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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發(fā),又能對誰發(fā)去?108 互為依靠...臘月天,易橫濤快要長在了金家。易崇德并未對此作出阻攔,不但不阻,甚至還有些贊同——陸雪征一封電報發(fā)回天津,俞振鵬果然就收斂了舉動。易崇德認為這說明陸雪征樹大根深,人走茶不涼,還是個有勢力的人物,值得善待結(jié)交;而陸雪征對此另有一番見解,他對金小豐說:“我身邊留下來的要不是你,俞振鵬未必會這樣服從我?!?/br>金小豐看著他,沒聽明白這話。陸雪征進一步的作了解釋:“那幫混蛋里面,就只有杜小東不怕你。”他順勢抬手,在金小豐的光頭上拍了一巴掌:“你小子手狠。俞振鵬不敢造反,他怕我派你回去收拾他!”金小豐聽到這話,就笑了一下:“不是,他怕您?!?/br>陸雪征拄著手杖走到沙發(fā)前,疲憊不堪的一屁股坐下來:“哼,他是該怕我??晌椰F(xiàn)在這個樣子……”他低下頭,目光射向了自己的右腿:“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又憑什么讓人怕?”這時,仆人走進來稟告道:“先生,易家二少來了。”易橫濤一到,金小豐就自動避開了——他心里有數(shù),不惹陸雪征。易橫濤穿著一身半長不短的黑呢大衣,軍裝樣式,腰扎皮帶,領(lǐng)口第一個紐扣沒有系,露出里面的條紋絲綢圍巾;□則是馬褲長靴,皮靴底子很硬,走起路來一步一響。一身寒氣的站在陸雪征面前,他摘下自己那頂麂皮獵帽,彎腰扣上了陸雪征的腦袋:“送給你?!?/br>陸雪征抬手摘下獵帽,里外看了看,隨后扣回頭上:“新年禮物?”易橫濤扭頭打了個噴嚏,正色答道:“不是。”陸雪征對他仰起臉,一指自己的腦袋:“賢侄,我漂亮嗎?”易橫濤吸了吸鼻子,一本正經(jīng)的答道:“叔,你太漂亮了?!?/br>易橫濤偌大的人,不知是怎么生活的,竟然會凍出兩手的凍瘡,幸好他這兩年自力更生,倒是對一切小苦楚都能安之若素。陸雪征握住他那兩只冰涼的手,笑道:“小可憐兒,娶位少奶奶回家疼一疼你吧!”易橫濤在外面凍透了,如今一進這熱屋子,就滿頭滿臉的發(fā)燒:“你自己正瘸著一條腿呢,還有閑心來可憐我?”然后他抽出手來摸了摸陸雪征的大腿:“你是不是腿上沒力氣,走不動路?”陸雪征聽聞此言,當即一拍右側(cè)大腿,然后雙手橫著抓起木制手杖,抬起右腿用力向上一磕,只聽“喀嚓”一聲大響,手杖在他那大腿上應聲而斷。“我不是沒力氣。”他將兩截手杖往旁邊一扔:“我是骨頭疼?!?/br>抬手摟住易橫濤的肩膀,他低聲笑問:“醫(yī)生,你有沒有辦法?。俊?/br>易橫濤不看他,垂下眼簾答道:“我會按摩?!?/br>陸雪征聽了這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完之后,在他那后背上拍了一巴掌:“不敢領(lǐng)教。”陸雪征沒了手杖,但也不驚動仆人,摟著易橫濤站起身來,他把對方當成了拐杖使用。易橫濤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姆鏊狭硕?,一路走進了那間古色古香的小起居室。陸雪征先上了那張羅漢床,四仰八叉的躺了下去。易橫濤坐在床邊脫那皮靴,脫完之后,卻是露出兩只赤腳。“呀!”他自己也是很吃驚:“早上忘記穿襪子了!”陸雪征用左腳蹬了他一下:“早上腦殼里裝腦子了嗎?”易橫濤抬腿上床,兩只腳寒冷如冰——清晨躺在床上,就聽大哥和大嫂在吵架,嘰嘰呱呱沒完沒了,他作為一名心煩意亂的觀眾,只想快些離家逃走,一著急,就把襪子給忽略掉了;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臉——幸好,刷牙洗臉這兩件事還沒有忘懷。陸雪征歪過腦袋向下望去,見對方那赤腳雪白,還挺秀氣的,便向上一挺腰,又伸手抓住對方的腳踝,向自己這邊拉扯過來。易橫濤會意,把雙腳擠到了他的身下取暖。陸雪征的體溫讓他打了一個冷戰(zhàn),心里忽然就百感交集了。“沒想到……”他抬眼望向陸雪征:“你對我還挺好。”陸雪征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了身,挪過去和他并肩坐了。側(cè)過臉來正視了易橫濤,他微笑問道:“對你好,好不好?”易橫濤低下了頭:“你……你不是還叫我賢侄嗎?”“那你想讓我叫你什么?你說出來,我聽聽。”易橫濤沒經(jīng)過這個,心跳如擂鼓,同時就覺著陸雪征離自己是越來越近。對方的氣息隱隱撲過來,讓他下意識的就想躲開——可惜為時已晚,陸雪征湊上來,直接就吻住了他的嘴唇!易橫濤在男女情事上,一直不大開竅,不想,也不找;偶爾sao動了,也盤算著去風月場所買個樂子,不過思來想去的,還是沒去,因為嫌那地方骯臟,會玷污了自己。微微仰頭張開嘴,他大睜著眼睛直視前方,愕然的連呼吸都暫停了。然而一分鐘后,他漸漸閉上眼睛,身體也隨之軟化,呼吸一波一波的潮起潮退,他發(fā)現(xiàn)這個事情,還真是有點意思。陸雪征的舌頭像一尾活潑多情的魚,在他嘴里游動啄弄,溫柔而又纏綿的,不帶絲毫侵略性,令人心安。又過了一分鐘,陸雪征放開了他。易橫濤的面頰已經(jīng)燒到發(fā)燙了。深深的垂頭望著自己的雙腿,他囁嚅著說道:“這……這不大好吧?”陸雪征笑了一下,向后仰臥著躺了回去:“是不大好?!?/br>易橫濤立刻掃了他一眼:“哪里不好?”陸雪征枕著雙臂,望著天花板答道:“畢竟是叔侄關(guān)系,所以不好?!?/br>易橫濤聽到這里,不假思索的說道:“誰和你是叔侄關(guān)系?。 ?/br>話一出口,他知道自己是講錯了——因為陸雪征歪過頭來,向他意味深長的壞笑,眼睛亮閃閃的,一切盡在不言中了。易橫濤被他看的心亂如麻。伸手扳著一根腳趾頭扭開臉去,他想自己真是掉進井里去了!易橫濤的思緒很亂套,今天走的格外早,居然沒有留下來吃晚飯。金小豐對此情形,是不聞也不問,自己該怎樣就怎樣,對易橫濤幾乎就是視而不見。當晚他和陸雪征相對而坐,圍著小炕桌吃那豐盛晚飯。他的飯量素來不小,因為今天桌上幾樣菜很合他的胃口,所以又額外加餐一碗米飯。結(jié)果到了午夜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