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6
己有仇,所以自己大人大量,可以諒解。葉崇義當(dāng)時忙著押寶,沒空聽他那番高論,但還保持著客氣態(tài)度。待到李繼安發(fā)言完畢,他風(fēng)度翩翩的敷衍幾句,隨后就擠到了賭桌前去了。75眾生之路...戴國章略一打聽,果然是找到了蘇清順的“遺孀”。遺孀住在一處地點(diǎn)僻靜的小院子里,院門一開,里面處處都整齊潔凈;及至見了遺孀本人,戴國章挺吃驚,沒想到蘇清順還曾享過這等艷福。遺孀名叫小月,二十來歲的年紀(jì),雖然已經(jīng)鼓了大肚皮,可是面若銀盆、眼如水杏,仍然是個美人!戴國章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小婦人,登時就有些手足無措;而小月聽聞他是蘇清順的兄弟,便捧著肚皮坐在炕邊,未曾開言,先哭成了梨花帶雨。“這叫什么世界啊……”她拿著一條半新不舊的大手帕,滿臉的擦眼淚:“我家順子有什么大罪過?說死就死了,連個償命的也沒有。這還有天理嗎?順子沒了,我要不是看著肚里的孩子,我也追他去了。我都想好了,孩子要是活蹦亂跳的落了地,我今后權(quán)當(dāng)是為順子活,把他這一點(diǎn)骨rou養(yǎng)大成人;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找他姓陸的拼命去!我打不過他,也要一頭碰死在他面前!”戴國章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小月那邊又哭哭啼啼的開了口:“我家順子沒有壞心眼兒,就想和我過兩天太平日子,姓陸的憑什么打他逼他?別看我是個婦道人家,我什么都明白。順子就是不想跟他干了,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他這個做了大孽的混賬下這樣狠的手,將來有他天打雷劈的時候……嗚嗚嗚……”戴國章站起來后退到了門口,在兩米開外吞吞吐吐的勸慰:“別……弟妹,你別哭了,那什么,我……我就是來看看你,沒別的意思。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要人幫忙,告訴我就行。蘇清順人雖沒了,我們兄弟之間的情分還在,你……你別客氣?!?/br>小月沒理他,眼淚滔滔的只是連泣帶訴,又說蘇清順一死,立刻就有人欺負(fù)上了門。戴國章一聽,連忙細(xì)問情形,結(jié)果小月這么一講,卻是鄰居家圖方便,把臟水潑到門口,臟水淌過了界,污了她家的門檻子。戴國章在小月這里坐了足有兩個小時,聽其言觀其行,就發(fā)現(xiàn)這個小娘們兒一腦袋漿糊,連罵街都罵不到點(diǎn)子上。他站不住,想要走;可小月坐在炕上又擦眼淚又擤鼻涕,不讓他走,說他來一趟不容易,要給他做手搟面吃。在小月這里吃了一海碗湯面條,戴國章迷迷糊糊的告辭離開,也不知道自己對這個小月是什么感覺,總之心中就只是感嘆:“這個小娘們兒,唉,這個小娘們兒!”戴國章對小娘們兒無計(jì)可施,回了北平。而與此同時,陸雪征守在家中,正使盡渾身解數(shù),要絆住葉崇義那一雙要向外跑的長腿。葉崇義穿上一身筆挺西裝,對著大穿衣鏡整理領(lǐng)結(jié)——整理了半天,忽然一把揪下來,嫌花色不配衣裳。換上素色領(lǐng)帶仔細(xì)系好,他對著鏡子粲然一笑,像好萊塢的電影明星一樣,笑的非常歡暢,專為展示口中的雪白好牙。隨即他收住笑容,換做憂郁表情。對著鏡子微微低頭側(cè)臉,他用眼角余光掃到了自己的睫毛與鼻梁,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姿態(tài)也很不錯,應(yīng)該用照相機(jī)拍下來作紀(jì)念。陸雪征坐在后方的沙發(fā)椅上,望著手里的雜志問道:“不就是要跳舞去么?那有什么意思?”葉崇義轉(zhuǎn)身走到他面前:“我知道你是怕李繼安打我的主意;不過這么長時間都過去了,也沒見他對我怎樣。再說他前幾次見了我,都是有說有笑的。雪哥,你想,他就是想對我下手,不是也得顧忌著你么?他要是把我殺了,你不得替我報仇去?”陸雪征翻了他一眼,隨即面無表情的“哼”了一聲:“我把他腦袋揪下來!”然后他將手中雜志往旁邊桌上一放,一挺身站起來,攔住了葉崇義的去路:“這幾天我有些心慌,不許你出門!”葉崇義立刻擰起兩道濃秀眉毛:“你——”陸雪征垂下眼簾抬起雙手,為葉崇義理了理襯衫領(lǐng)口,又慢條斯理的說道:“想跳舞,我陪你跳。敢不聽話,我現(xiàn)在就把你扔到床上去。不把你干癱了,我不姓陸?!?/br>葉崇義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末了抬頭對著陸雪征一齜牙,做了個兇巴巴的鬼臉。陸雪征打開留聲機(jī),放上了一張華爾茲的唱片。葉崇義氣鼓鼓的小聲說道:“你還會跳舞?”陸雪征向他伸出了一只手,又彬彬有禮的微微一躬:“豈止是會,簡直是會的不得了?!?/br>葉崇義“撲哧”笑出了聲音:“吹牛!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吧!”陸雪征聽聞此言,卻是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解葉崇義的腰帶。葉崇義莫名其妙的推了他一下:“喂!你干什么?”陸雪征一本正經(jīng)的認(rèn)真答道:“你不是要看我的本事么?要看快看!現(xiàn)在可都是四點(diǎn)多鐘了,我這本事一旦使出來,沒有一兩個小時施展不完。不早不晚的,你別耽誤我吃晚飯!”葉崇義這才反應(yīng)過來,又氣又笑,果然就把出門一事盡數(shù)忘懷了。晚飯過后,陸雪征帶著葉崇義在房內(nèi)跳華爾茲。一步邁出去,葉崇義表示了抗議——他要跳男步。陸雪征無條件投降,又非常諂媚的發(fā)出甜言蜜語:“寶貝兒,你愛跳哪樣,就跳哪樣。只要乖乖的別讓我擔(dān)心,跳大神都行?!?/br>葉崇義聽了他的美言,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索性拼命搡了他一把:“那你就跳個大神給我看!你跳一場,我這一個禮拜都不出門!”陸雪征睜大眼睛,探頭問道:“當(dāng)真?”葉崇義把雙臂抱到胸前,用力的一點(diǎn)頭:“當(dāng)真!”陸雪征不再言語,單是笑著望向葉崇義——望了良久,正在葉崇義要不耐煩的發(fā)出疑問之時,他忽然一翻白眼,“咣”的一聲便向后仰了過去!葉崇義嚇了一大跳,慌忙要去扶他,哪知道他一個鯉魚打挺猛然躍起,隨后就開始嘴里嘟囔身體抽搐,上躥下跳到處混蹦。葉崇義哪里見過這種陣仗,嚇的滿房里追他抱他,哪知他身手極其靈活,竟是捕捉不到。如此折騰了足有十來分鐘,陸雪征沖到門口驟然收住腳步,而后大大的打了個冷戰(zhàn)。若無其事的轉(zhuǎn)身面對了葉崇義,他抬手一摸嘴角的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