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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重。他沒有自信去完全控制住這個家伙,所以索性敬而遠之,不去惹那些橫生枝節(jié)的麻煩。陸雪征悄無聲息的躲在唐宅,當(dāng)真是過上了糖一般甜美的安靜生活。入夜之時,秋雨凄惶,他和韓棠坐在溫暖干燥的大床上,相對著分別占據(jù)了兩端位置。松軟潔凈的棉被下面,他們的雙腳在被窩里暗暗接了頭。韓棠低頭叼著一根煙,似乎是不打算理睬陸雪征;然而陸雪征的赤腳很不安分,試試探探的對他進行挑釁撩撥。無可奈何的抬手取下煙卷,他看了對方一眼,隨后笑著扭開臉去,吁出了筆直的一線青煙。陸雪征捧著一本書,滿臉正氣,兩條腿卻是暗暗地越伸越長,最后竟是把一只赤腳蹬向了對方的胯間。韓棠這回忍無可忍的猛然掀被,作勢要用煙頭去燙他——作勢而已,他不敢真的去燙。這一點,陸雪征也知道,所以能夠不緊不慢的起身爬過去,和對方去做一對親親熱熱的交頸鴛鴦。韓棠在他的懷抱中輕輕掙扎了一下,心還硬著,可惜身體已然軟了。陸雪征慢條斯理,玩的細致,每次都能讓韓棠小死一場,當(dāng)然是快活死的。抱著韓棠走去浴室,他在水中還能讓對方再死去活來一回。韓棠一絲兩氣的趴在他胸前,閉著眼睛只是要睡;他卻是余興未盡,低頭去吻對方的嘴唇,吻得纏綿長久。他就喜歡韓棠這個款式,青澀潔凈,帶著一點蒼白單薄的斯文氣,是個別扭又扭捏的大孩子。韓棠力不能支,是真的睡了,在他身上蜷縮起來,好像一只人形的大貓。陸雪征由著性子,過了一個來月幽居生活,結(jié)果漸漸感覺頭暈眼花,仿佛是夜里勤勞太過,有些“虛”了。他心驚起來,立刻做出檢討,宣布禁欲。韓棠整夜的睡不成覺,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雙眼陷在青暈里,如今聽了這項決定,自然也是舉起雙手贊同。于是,從當(dāng)晚起,陸雪征和韓棠便分了居。而夜里代替韓棠來陪伴陸雪征的,正是孤獨已久、怨氣沖天的小灰貓。悠閑的時光韓棠站在院內(nèi),仰頭望著柏樹那單薄的樹冠。天氣涼了,一陣風(fēng)吹過去,院內(nèi)便是一層落葉,勤務(wù)兵一天掃三次院子,還是看不出潔凈來?;椟S的陽光穿透枝葉,光影疏淡的灑了他一身,熱量微乎其微。后方房內(nèi)傳出了沉悶而連貫的擊打聲音,那是陸雪征在對著沙袋練拳?,F(xiàn)在他依然處在禁欲期,每天只有三件事:吃喝,讀書,練武。韓棠推開房門,倚著門框站住了。房內(nèi)的陸雪征正在微微的喘息,對他視而不見。房屋空蕩,天花板正中央吊下一只碩大沉重的沙袋;角落處又立了幾根碗口粗的木樁。陸雪征赤著上半身,光腳站在地上。他那身軀實在是算不得粗壯,然而周身沒有一絲贅rou。白皙潔凈的皮膚下面,勻稱的肌rou條理分明,緊緊纏繞附著在那堅如鋼鐵的骨骼上。面無表情的甩了甩手,又扭了扭脖子,陸雪征后退一步,驟然抬腿踢向沙袋?!膀v”的一聲大響過后,沙袋凌空高高蕩起,隨即夾著疾風(fēng)向下回落。陸雪征轉(zhuǎn)身一個回旋踢,將那蕩至面前的沙袋又狠踢了回去。陸雪征采取掃腿與側(cè)踢的方式,讓那只重達三四百斤的沙袋永遠飛在半空,無法下落。良久之后,他大概是厭倦了這種乏味的訓(xùn)練,大喝一聲縱身一躍,對那沙袋使出一記凌空飛踢。而沙袋順著力道高高飛起,“嗵”的一聲直撞到了天花板上!大汗淋漓的退到了安全位置,他抄起毛巾擦了擦汗,仿佛感覺很是爽快。這回抬眼望向韓棠,他開玩笑似的大聲問道:“喂!發(fā)什么呆呢?”韓棠打了個冷戰(zhàn):“沒什么。”陸雪征這一陣子早睡早起,精神振奮、體力充沛。邁步走到墻角木樁前,他把毛巾搭在脖子上,而后原地蹦跳了兩步,隨即一腿猛掃出去——“喀嚓”一聲,碗口粗的木樁應(yīng)聲而斷。這樣的成績完全在他的預(yù)料之中。他并沒有因此感到多么得意,因為知道自己的骨頭再硬,也不是子彈的對手。再說他是個殺手,目的是要殺人,單是拳腳漂亮,又有什么用處?陸雪征洗去了一身大汗,換上半新不舊的西裝服飾,又變回了文明社會中的文明人。他在溫暖屋子里養(yǎng)了兩盆四季蘭,這時就一手抱著小灰貓,一手端著只大茶杯,很細心的給花澆水。花莖上已經(jīng)伸出了兩枚大花苞,正是含苞欲放的模樣。小灰貓伸出爪子要去抓弄花葉,陸雪征見狀,連忙側(cè)身一躲,嘴里閑閑的嘮叨:“小灰灰,不許淘氣。多么好看的蘭花啊,你不喜歡嗎?”小灰貓嗲聲嗲氣的喵喵亂叫,并且抬起爪子擋在了眼前,可見它是真不喜歡花草。陸雪征低頭看了它一眼,見它嬌模嬌樣、憨態(tài)可掬,不由得輕輕的笑出聲來,又單手把它托舉到面前,很溫柔的親吻了它的耳朵與額頭。他認為小灰灰是天下最漂亮的貓。深秋時節(jié),依然天長。陸雪征無所事事,讓李純上街給自己買幾本新書回來。李純雖然認字,但是萬萬談不上有學(xué)識。獨自跑到書攤前,他也不知道怎樣才算是“新”書,就揀那封面漂亮、紙張雪白的書本,高高的買下一大摞,用細繩十字花的捆扎牢固,一路拎回家去了。陸雪征倒是不挑三揀四,有字就看。那一大摞書中夾雜著幾本佛經(jīng),他挑出一本翻開來,一字一句的讀了,感覺很有道理,合上書本后還冥想了許久。而在冥想完畢之后,他心思澄凈、頗有一種大徹大悟的愉悅。趁著這股子高興勁兒沒過去,他親自在房內(nèi)支起方桌,招來三個小衛(wèi)兵,湊成了一桌麻將。小衛(wèi)兵意意思思的,還不大敢上桌,陸雪征見狀,便做出保證:“都給我坐下!贏了算你們的,輸了算我的!”小衛(wèi)兵們一聽這話,就挺不好意思的落座了。陸雪征叼著煙卷,心平氣和的打了一下午小牌,輸贏也不大,是一場快樂的小消遣。小衛(wèi)兵們吸了他的好煙,喝了他的好茶,而且各自贏來了幾塊零花錢,也是十分歡喜。及至傍晚時分,陸雪征剛剛吃過晚飯,又接到了唐安琪的電話——此人剛剛回到天津,聽聞陸雪征正在自家的宅子中居住,就有心同他相聚,一起吃頓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