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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事之徒。盡管他已經深恨上了陸雪征,可是壓下心中怒火,并沒有大鬧陸公館。一甩袖子向外走去,他想來日方長,你等著我的手段吧!65惹禍上身...蘇清順過來向陸雪征問安,陸雪征和他談了兩句閑話,而后說道:“李繼安這個人,不識相,很討厭。”蘇清順知道干爹不會輕易在背后嚼人舌頭,故而立刻會意。垂手站在地上,他規(guī)規(guī)矩矩的附和道:“干爹,我去給他一點教訓?!?/br>陸雪征低頭撫摸著懷里的小灰貓,平平淡淡的做出了回答:“橫豎都是得罪人,索性把他做掉。”蘇清順一彎腰:“是,干爹,我這就去辦?!?/br>三日之后,李繼安的汽車在自家門前的大街上被十幾名便裝青年圍住,亂槍連打了十幾秒鐘。照理說,李繼安這回應該是必死無疑的了,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他所乘坐的乃是一輛防彈汽車!在李家衛(wèi)士從公館大門中蜂擁而出趕來支援之前,便衣青年們收起手槍,四散奔逃。汽車那四面玻璃窗都被打裂了,不過是維持著沒有破碎;車身上彈痕儼然,特制車胎也幾乎爆掉。衛(wèi)士上前打開車門,請出了面不改色的李繼安。李繼安讓汽車夫發(fā)動汽車,一直開去了陸公館。將這輛外表斑駁的汽車停在陸公館門口,汽車夫自己坐著黃包車離去了。李純報了警,讓巡捕們出面拖走了這輛破車。陸雪征扇了蘇清順一記耳光,差點沒把蘇清順的腦袋打飛了。蘇清順五迷三道的跪在地上,耳朵里嗡嗡的轟鳴,一邊鼻孔里也隨之淌出了腥熱的鮮血。極力的穩(wěn)定心神跪住身體,他嚇的心都碎了,在腔子里跳了個四分五裂、亂七八糟。“蠢貨!”他聽到陸雪征在怒斥自己:“再給你一次機會,李繼安不死,你就去死!”他不敢捂臉,也不敢擦鼻血。茫然中拼命的點頭答應下來,他抬眼看到陸雪征不耐煩的向門口一揮手,便連滾帶爬的抱頭鼠竄,直到走出陸公館大門了,才掏出手帕滿鼻子滿嘴的亂擦亂抹了一通。耳朵里仍舊是在作響。平日總看著韓棠挨打,金小豐挨打,李紹文挨打……今天終于也輪到他了。陸雪征栽培他,利用他;給了他今天的一切,也能把這一切盡數收回。所以他得去殺李繼安,無論如何,非殺不可。陸雪征不養(yǎng)廢物,李繼安不死,他就得死。而在另一方面,李繼安也已作出了萬全的準備——自從在陸公館求歡不得、惱羞成怒之后,他就一直不敢松懈。他也知道自己是莽撞冒失了,在毫無勝算的情況下就跑到對方家中去敲山震虎,結果這下可好,老虎真出來了!不過沒有關系,在面對老虎之時,他決定臨時客串武松。如此又過了半個來月,蘇清順那里依舊是沒有成功的消息。陸雪征知道這種事情是要講機緣的,急迫不得,故而并不催促。其實他對于李繼安本人,幾乎沒有什么仇恨;縱算是有了仇恨,也不至于為了個人恩怨去奪人性命。只是李繼安膽敢這樣公然威脅他,他若是不作出一點強硬反應,實在是有損威名;況且中山公園爆炸案是件大事,后方牽扯著唐安琪那一整個組織,所以他必須把這件案子的線索截斷在自己這里。反正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命,要么殺人,要么被人殺,一直如此,也已經習慣了。這天傍晚,葉崇義攜重禮降臨陸公館。近來他在社會上十分活動,和幾位朋友買賣外匯與黃金,很是掙了一筆大錢,于是就又給陸雪征買了一只手表送過來——這只手表是白金殼子的,夏天戴在手腕上,顯得更明亮干凈。衣褲飾品總有更換的時候,手表卻是天天貼rou戴著的,一時也分離不開。所以葉崇義喜歡向陸雪征送表。陸雪征坐在樓前臺階下的小板凳上,正在夕陽余暉中乘涼。忽見他來了,便讓李純去取冰鎮(zhèn)汽水。而葉崇義占據了李純的小板凳,隨即掏出了裝有手表的錦緞盒子,打開來在他眼前一晃:“好不好看?”陸雪征抬手接過盒子細瞧:“這是……給我買的?”葉崇義扯過他一只手,拿起手表為他戴了上:“好不好看?”陸雪征收回手來上下端詳了,末了抬頭向他一笑:“好看,真好看?!?/br>這時,李純用托盤端來了兩瓶冰鎮(zhèn)汽水。葉崇義在暮色中橫了他一眼,見他穿著短衫短褲,胳膊腿兒都白白嫩嫩的露著,臉蛋卻是緋紅,一雙眼睛烏溜溜的又圓又大,就心中不悅,感覺這孩子長得好像一只稚嫩的公狐貍精。陸雪征拿起一瓶汽水遞到了他手里,而后自己也端起一瓶喝了一口。李純收起托盤退了下去,只留這兩人在院內談話。葉崇義不喝汽水,沒話找話的故意撩撥陸雪征:“小氣鬼,怎么不見你給我買點禮物?”陸雪征微笑著答道:“上次去你家里,不是給你買了一個大西瓜?”然后不等葉崇義回答,他放下汽水瓶,伸手握住了對方的一只手,雖然還是滿臉微笑,但是語氣非常誠摯:“寶貝兒,我不會給人選禮物。你說你想要什么?”葉崇義不假思索的答道:“我要你!”陸雪征笑道:“我給你了?!?/br>葉崇義笑吟吟的揚起臉來,不急不緩的說道:“我要你日夜都陪著我,能做到嗎?”陸雪征低頭親了親他的手背,就覺著他又嫩又香的,簡直像個美女。忽然靈機一動,他抬頭笑道:“崇義,我給你買個戒指吧?!?/br>葉崇義眼睛一亮——他先前倒是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小物件!當晚,葉崇義留宿陸公館。兩人在床上狂歡一場,隨后相擁著談起閑話。葉崇義側身枕了陸雪征的手臂,鄭重其事的要求道:“你去給我挑一枚好看的戒指,我要戴一輩子?!?/br>陸雪征把他往懷里摟了摟:“我?guī)阋黄鹑ィ阕约禾?,好不好??/br>葉崇義立刻搖了頭,而且用手指一戳他的胸膛:“我不。我要你的眼光。”陸雪征摸索著拉起他一只手,在昏暗燈光下仔細審視他的手指:“萬一尺寸不對,怎么辦?”“尺寸不對,就再去改。反正我要你為我選?!?/br>陸雪征放下了他的手,轉而去撫摸他的頭發(fā):“唉,你就是麻煩?!?/br>葉崇義洋洋得意的笑道:“嫌我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