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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左邊嘴角發(fā)了出來。金小豐又道:“干爹上火了。”陸雪征不愿向人訴苦,所以只答:“水土不服,過一陣子就好了?!?/br>正當此時,樓下遙遙的傳來呼聲,正是陸云端扯著嗓子在喊:“爸爸,哥哥!下樓吃——飯——啦??!”陸雪征苦笑搖頭:“看看,這房子多俏皮,連內(nèi)線電話都省了?!?/br>晚餐辦的很像樣子,大師傅自己做了幾樣拿手好菜,又從飯店里買回幾樣時新菜肴。仆人支起一張新購置的大餐桌,且把廳內(nèi)電燈全部打開,環(huán)境倒也潔凈明亮。陸云端是個小孩子,人多之時就不肯上桌,李純找來一只大托盤,把那各色菜品都夾起一些裝好,端到客廳里去,讓他和蘇家棟對坐著吃。待到飯菜上齊了,陸雪征坐在首座,就見前方是金小豐、丁朋五、李紹文、李純。當年二十多個干兒子,到了如今,只有這四位依然跟隨自己,心中便是有些感慨,兩個姓李的混蛋似乎也是可以原諒了。“吃吧!”他抄起筷子,對著眾人示意:“都是家里人,不用講客套,吃吧!”金小豐隨之動了筷子,丁朋五和李紹文見狀,也不再等待;李純卻是小心,眼看旁人都把菜送到嘴里了,自己才伸出了筷子——他總覺得自己在干爹面前是個小跟班,和其他的干兒子不大一樣。席散之后,李紹文偷眼窺視金小豐,就見他若有所思的在樓內(nèi)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臉色很不好看,便心中惴惴,想要提前撤退。李純正坐在客廳里給陸雪征剝香蕉,陸雪征手里拿著一張報紙,心不在焉的和他談些閑話。李紹文狀似無意的踱了進去,順便向李純遞了個眼神。李純視而不見,全做不知。李紹文急的冒火,站在陸雪征身后連使眼色,李純招架不住,只得把香蕉送到陸雪征手里,然而起身提出告辭。陸雪征不留他,只對他揮揮手:“走吧走吧!明天不用過來,我這里沒什么事情。”二李離開陸宅,乘坐汽車回家去,一路上唧唧咕咕,拌嘴不休。李紹文說李純“越來越不聽話”,李純表示“我憑什么非要聽你的話”。李紹文恨了一聲,“你還以為你能再回干爹身邊嗎”,李純當即回答“我一個人也能生活”。如此種種,一路不歇。李紹文在一座漂亮公寓內(nèi)買下一層樓,內(nèi)中布置的很是溫馨舒適。兩人到家之后依舊爭吵,末了李純不說話了,自顧自的要去洗漱睡覺。李紹文再去逼問,他也是一聲不吭。二李那邊硝煙彌漫,陸宅這邊則是一片祥和。入夜之后,各人回房睡覺。金小豐卻是推門走進了陸雪征的臥室。陸雪征剛剛洗過了澡,周身上下只有一條褲衩遮羞。長條條的仰臥在躺椅上,他正捧著一本在讀。扭頭看了金小豐一眼,他隨手把書放到身邊的小板凳上,然后也沒起身,就這樣仰視了對方,又壓低聲音笑問道:“怎么不去睡覺?”金小豐在他面前蹲了下來,知道隔壁睡著小孩子,所以格外放輕了聲音:“干爹,我想……我想和您一起睡?!?/br>陸雪征向他探過頭去,微笑耳語道:“這里人多眼雜,不比天津,你老實點吧!”金小豐猶豫了片刻,隨即低下頭來,吻住了陸雪征的嘴唇。吻著吻著,他抬手摸上了對方的身體,從上到下,一寸一寸的撫過。陸雪征似乎是扭頭要躲,然而他不肯放——他幾近饑渴的吮吸著對方的唇舌。忽然,舌尖痛了一下,那是陸雪征飛快的咬了他一口。他抬起頭來,眼神懵懂,不明所以。陸雪征用手指按住嘴角火泡,皺著眉頭輕聲嘆道:“疼?!?/br>金小豐知道干爹為什么上火,有心寬慰兩句,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只說空話也沒什么意思。像只巨大而又天真的野獸一樣垂下頭來,他溫柔的舔了舔陸雪征的嘴唇。陸雪征一挺身坐了起來,低聲笑道:“傻兒子,上床去!”金小豐脫了睡衣,□那里已經(jīng)支成了一根棒槌。他情急了,想要撲向陸雪征,可是身體一動,大床便是“吱嘎”一聲。陸雪征坐在大床中央,此刻順勢一把摟住他,臉貼臉、rou挨rou的緊緊抱了:“別鬧,這房子墻??!”金小豐蜷起身體,聲音都顫了:“干爹,我、我……”陸雪征伸出手去,結(jié)結(jié)實實的攥住了對方那根器具。滿懷愛意的看著對方,他輕聲戲謔道:“乖乖躺著,否則我給你拔下來!”金小豐把guntang的面頰貼到了陸雪征的胸膛上,陸雪征擼了他一把,他便過電似的渾身一抖。陸雪征說要給他“拔”下來,然而拔了半天,只拔的滿手淋漓。抬起那只濕漉粘膩的手,他作勢要往金小豐臉上抹去,金小豐沒敢躲,但是緊緊閉了眼睛,顯然是不情愿的。陸雪征低聲問道:“你自己的東西,你還嫌?”金小豐睜開了眼睛:“要是您的東西,我就不嫌。”陸雪征壓抑著聲音嗤嗤發(fā)笑,知道對方這話發(fā)自真心。懷里的金小豐熱烘烘沉甸甸的,他真想摟著這家伙睡上一覺,不過和這么大的干兒子同床共枕,說出去總是不大好;原來還可以找出種種借口作為遮掩,現(xiàn)在可是沒什么好說的了——天下太平,哪里還用在房內(nèi)放一個干兒子做保鏢?午夜時分,金小豐回房睡覺,心滿意足之余,又有些意猶未盡;但是也沒有辦法了,隔壁的陸云端夢里哼了幾聲,他這邊都聽得清清楚楚。在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中,實在是干不了什么。165來來去去杜文楨在家閑的心煩,一個電話打到陸宅,讓陸雪征過去陪他老人家聊天。陸雪征心不在焉的答應(yīng)了,讓他在家等著自己,順便預(yù)備晚飯。電話放下后,陸雪征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繼續(xù)研究手中那份長長的賬單。從頭到尾的細讀了一遍,他抬頭望向丁朋五:“家里開銷這么大?”丁朋五垂手站著,這時就是一點頭:“干爹,可不就是這么大?家里人多啊!”陸雪征低頭再看賬單,心情幾乎有些沉重。來到香港已經(jīng)有五個多月了,平均每個月的生活費竟要一萬港幣,細算下來,卻又筆筆都有出路,并無差錯。凝神心算了片刻,他忽然搖頭說道:“不對,汽車的錢,怎么沒有加上?”陸雪征在抵達香港之后,為了出入方便,自己買了一輛汽車??墒琴~單上細細密密的一筆一筆