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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進門上電梯找到了男裝專區(qū),自重生后他再也無緣接觸奢侈品,現(xiàn)在好不容易翻身了,怎么可能虧待自己?秉承著“戚文晏賺來的錢都是給我花的,我不用就會被其他小白臉用掉”這樣的念頭,邵然開始掃蕩整層樓的男裝店。他不僅給自己買,他還給戚文晏買,襯衫外套領帶袖扣圍巾,他了解戚文晏的所有喜好,他相信他都會喜歡。邵然一副鬼子進村掃蕩的模樣不但嚇到了售貨員,還嚇到了老李,他臉上帶著傷,配著面無表情的臉,付款時拿出的卡又是一溜串的8,怎么看怎么像黑社會老大的兒子,老李跟在后面叫苦不迭,他手里提著十幾個購物袋,第一次領悟到什么叫做男人的購物欲。邵然開心購物了一整天,到最后車里實在是塞不下了才停手,老李把他送進了別墅,他還親切地跟人家說“下次再見?!?/br>老李心想,下次我真不想見到您了。邵然開門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別墅里亮著燈,他叫了聲“戚文晏?”,出來迎接他的卻是一個中年阿姨。邵然遲疑:“您是?”阿姨手里還拿著漏勺,她說道:“是邵先生吧?我姓林,是戚先生讓我來的,他說讓我來照顧您的日常生活。”邵然立馬明白過來,戚文晏給他找了個保姆。“林姨……”邵然說得順口,“您以后買了菜放冰箱就好了,我自己會做?!?/br>林姨躊躇,“可是……”“不會少您的錢的,如果戚文晏問起你就跟他說是我說的?!?/br>他私心地想把這棟別墅變成他與戚文晏的家。“誒,行。”林姨巴不得少干活還能多拿錢,況且雖然邵然臉上有傷還冷冷淡淡的模樣,但意外的有禮貌,讓她對這個主人有了不少好感。邵然把玄關里的戰(zhàn)利品都搬到了臥室,下樓的時候林姨已經摘下了圍裙跟他告別,“邵先生,晚餐已經做好了,那我先走了,明早我再過來?!?/br>“好?!?/br>邵然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七點十分,他打開通訊錄看著那唯一的聯(lián)系人,遲遲沒有點下通話。算了,這么遲了,他肯定不會來了。邵然一個人吃了晚飯把碗筷扔在了洗碗池,然后上樓回了臥室。他躺在床上等著戚文晏回來,一等就是五天。這五天里他哪都沒去,就一直待在別墅里,別墅里有個影音室,他就拉上窗簾躲在房間里看電影,愛情懸疑恐怖搞笑,各式各樣的,一看就是一整天。看困了就回臥室睡覺,睡醒了就接著看,他過得日夜顛倒晝夜不分,林姨一般在他睡著的時候來,在他睡醒之前走,冰箱里永遠塞滿了食物,他卻越來越瘦。直到第六天的夜晚,投影儀上開始滾動電影制作成員名單,他滿腦子都是何寶榮的“不如我們從頭來過”,恍如大夢初醒。他從沙發(fā)底下翻出手機,電量只剩百分之五,他抖著手打通了通話記錄里唯一的號碼,太長時間沒與人說話,他開口的聲音又啞又澀。“喂?”“戚……”“戚文晏!”電話那邊一聲清脆的呼喚蓋過了他的聲音,他機械遲鈍的大腦竟然在此時高速運作了起來,他花了三秒鐘確認了這聲音的主人,果斷地結束了通話。他忽然明白了,別墅里什么都有,就是沒有戚文晏,何寶榮等不來黎耀輝,他也等不到戚文晏。一股寒意從腳底竄到了頭頂,他佝僂著蹲下身,覺得自己急需一個宣泄的出口,是誰都好,是誰都行。他跑回臥室打開床頭柜找到了他的老式諾基亞,開機的瞬間涌入了無數(shù)短信,他一概沒理打通了一個號碼。“喂,凌俊柯?!?/br>“小然?!”凌俊柯的破鑼嗓子跟王國富有得一拼,拜他所賜,邵然被這一嗓子吼回了現(xiàn)實。“你去哪里了?!電話打不通學校也不回,王老板說你辭職了,我跟彭姐怎么找都找不到你……”邵然一句話打斷了凌俊柯的絮叨,“我失戀了。”凌俊柯倒吸一口冷氣,“什么?!你失戀了?!”邵然無奈,“你可以再大聲點,然后讓全校都知道我失戀了?!?/br>“不是……你怎么就失戀了?!你什么時候戀愛的?!”“他忘記我了……我站在他面前他根本認不出我……我好不容易能再次遇見他他又喜歡上別人了……為什么他可以對我這么溫柔又那么殘忍?”邵然根本不關心凌俊柯在說什么,他現(xiàn)在只需要一個能傾聽的人。“我等了他這么久,他竟然一個電話都沒有,我還跟傻子似的憧憬過未來,我快要被自己笑死了?!?/br>凌俊柯被邵然又輕又快的語調滲出了滿身冷汗,“不是……小然你冷靜點!”邵然奇怪,“我很冷靜啊?!?/br>凌俊柯沒有安慰過失戀的人,他只能試圖開解邵然,“那你說的那個她喜歡怎么樣的人啊……”邵然蹲在地上太久,腿有些麻了,臥室里一片黑暗,走廊的燈光xiele進來,卻怎么也照不到他身上。邵然回憶著楊易的長相,“漂亮,聽話,反正不是我?!?/br>凌俊柯被哽了一下,心想現(xiàn)在女孩子都喜歡這種款的男生了?他接著道:“不是……小然我們還沒熄燈……你別哭啊,現(xiàn)在好女孩這么多你千萬不要吊死在一棵樹上!”邵然心說你們有沒有熄燈關我什么事?他問凌俊柯:“你知道粉象實驗嗎?”“不知道?!?/br>“這是一個著名的心理學實驗,實驗對象被要求不要去想象房間里面有一頭粉紅色的大象,但是沒有人成功過。”“網上說有四種人可以完成這種挑戰(zhàn),第一種是從未見過大象的人,第二種是從未見過粉紅色的人,第三種是完全不能集中注意力的人,最后一種是沒有正常心智的人。”“很遺憾我都不屬于以上四類,所以說,凌俊柯,以后安慰人的時候不要說別難過,應該說開心點?!?/br>邵然耳邊傳來一陣驚呼,他的聲音冷靜又克制,像是進行著嚴肅的學術研究,凌俊柯卻聽出了里面深藏的痛苦。邵然輕輕笑了,真的很輕,如果凌俊柯站在他面前應該能看見邵然的嘴角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但他的眼里卻像大風過境,蒼茫又干凈。“現(xiàn)在熄燈了,我可以哭了嗎?”【第二十二章】我醒來時眼睛鈍鈍地疼。昨晚不知哭了多久,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