾分中國古代美人顰蹙的意味。只可惜她老愛板著個臉。“你別笑了,”彭姐說道,“你自己照照鏡子,你這笑起來比哭還難看?!?/br>“是嗎?”我又問了一句。包廂里的客人又開始催促了,我對這種喝醉了酒就滿口粗言俚語的中年男人深惡痛絕,我對彭姐揚了揚下巴,說道:“我先去送酒了。”我進了包廂放下酒就想走人,不料被客人喊住。我轉頭,出聲的正是剛才出來的那個中年男人,燈光很暗,直到他走到我面前我才看清他的長相,肥頭大耳,滿臉油光,地中海發(fā)型,他深吸了一口煙,把煙圈噴在了我臉上,我瞇著眼被嗆得咳嗽起來,他趁機在我臉上摸了一把,叼著煙笑得一臉yin蕩,“我們催了三次才送來,你們酒吧服務態(tài)度就這樣?”我躲開了他的下一步動作,聽到他身后意味不明的哄笑,打量著這個中年男人手上的一溜串金戒指和脖子上的金項鏈,嘆了口氣,現(xiàn)在人炫富都這么沒有新意了嗎?但我還是惹不起。我解釋道:“不好意思,今晚客人有點多,送晚了些,請您見諒?!?/br>“哦?”這種客人最會胡攪蠻纏,酒精上頭仗著自己有點錢就開始為所欲為,“叫你們老板來!我需要一個解釋!”“對!叫你們老板來!”那些人開始起哄。我皺眉,壓著火氣說道:“我們老板今晚不在?!?/br>“那怎么辦呢?”男人把煙掐滅在墻上,右手捏上了我的下巴,入手觸感竟然意外的好,他的眼里閃過一絲異色。濃烈的煙酒氣熏得我作嘔,剛才壓抑著的所有憤怒與委屈都涌了上來,我“啪”地一把拍掉了那只肥碩的手,冷冷地說:“愛喝不喝?!?/br>然后轉身就跑。逞能也要看本事,這里的大佬我一個都惹不起,耍完威風就跑才是上上之策。然而,我的手剛摸到門把就被扯了回來,男人大力扯著我的頭發(fā),生理性疼痛讓眼淚一下盈滿了我的眼眶,中年男人貼著我的耳邊大聲哼笑,冰冷的手像毒蛇一般游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