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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娘們兒生崽子也沒有你叫的這么響!”陸雪征攥起拳頭一捶床板,搖頭擺尾的嚷道:“算了算了,我不用你。你出去,叫醫(yī)生過來!”李繼安當(dāng)即在他那腰眼上狠戳了一指:“開什么玩笑?這是我家,我為什么要出去?!”陸雪征不敢翻身,背過一只手來摸索著要去推開李繼安;而李繼安見他周身戰(zhàn)栗,并不是虛張聲勢,便連忙停手起身,蹲在床前關(guān)切問道:“你真疼???”陸雪征顫抖著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滿頭滿臉皆是冷汗,咬牙切齒的怒道:“王八蛋!再敢碰我,老子宰了你!”李繼安見他說翻臉就翻臉,可是看起來一點也不欠揍。下意識的抬起雙手做了個投降姿勢,他好脾氣的笑著答道:“好,好,我不碰你。媽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李繼安本來有心再和陸雪征春風(fēng)一度,然而見他痛苦到了這般地步,顯然那股子春風(fēng)一時也刮不得了。打出電話找來一位知根知底的推拿師傅,他請這位專業(yè)人士為陸雪征療傷;而老師傅出手不凡,比李繼安更勝一籌,險些讓陸雪征活活疼死!李繼安正打算對陸雪征實施其它治療方法,怎奈葉崇義那邊打來電話,熱情洋溢的告知了午飯時間以及具體地點。李繼安一看鐘表,這才發(fā)現(xiàn)在不知不覺間,竟然已是快到中午了!想到陸雪征說出的那句“冤冤相報何時了”,他精神振奮,感覺雙方的關(guān)系也并沒有進入死胡同。自己很可以先敲來一筆小財,同時痛痛快快的享用陸雪征;等到錢收足了,人也玩夠了,到時一團和氣的做一番談判,自己應(yīng)該還是得勝的一方。思及至此,他命勤務(wù)兵給陸雪征預(yù)備午飯,而后自己略事穿戴了,便帶著衛(wèi)士乘車出門,前去皇宮飯店。李繼安越占上風(fēng),越不肯疏忽大意,一行四輛汽車,足帶了十幾名衛(wèi)士隨行。及至抵達皇宮飯店后,葉崇義果然單槍匹馬,只領(lǐng)著一名小隨從站在外邊迎接。雙方見面,葉崇義歡聲笑語,又請李繼安向內(nèi)走去。偏巧這時迎面走出一大票客人,和李繼安身后的衛(wèi)士們擠做一團,混亂半天后才分了開。葉崇義作為向?qū)В瑢⒗罾^安引進了一處雅間中去,又命令小隨從另要雅間再開一桌,專供李家衛(wèi)士們吃喝休息。李繼安到了這時,依舊警惕,并沒有將衛(wèi)士盡數(shù)放走,特地留下三名站在身后,以作保鏢。葉崇義笑瞇瞇的與李繼安相對落座,在等待上菜的一段期間中,他直奔主題,談起正事:“李將軍,陸先生現(xiàn)在還好嗎?”李繼安不動聲色的答道:“我并沒有虐待陸先生?!?/br>葉崇義笑的持久,眼尾細長的挑上去,看起來就帶了一點媚氣:“那對于我的提議,李將軍可是做出決定了嗎?”李繼安思索了一下,隨后答道:“葉先生,陸先生曾經(jīng)派人對我的汽車開槍圍攻,這個,你想必也是知道的吧?”葉崇義微微一點頭:“有所耳聞?!?/br>李繼安哈哈一笑:“就憑他對我的這份殺心,我就左右為難,不知應(yīng)該如何處置他了!”葉崇義在得到這個答復(fù)之后,繼續(xù)點頭,意味深長的說道:“是啊,我也替李將軍感到為難。”正當(dāng)此時,雅間房門忽然被人撞開,李繼安大驚之下起身一望,卻是意外的看到了一大隊英國巡捕!隨即他意識到了這樣的事實——皇宮飯店位于英租界,日本人愛他,英國人可是未必也愛他。而這個葉崇義來歷不明,誰知道他有什么后臺?二十分鐘后,李繼安和他的衛(wèi)士們,被巡捕銬起來押出了皇宮飯店,罪名是“私藏毒品”。巡捕們從幾名衛(wèi)士的衣袋中搜出了海洛因。衛(wèi)士們看著那薄薄的小紙包,一個個叫屈連天,鬼才知道那東西是什么時候進了他們的口袋!李繼安倒是沒有大鬧。隨著巡捕向外走出時,他橫了葉崇義一眼,就見這人翹著二郎腿坐在原位,低頭抬眼盯著自己微笑,一雙眼睛陷在泛青的眼窩中,從深邃處射出了險惡而又得意的光芒。72平安歸來巡捕房的副督察長是個老英國人,因為快要退職養(yǎng)老去了,所以對一切工作都漫不經(jīng)心。他和葉竟成有著非常深厚的交情,后來葉竟成死了,葉崇義頂替上來,繼續(xù)用錢喂住了他。副督察長和葉崇義沒什么好說的,葉竟成懂英國話,葉崇義不懂;而副督察長的中文又不是很通。于是葉崇義在把一張支票夾進書里送給副督察長后,便獨自在辦公室內(nèi)站站坐坐,像個受人冷落的小兒子一樣,自得其樂的賴著不走。后來他自覺著膩煩了,這才告辭出去。因為和副督察長有著如此特別的關(guān)系,所以葉崇義在見到一干華人巡捕之時,就大大咧咧的甚是囂張,一切規(guī)矩都不講。他想支使華捕們對李繼安下點毒手;然而華捕們知道李繼安是遲早要出去的,所以支支吾吾的互相推脫,完全不敢——世道不同了,雖然大英帝國不怕小日本,但李繼安畢竟是手握兵權(quán)的大人物,而自己只不過是小小的巡捕而已。副督察長也知道李繼安不是普通人物,故而不希望葉崇義鬧的太過離譜。派人把葉崇義叫到自己的辦公室內(nèi),他對著中國老友的小兒子豎起一根食指搖了搖,睜著玻璃珠子似的藍眼睛說道:“詹森,適可而止喲!”葉竟成是老留學(xué)生,家中子女皆有西洋名字。葉崇義從小到大一直在教會學(xué)校內(nèi)讀書,可惜洋文全念進了狗肚子里去,除了“詹森”之外,聽不懂其它任何外國字眼。在受到老英國人的警告之后,“詹森”獨自跑到監(jiān)獄去了。這回他與李繼安再次相見,兩人之間已經(jīng)隔了一道鐵柵欄。他站在走廊過道里,忽然換了神情態(tài)度,以一種天真無邪的語氣說道:“李將軍,你放陸雪征回家,我也放你回家。從此我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好不好?”李繼安看了葉崇義一眼——就一眼,他算是記住這個人了。他是貧苦出身,能夠坦然面對一切磨難。對著葉崇義點了點頭,他鎮(zhèn)定的做出了回答:“好?!?/br>他得盡快離開此處。受人所制,終究是太不安全。葉崇義對他很好看的笑了一下:“那你倒是放呀!”李繼安沒脾氣,再一次點頭:“放。”李繼安親筆寫了個條子,讓葉崇義拿去換人。這時李家那邊也得知了李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