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曾經(jīng)和一個小白臉相好過?”葉三小姐聽了他這種不堪的形容,不禁皺了眉頭:“你到底要說什么?”葉崇義垂下眼簾,微笑著慢慢一點頭,隨即抬眼又問:“是叫韓棠吧?”葉三小姐先不管行李,迎戰(zhàn)似的面對了四弟:“是叫韓棠,怎么了?”葉崇義繼續(xù)追問:“為什么分手了?”葉三小姐帶了怒氣:“這是我的私事,與你無關(guān)!”葉崇義一咂嘴,直起腰來笑著嘆道:“唉,三姐,韓棠現(xiàn)在可憐啦。你不要怪他無情無義,他有他的苦衷,說不出口呀!”葉三小姐徹底把行李忘記了,上前一步疑惑道:“老四,你到底在說什么?你也認識韓棠?他現(xiàn)在怎么了?”葉崇義把腿放下來,仰臉對著他三姐微笑:“我前兩天,在一位朋友的家里遇到了韓棠——我可不認識他,他倒是認識我,還向我問起了你的近況。實不相瞞,我那位朋友呢,是個不講規(guī)矩的,看見漂亮的就愛,而你那位韓先生正好在他手下混飯吃,所以……哈哈,三姐,不用我再細說下去了吧?”葉三小姐盯著葉崇義,一時驚呆,竟是說不出話來。而葉崇義站起身,要走不走的又補充道:“我那位朋友,人很厲害,對于手里的人,向來是管的特別嚴緊,所以你的韓先生恐怕是失去了自由。不過這幾天還好,我那朋友又看上了新人,姓韓的大概是有刑滿釋放的機會了!”說到這里,他轉(zhuǎn)身掀開棉門簾子。而就在他把一只腳伸到門外之時,預(yù)料之中的問話果然是響了起來:“老四,你站住,你告訴我,怎樣才能找到韓棠!”葉崇義回過頭來,對著他三姐莞爾一笑:“怎么著?換成美人救英雄了?”然后不等葉三小姐反駁,他自顧自的轉(zhuǎn)身回房找到紙筆,詳詳細細的寫下了金公館的地址。葉崇義做完此事,便不再提,只是隔三差五的給陸雪征打去電話,反正他如今清閑,無所事事,而且在陸雪征面前,也不要個臉了。不能要臉了,他若敢矜持,陸雪征那邊就敢失蹤。他非得放下身段死纏爛打,才能維持住雙方的聯(lián)系。他也知道自己是太賤了,為了個男人神魂顛倒。可他實在是咽不下這一口氣——他年輕、俊美、富有,是天之驕子一樣的人間寵兒,陸雪征那么個見不得光的貨色,憑什么就看不上他?而與此同時,葉三小姐訂下了年后的飛機票,同時抓緊時間,化名向韓棠發(fā)出了一封短信。她體諒韓棠,并未在信中表明身份,只做出了一番最平常不過的新春問候——她知道韓棠能認出自己的字跡。這封信在郵差的手中幾經(jīng)周折,最后被每天清晨去取早報的李純帶回樓中,直接送到了陸雪征的書房里。干兒子們在義父面前,是沒有隱私與秘密的。這個道理,李純很懂。他并未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成了陸雪征的小密探,他只是盡忠職守,并且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天經(jīng)地義、無比正確。陸雪征對于干兒子們的私事,其實也并不是很有興趣;但因為收信人乃是韓棠,他這才狐疑的打起了精神。將那封信從頭到尾的讀了一遍,他沒看出什么異常來;而葉三小姐的筆體向來豪邁,也不像個女性的字跡。他把信交給了韓棠,又問:“這是你哪位朋友?我怎么沒聽你提起過?”韓棠站在他面前,低頭把信從頭到尾瀏覽一遍,然后表現(xiàn)的比陸雪征還要迷茫:“我不認識這個人……”然后他又拿過信封,翻來覆去的研究了一番:“怎么連個地址也沒有留?”他連信帶信封一起放回了陸雪征面前,心不在焉的搖頭:“莫名其妙?!?/br>這封信就此被扔進垃圾桶,不見了蹤影。此時已然鄰近新年,陸雪征雖然不必去走親訪友,但因干兒子眾多,所以也有許多瑣事要辦。除此之外,他還備了一份厚禮,命金小豐將其送去唐宅。唐安琪知道陸雪征是不大主動出門拜客的,故而親自過來回禮,又向他做了一番暢談。唐安琪剛走,出乎意料的,盛國綱卻是來了。陸雪征很覺意外,因為他是個“收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的人物,旁人用他歸用他,可是都不想和他深交,似乎和他走得太近,也會落下陰謀家的惡名。盛國綱和他也不過只有一面之緣而已,況且一手交錢一手殺人,關(guān)系早已兩清——他沒想到這家伙居然還挺講感情、挺會做人。盛國綱帶了一份簡單禮物——憑他的身份,當然不必特地用大禮來高攀陸雪征,正所謂禮輕情意重,他無非是要表現(xiàn)出一點敬意與關(guān)懷罷了。他很有眼色,并不長篇大論,只和陸雪征談了兩句閑話,隨后便告辭離去。陸雪征看出這是個有心的人,很會敷衍交際,將來必定還能發(fā)達高升,便不禁若有所思、點頭慨嘆。如此又過了幾日,戴國章從北平趕了過來。喜氣洋洋的經(jīng)過了一番準備,大年三十這一天也就到來了。新年大吉一九三六年,西歷正月二十三日傍晚,蘇公館。蘇公館是一片大宅院,公館主人蘇清順穿過一道回廊,九曲十八彎的穿過兩處月亮門,最后進入了一間溫暖廳堂。廳堂裝飾的算不得十分富麗,然而寬敞明亮。二十多名衣冠楚楚的西裝青年在其中或站或坐,各自嗡嗡的低聲談話,見他來了,便一起做出了詢問的神情。而蘇清順掏出手帕擦了擦額上熱汗,微微喘息說道:“干爹馬上就到?!?/br>青年們聽聞此言,立刻打起精神集體起立,紛紛整理衣裝;吸煙的掐滅了煙頭,喝茶的放下茶杯;而蘇清順用力咳了兩聲——他一進冬天就愛鬧嗓子,喉嚨里總不利索。一個精精神神的小伙子,張嘴就是咳嗽氣喘,那成了什么體統(tǒng)?這時有人開始竊竊私語:“干爹還是住在金小豐那里?”蘇清順小聲做出回應(yīng):“金小豐的房子好。干爹帶著韓棠在那里——”話到這里就停住了,意猶未盡。有人嗤笑出聲:“真沒想到會是韓棠,要說是李純,那還差不多。”蘇清順向那人一揮手:“別說了。跟我走,戴大哥已經(jīng)在院門口等上了,咱們也別遲到!”戴國章作為“大哥哥”,帶著蘇清順等人站在蘇宅門前,等候陸雪征到來。干兒子們越長越大,獨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